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外車水馬龍。
正宅名堂內,更是人聲鼎沸。
吏部尚書李政,戶部尚書孫誠,兵部尚書古侖,禮部尚書宋怡,刑部侍郎趙德海,還有戶部員外郎侯正等等,滿朝文臣班子,大半數盡在此地。
馬齊與李政並坐,面色陰沉不語。
但其他人卻沸反盈天。
戶部尚書孫誠,頂着一張大油臉,激動道:“這算什麼?這算什麼?
堂堂輔政親王,乃太上皇所立,就憑一個狗屁不通的巫蠱陷阱,就給軟禁了?
這算什麼,這算什麼?”
兵部尚書古侖則咬牙道:“又來一次,竟然又來一次!
上一回,就將滿朝文武當傻子涮了一回,這一回,竟又……
君德何其薄也!”
古侖所言之事,指的是忠順王昨夜派人連夜送回,今日城門一開,就送入各位大佬府中,關於隆正帝和賈環再次聯手挖下西域之坑的事……
其他人聞言,也無不面色難看,或搖頭嘆息,或語氣擔憂,或激動叫嚷。
皆言某人此舉,絕非明君所爲。
“馬相,其他的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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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賈環小兒,竟當朝頂撞太后,更當着太后之面,斃殺了慈寧宮大太監莫爲廣。
此等駭人聽聞的暴虐無禮行徑,聞所未聞。
難道你就沒有提出異議嗎?”
禮部尚書宋怡怒不可揭道。
馬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宋禮部,人若自尋死路,誰也救不得。”
說罷,便不再言語。
宋怡聞言一滯,再想說什麼,可是看馬齊那副表情,也只能嘿然一聲。
他不是很明白馬齊的意思,到底是在說賈環狂妄作死,還是在說莫爲廣……
衆人又紛紛擾擾或控訴或指桑罵槐的叫罵了一陣後,馬齊又睜開眼睛,眼神淡漠的環視了一圈。
衆人漸漸安靜了下來。
馬齊身份地位之尊,即使忠順王親在,也要禮讓他三分。
待正堂內安靜下來後,馬齊卻沒有張口,而是看了眼一旁的李政。
在馬齊沒露頭前,吏部天官李政,乃是忠順王一脈第一重臣。
但馬齊出來後,他就毫無抵抗力的落後一步,位居其下了。
若是吏部沒有發生內訌,李政或許還能和馬齊平起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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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出了吏部侍郎王釗“背叛”一事後,李政在圈內的威望地位銳減。
哪裡還能和位尊五大輔政大臣之一的馬齊相提並論。
因此,對於馬齊將他當成發言人之舉,縱然心中再不滿,也無可奈何。
他清了清嗓子,道:“今日相爺與本官,招諸位前來,除了相告之前之事外,還有幾點事情要說,當然,這也是王爺的意思……
第一,從今日起,全力支持朝廷收復西域……”
“什麼?”
“這怎麼行?”
“不好不好……”
李政話還未說完,就一言激起千層浪。
尤其是戶部尚書孫誠,最是反對。
他還指望着,從兵部設置在灞水上的府庫裡,要回他那上百萬石糧食……
“哼!”
眼見李政壓不住場子,馬齊沉聲一哼,一雙老眼中,眼神森寒的掃視一圈。
叫囂之聲頓止。
李政臉色有些難看,沉聲道:“收復西域,uu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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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是太上皇的意思,誰反對?”
衆人面色一滯,更難違逆了。
只有戶部尚書孫誠看着馬齊不甘道:“馬相爺,我等自然不敢反對太上皇旨意。可是,之前我等四處宣揚,收復西域弊大於利,尤其是在清流中和太學書生中。羣情輿論已經造出,現在再行這般事,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馬齊淡淡的道:“既然能造成那等輿論,自然也能扳回利於現在的輿論,有什麼好怕的。”
李政道:“正是此理,不過是一些讀迂了的書生罷……
這也是本官要說的第二點:諸位回去後,要發動各自的故交門生,大力宣揚,收復西域,乃是太上皇閉關前便策劃好的事。
只不過呢,因爲寵眷寧國侯,擔心他的功勳不足以承擔身上的爵位,才特意給他添加一些功績,所以纔將此大功,分潤了他一些。
實際上,真正操持此事的人,是……皇太孫!
只不過,被某些人以一些名義,竊取了此功罷了。
如今,太上皇在閉死關中都看不過眼,所以特意下旨,重新讓皇太孫主持此事……”
“嘶!”
在此衆人,就沒有草包,無不是心思權術上等之輩。
因此,聽聞此言後,無不倒吸一口冷氣。
這是要……生生將某人的臉打腫啊!
還順帶着,挑撥一下那對至尊父子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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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狠!
“還有第三點!”
禮部尚書宋怡雙眼放光的接口道:“明日起,諸君當一起上本參奏,彈劾賈環小兒目無綱常,欺凌太后,其罪當誅!!”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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