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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關中大地已一片綠色。
天氣日漸回暖,河邊細柳已發出嫩黃春芽。
早晚時分,雖然還有些春寒料峭,但富貴人家府上的丫鬟們,卻多已將身上厚重的棉襖脫去,穿紅着綠的換上了綿綿的馬甲背心,看起來賞心悅目,春意盎然下顯得生機勃勃。
賈家園子,在經過一冬月不停歇的施工,尤其是在賈環眼睛復明後,便再沒有出過門,喊來自己的一干從武兄弟們親自上陣,使得施工速度再次飆升,原本計劃五月底六月初結束的工期,只四月中旬,就全部完工了。
匠人們收拾最後一點活計後,今日領了賞錢後,都已離去,而賈家的僕婦丫鬟們還未入住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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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環與牛奔、溫博、秦風並韓家兄弟們,一起坐在一處建在湖泊中的水榭裡,觀望着周遭的美景。
牛奔嘖嘖出聲道:“環哥兒,你這園子可了不得!京城裡這麼多府第,就是算上那些王府,園子能有這麼好的都少見。
亭臺樓閣都成了等閒,只這幾處青山翠嶂,卻是難得的緊。”
秦風在一旁點頭笑道:“是,其他的倒也罷了,只這一處引來的活水,貫穿全園,真真難得!
那麼多樓閣都是臨水而建,到了夏天避暑時,再沒比這裡還好的地方了。
到時候晚霞漫天,碧水映着翠山,聆聽水聲潺潺。
或乾脆就在此處,與家人一起賞着這滿池的蓮荷,
亦乃夏夜一大快事。”
幾個兄弟裡,秦風的文化水平最高……
溫博他這個東北黑遼之地來的“土山炮”卻不大能欣賞這些,他搖搖頭道:“山山水水的難得是難得,可咱們去城外莊子裡避暑也是有的……
我倒覺得,最難得的,還是環哥兒弄的那些……叫什麼來着?就是供暖的那個……”
賈環得意笑道:“鍋爐!”
溫博連連點頭,道:“對對對,就是鍋爐!
哎呀!真好啊!
不像燒炭、燒火炕那般燥熱,熱的溫潤還均勻,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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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要是我家也有這鍋爐,到了冬天,我娘一定喜歡……”
賈環哈哈笑道:“博哥你夠了……我莊子那邊早就開始準備了,今年夏天,一定能把你們府上後宅都換上鍋爐。
還用你說,我還能忘了幾個嬸嬸?”
“嘿嘿嘿!你少賴我,我是這個意思嗎?明明是你多心了……記得裝好點啊……”
溫博得了便宜還賣乖,反咬一口道。
賈環鄙視他,豎了根中指。
溫博看着他霜白的鬢角,暗自一嘆,忽然變得有些煩躁道:“你那小妾不是說,養一段時間頭髮就能黑嗎?怎地還不好?她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咱再想法子去多找幾個太醫看看,別給耽誤了!”
賈環笑道:“她連眼睛都能給我換一副,你倒是說說看,可見過比她更厲害的?急什麼,不疼不癢的,白就白唄。”
溫博聞言,又和其他人換了一眼,而後低聲道:“可是……我在外面聽說,你行換眼之術,不僅僅是白髮那麼簡單,還……還有損壽元,因爲換眼之術太傷天和。環哥兒,你到底要緊不要緊?”
賈環聞言,又看了眼秦風和牛奔,然後和韓家三兄弟嘿嘿一笑,纔對急的豎起大黑眉的溫博笑道:“真倒是真的,不過……”
牛奔三人聽到前一句臉色都變了,只是聽到“不過”二字後,又鬆了口氣。
牛奔氣得一顆花生米砸了過來,卻被賈環順手抄在手裡,丟在口中,呵呵笑道:“不過公孫說了,我的身子特殊,不比常人,好生將養,慢慢就能調養過來。幾位哥哥放心就是……”
“那你不好好將養身子,這段日子跟我們一起幹活幹的那麼起勁做什麼?輕重你不知道嗎?”
牛奔這次真不高興了,綠豆眼裡明顯多了幾分怒色,看着賈環道。
賈環聞言哈哈一笑道:“奔哥,我又不是二百五,要是真做不得,我難道還會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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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點子活,對小弟我來說,不過是毛毛雨罷了。
你別忘了,如今我也算是七品大高手了,哇哈哈哈!”
牛奔聞言,臉上怒氣散去,想起自己如今不過五品的修爲,罵咧咧的道:“你這是走了運!真真是……運!哼哼!”
說着,自己也笑了起來。
秦風關心道:“這麼重的活兒,扛着大石頭一跑幾裡地都不算累,那你到底怎樣好生修養?”
賈環聞問候,面色一滯,得意不起來了,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說,一旁知道內情的韓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就是沉穩如韓大,先瞪了眼韓三,然後居然也忍不住一笑。
這下,牛奔等人徹底生出了好奇心。
要知道,這段日子來,可是很少見韓大笑的,如今他越發沉穩了。
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韓大都忍不住樂了起來。
賈環覷眼看着“嘎嘎”偷樂的韓三一眼後,哼了聲,對好奇心爆棚的三人道:“是這樣,公孫說,我目前這種情況,不大合適行.房……其實哥哥們也都知道,像我這種正直又比較羞澀的人,怎麼可能這麼早早的就去行.房呢?”
“哈哈哈!”
牛奔等人聞言後,面面相覷起來,隨後忽地齊齊爆出雷聲般的大笑聲。
落在不遠處堤岸邊栽種的一行剛剛冒嫩芽的金絲垂柳上停歇的幾隻翠鳥,被這般大笑聲生生給震落了枝頭,掉下半空才又“撲棱棱”的飛了起來……
賈環任憑兄弟幾個嘲笑也不惱,自己樂呵呵的斟茶自飲。
他如今連酒也不能喝了,被賈母下了禁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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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賈環知道,賈母不只是怕他喝酒喝壞了身子,還怕他會再“酒後亂性”……
兄弟們笑着笑着也不笑了,可能是見賈環沒有一點羞恥感,所以笑的沒有什麼成就感。
最後,哥兒幾個還唏噓的羨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