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方衝等人的面色一時間難看之極。
方衝、葉楚都不是尋常百姓,心裡抱有什麼“王子犯法庶民同罪”的可笑想法。
他們都明白,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交換,無論是從前還是未來,從沒有什麼真正的天理公正。
甚至,都中朝廷裡那些大佬們,會巴不得秦樑能用他累積的戰功保下賈環。
沒有人想看到一個然的大佬崛起。
那可是實權國公啊!
葉道星又死了,秦樑回京後,根本沒有任何其他阻礙,便可正位太尉。
這個太尉,可不是方南天和葉道星能比擬的,手下掌控着大秦最強大,兵力最多的軍團,實至名歸。
他一旦回京上位,整個神京的政治格局都會生改變。
所以,如果能用一個死人,來狙擊秦樑的上位,怕是連大明宮裡的那位,都會很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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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樑願意,但賈環卻不願意。
秦樑和牛繼宗、溫嚴正的關係不密,這點賈環一直都知道。
除非有人能然上位,否則,一旦秦樑回京,內鬥將不可避免的生。
甚至即使秦樑以國公爵回京,有些事還是難免。
這不是意氣之爭,而是利益。
他們甚至都未必是爲他們自己爭,可他們每個人身後,都有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
他們必須爲依附他們而生的部下爭取利益,從而鞏固各自集團的地位。
秦樑若是以軍功晉升爲國公,然一等,葉道星一死,他再接掌軍機閣席大臣,大秦太尉,那麼以一然的身份,雖然還是難免鬥爭,但卻不會那麼激烈。
若秦樑依舊是一侯爵身份,還接掌不了太尉之職。
那後續的鬥爭,一定會達到白熱化。
利益之爭不是兒戲,也是不可避免的。
它有必然性,這絕不是賈環在中間說幾句好話就能圓掉的。
正是明白如此,賈環纔不願讓秦樑爲他出頭。
否則,便宜一時,日後讓他頭疼的日子卻遠比現在要更難熬。
賈環笑道:“義父,這件事沒有您想的那麼嚴重,這裡面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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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內中之事,暫時不能跟您說。
您只要幫孩兒保管好葉道星的屍體就好,回到都中,打官司好用!”
“賈環,你休想顛倒黑白!我爹身爲國朝太尉,又有聖命在身,得知厄羅斯公主在此,才特來會晤,卻被你的小妾和你一起偷襲殺害,我一定要你們償命!!”
本來被方衝都快安撫住的葉楚,聽到賈環和秦樑兩人竟然當着他的面,商議“善後”之策,一個要保,一個居然以爲不需要……
葉楚真真都快要炸了!
最讓他絕望的是,他心裡其實很虛。
因爲他真的沒把握,能夠爲他父親報仇。
天啊,這暗無天日的世道,還有天理嗎?
還有王法嗎?
這蒼天,還他孃的有眼嗎?
倒是方衝,心裡冷靜了下來,他絕不信賈環這次能平安度過。
否則,這世道還有天理嗎?
縱然秦樑保他,賈環都要被扒掉一層皮。
跋扈至此,若不重懲,日後誰人能治?
念及此,他拉住葉楚,沉聲道:“楚哥兒,你放心,待回京後,我們一定爲太尉大人討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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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又對秦樑道:“還請武威侯派兵相護,唯恐小人暗襲。我等死不足惜,只怕會牽累到侯爺清譽。”
秦樑聞言皺眉道:“你在威脅我?”
方衝躬身道:“不敢。”
秦樑眉頭更皺,不過,他何其驕傲之人,不願對一失怙弱子施威。
否則傳出去,還真會影響他的清譽。
他倒不大在乎這些,只是單純的不願對一個沒了老子孃的小子對手罷了。
“大將軍,厄羅斯人退軍了!”
天際微明,一負責偵查敵軍動向的遊擊將軍前來稟報。
秦樑聞言,凝重了一夜的面色終於緩和了些,他點點頭,道:“繼續偵查。”
遊擊將軍得令後退下,秦樑深吸了口氣,看着賈環沉聲道:“環兒,今日起,你們便動身返回神京吧。我派兩萬大軍護送你們,剩下那些重甲御林軍,就暫先留在西域,由他們護送彰武侯的遺體入京……
待送厄羅斯大軍出了西域後,我便立刻快馬回京。
記住,回京後,不要衝動。
萬事等爲父回京後再做計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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