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薛寶釵都驚住了,掩口問道。
賈環笑道:“中國當年都出了個武則天,更何況厄羅斯?克列謝夫和我一起坑了索菲亞,打的主意,就是支持他姑姑,也就是彼得皇帝的皇后凱瑟琳,去當女皇。”
衆人聞言,無不嘖嘖稱奇。
“三爺,您可真厲害!連公主的表弟都能哄來幫你坑人,我敬您一杯!香菱,你也來!”
今兒算是家宴,在座的多是賈家主子們,有臉面的丫鬟另一處吃,連平兒鴛鴦都不在這邊,賈環卻帶了兩個拖油瓶。
吉祥滿是江湖氣的舉動,一些人好笑,也有人垂下眼簾見不慣。
賈環卻喜歡的緊,臉崇拜的小吉祥和怯生生的香菱,賈環拿起酒盅,和她二人一一碰了下,乾杯!
“瞧瞧,這都活成小祖宗了!”
上頭,王熙鳳一邊服侍着賈母,一邊留意着這邊,見狀笑罵了聲。
論自在,別說兩府的丫鬟,就是加上那麼些主子,都沒小吉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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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們行動處還要講個體面,怕人笑了去,難免束縛的緊。
丫鬟們更不用說了,走路都不許帶風。
唯獨小吉祥,整日裡帶着香菱滿園子裡撒歡,環的面上,誰也不敢拿她怎樣。
賈母聞言,草坪上和賈環吃喝玩樂不亦樂乎的小吉祥,笑道:“一人有一命,誰也羨慕不得誰。
這孩子是個有大福氣的,環哥兒既然寵着她,就隨她去吧。左右只是在家裡鬧……
畢竟,從當初出府時,她就跟着環哥兒了,算是共患難過。”
其實任誰都知道,所有的理由都是藉口。
小吉祥能如此然,唯一的原因,就是賈環極寵愛這個相貌並不驚豔的丫頭。
上回寶玉的奶孃踢了小吉祥一腳,若不是賈母出面說話,又有王熙鳳等人求情,那李嬤嬤就不只是全家被驅逐出府的下場了。
李嬤嬤算起來,可是賈家極體面的老人。
有此前車之鑑,誰還敢爲難小吉祥?
實際上,也沒誰真將她當丫鬟
未來寧國府的女主人裡,必定有她一席之地。
“我家大姐兒如今還沒名字,不敢勞煩老太太起,老太太福壽太貴重,她年紀小,怕受不住。
今兒見姥姥來,就想讓你給大姐兒起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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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則藉藉你的壽,二則你們是莊家人,不怕你惱,到底貧苦些,你貧苦人起個名字,只怕壓的住她。”
月臺上,一陣說笑罷,王熙鳳忽地對劉姥姥說道。
劉姥姥笑道:“這是老婆子的福氣。卻不知小姐是幾時生的?”
王熙鳳嘆息一聲,道:“正是生的日子不好呢,可巧是七月初七日。”
劉姥姥忙笑道:“這個正好,就叫她巧哥兒。這叫作‘以毒攻毒,以火攻火’的法子。
姑奶奶定要依我這名字,她必長命百歲。
日後大了,各人成家立業,或一時有不遂心的事,必然是遇難成祥,逢凶化吉,卻從這‘巧’字上來。”
王熙鳳聽了,自是歡喜,忙道謝,又笑道:“只保佑她應了你的話就好了。”
賈母在一旁有趣,笑道:“這名兒可不能白起,鳳丫頭私房銀子多,不能小氣了去。趕明兒姥姥家去,若是空着手,卻讓人笑話。”
劉姥姥忙賠笑道:“老太太這是哪裡話?本是想着今年好容易多打了兩石糧食,瓜果菜蔬也豐盛。
這是頭一起摘下來的,並沒敢賣呢,留的尖兒孝敬姑奶奶姑娘們嚐嚐。
姑娘們天天山珍海味的也吃膩了,這個吃個野意兒,也算是我們的窮心。
卻不想來了後,老太太這般慈悲,惜老憐貧,不嫌棄我這粗婆子,帶我見識了這些古往今來沒見過的,又吃了山珍海味。
這已經了折福了!若是還貪得無厭,拿着走,真真是該下阿鼻地獄了!”
這般知進退的話,雖然粗淺些,卻讓所有人聽着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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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薛姨媽都勸說了幾句,應當的。
王熙鳳更是擔保,定不讓劉姥姥空手而歸。
螃蟹吃罷,黃酒飲盡,綠豆粉面淨手。
有興致的賈家姊妹們,已經讓丫鬟們張羅起筆墨紙硯,準備作詩了。
今日風有些大,賈母就要離去。
賈環卻起身,拍拍手,將衆人的注意力都集中過來後,大聲宣佈道:“老祖宗,下個月初六是黃道吉日,孫兒準備與林姐姐和雲兒成親了。”
“噗!”
其她人被這莫名突襲的消息給震驚的愣住了,史湘雲更是將口中沒嚥下的酒一口吐出。
林黛玉羞紅了俏臉,嗔怨的環。
薛寶釵薛寶琴姊妹倆神色都有些黯淡……
賈母簡直又驚又喜,怪道:“怎地這般突然……一點風聲都不露?”
賈環笑道:“前兒不是同你們說了嗎?今兒正式確認一下。”
話說罷,就見林黛玉和史湘雲兩個當時人,一起轉身跑了,詩也不作了……
惹得賈迎春賈探春等人偷笑,賈寶玉黯然傷神……
賈環繼續道:“不大辦,就是自己家人,和幾家極好的世交,在家裡見證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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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如何使得?”
賈母斷然否定道。
王熙鳳也是一臉驚喜之餘,不贊同小辦。
在她以賈環的地位和賈家如今的聲勢,動靜比皇子成親小些都有失體面,更何況閉門辦事?
哪有這樣的道理!
賈環卻沒打算在這裡同她們爭論,笑道:“這件事回頭再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老祖宗,您放心,我心裡有算盤!”
賈母聞言,便不好再在這裡多說什麼了,實在太突然,一時間也不知道再說什麼,就在李紈和王熙鳳鴛鴦的服侍下,出了園子,回了榮慶堂。
餘下的姊妹們,雖然心情也都受到了影響,或好的,或不好的。
但既然筆墨已經準備妥當,總不好就這樣算了。
薛寶釵面色淡淡,不喜不悲。
鶯兒已經將她的桌几收拾乾淨,白紙鋪展,筆墨齊備。
她拿起纖細楷筆,在紙面上落下一七言詩:
“桂靄桐陰坐舉殤,長安涎口盼重陽。
眼前道路無經緯,皮裡春秋空黑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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