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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說笑後,賈母纔開始正式給賈環介紹新來的幾個姊妹。
薛寶琴自然不用說了,之前便已經來過賈府,不用再贅言。
李紈的寡嬸李嬸賈環也見禮過,只是還不識她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一個名喚李紋,一個名喚李綺。
兩人身上雖不如賈家姊妹衣着奢貴華美,但亦都是精美華服。
李家官宦爲家,世代簪纓,雖談不上大富大貴,但族中嫡女亦是標準大家小姐的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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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兼李家女子人人讀書習文,富有詩書,氣質自不同。
況且本身就生的極好,此刻見之,兩個白淨美人,倒也有些炫目。
李嬸帶兩個女兒進京,並不是來投靠賈家的,李嬸有幼弟在京,是來投奔兄弟的。
只因賈母見李紋,李綺姊妹倆生的着實好看,又敬李嬸守寡帶女生活不易,再者給李紈顏面,所以強留了下來,讓她們在園子裡住兩天,好生逛一逛再去。
李紋,李綺二女也屈膝福下,與賈環見禮。
眉眼淺笑間,確實動人。
不過鬱悶的是,又來兩個比賈環都大的,所以他還是要叫姐姐……
另一邊,則是邢夫人的弟媳,和她的女兒邢蚰煙。
邢家小戶人家,生活不易。
姻親賈家的富貴名聲傳播四海,也落進了他家的耳朵裡。
邢國忠夫婦過的一日比一日落魄,聽到這個消息,自然便動了心思。
這纔沒打招呼,就舉家進京,來投靠邢夫人。
只是當他們一家看到邢夫人身上的納衣,及手上的佛珠,還有那張六根清淨,六親不認的臉時,心都寒了。
邢夫人只接見了一番,差點就要端茶送客……
若非賈母好客,聽說大兒媳的孃家人來了,一併招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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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家子如今哭都沒地兒去哭。
只是看到邢夫人弟媳周氏那卑躬屈膝,畏縮諂媚的小家子氣模樣,賈母心中便不大喜。
倒是對她那穩重許多的女兒,稍微另眼相看一些。
然而賈環雖然平日裡嘴上總說哪個哪個是鄉下來的大腦殼子,其實多是謔語。
他前世不就是億萬鄉下人中的一員嗎?
所以之前所言多是“一日變爲暴發戶”的玩笑話。
賈環對邢國忠妻子周氏的表現很理解,不是每個小人物都有豬腳光環,能夠白衣傲公侯的。
生活的艱辛和不易,很容易就能挫盡底層百姓的傲骨。
活着,纔是他們最大的追求。
因此,對衆人都不大理會的周氏,賈環也笑着見了禮。
又聽她喋喋不休的道苦,還沒個落腳地。
索性就將賈府後街的一套小宅子撥付給了她家暫住。
這下,周氏就真真感動的有些語無倫次了,竟顫着身子要給賈環磕頭。
被衆人勸阻後,死活讓邢蚰煙給賈環行大禮。
又被賈環所拒,只言都是親戚,本分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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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蚰煙還是屈膝一福,謝了他一遭。
賈母等人雖不喜周氏,但卻喜歡看見賈環做好事。
樂善好施之事,總能讓誠信神佛的女人們心情愉悅。
因爲她們相信因果報應這一說法。
至今神京城裡的各大名寺道觀內,都供有賈環的長明燈。
甚至,賈母還要爲他找一個替身,送進道觀裡出家修道……
她們原本還以爲賈環會不喜周氏,畢竟她還是邢夫人的弟媳。
卻沒想到,賈環竟安排的這麼妥當。
如此一來,連薛姨媽一起,又狠狠讚了賈環一讚。
她們也都希望賈環能都行善事,好洗刷戰場上造的殺孽……
賈環倒也不謙虛,被賈母和薛姨媽再加上李嬸一起讚了又贊,便抿着嘴,揚起下巴,在姊妹們面前露出一張得意的嘴臉,惹得衆人又一陣嘲笑。
賈母也順道做了個好事,留邢蚰煙在園子裡住下。
因是邢夫人的親戚,所以李紈就安排到了紫菱洲,與迎春作伴。
一應月例,與賈家小姐同出。
賈迎春見有一性格同樣溫柔可親的女孩子能進來陪她,也高興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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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素日裡,也並沒有一個和心的伴哩……
只可惜,因太上皇大葬,勳貴之家禁酒宴歌舞及戲臺班子。
否則,今日內宅裡可要高樂盡興了。
然而,興許是天不讓人極樂,使得世間多有樂極生悲之事發生。
榮慶堂上正一片歡聲笑語,賈璉卻忽然匆匆進來,面色有些慌張。
他身後跟着一人,正是大明宮內相,當今陛下身邊第一心腹之人,蘇培盛。
然而,與往日裡蘇培盛進賈府,未語笑先傳不同。
今日蘇培盛面色極爲凝重,不苟一絲言笑。
內眷們避之不及,只能強撐着,以觀其變。
賈母臉色微變,站起了身,其她人也跟着起了身。
賈環走下堂,看着蘇培盛道:“何事?”
見賈環沉着臉喝問,蘇培盛險些繃不住了,他抽了抽嘴角,沉聲道:“寧國侯賈環接旨。”
賈環聞言,眼睛微眯,細細看了看蘇培盛後,跪下迎旨。
“年少驟貴而驕狂!”
“出手暴虐而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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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學無術而自大!”
“恃寵而驕而自失!”
出乎衆人意料,隆正帝在聖旨裡,將賈環罵了個狗血淋頭。
最後,宣佈懲罰意見:“閉門思過,讀書習禮,修身養性。”
蘇培盛宣完旨意後,見賈環面色鐵青的接過旨意站起身後,咳嗽了兩聲,面容稍緩,道:“寧侯啊,您也別惱,實在是……您怎麼把葉楚和太尉的侄兒打的那麼狠?一支箭生生插穿了人家的臉……”
堂上響起一陣驚呼。
別說賈家人,就連薛寶琴那一夥子,之前也只是遠遠看着賈環在那裡動手。
並未看真切,他到底怎麼收拾葉楚葉城兄弟倆的。
此刻一聽,頓時唬了一跳。
箭插人臉上,想想都害怕……
那邢夫人弟妹周氏,原本見賈環這般和氣好說話,給了房住,還想着是不是再哭一陣窮,再借點銀子花花……
此刻聞言,唬的再沒甚心思了。
萬一惹火了這少年,也弄支箭插她臉上,那還能活命嗎?
蘇培盛見賈環面色極陰沉,眼神複雜,還想再勸幾句,道:“寧侯啊,您……”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