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雖不大想和一老爺們兒散步,不過今日到底算是承了他的情,也不好拒絕,便跟着贏祥往牧場裡走去。
走了數步後,贏祥嘆息道:“你啊,分明是極懂事的,何苦非要和皇上擰着來?”
賈環冷笑一聲,道:“我小胳膊小腿,無官無職,何時敢和人間至尊擰着來?”
贏祥聽他夾槍帶棒的語氣無語,道:“你還不敢?
那葉道星你殺了也就殺了,陛下不過小小懲戒你一番,你就滿腹怨氣。”
賈環聞言,愈冷笑:“對,葉道星是我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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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祥抽了抽嘴角,果斷越過這茬,道:“這些也就罷了,可你好端端的生意,爲何都停了?
菜莊的青菜也不供給了,東來順眼見也要關張。
就剩一個好漢莊,可我聽贏普說,還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弄的都中一干衙內無處**力,又開始四處招搖惹事。
你這樣做,豈不是給陛下難br/&gt;
你身份到底不同,旁人不知是你自己關張的,只以爲是被皇上所逼,那些武勳將門裡,說什麼難聽話的都有。
更離譜的是,竟還人人自危。
這樣下去,如何是正理?
皇上待你到底如何,你難道不清楚?”
賈環連冷笑都欠奉了,道:“我就是太清楚了。”
贏祥又揉了揉眉心,道:“賈環啊,你和皇上鬧,到頭來,難過的還是你們兩,他縱然與武將勳貴們起隔閡,你難道能得到好?這又是何苦?”
“所以,他想讓我背黑鍋我就要背黑鍋,想抓我下天牢我就下天牢,西域大功一抹而去,倒成了他的慈悲。
溫亮之死是誰的算計?奮武侯府何其無辜?
賈璉之過,又是哪個的算計?
如今,更要直接圍了我的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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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爲了國事安定,一忍再忍,退而再退。
卻不知還要怎麼忍,還要往哪退?”
賈環面無表情,冷聲道。
說的氣惱心寒,賈環忽又想起當年事,冷笑道:“怪道當年太上皇那樣評價,真真是一家不差。刻薄寡……”
“賈環!!”
“咳咳,咳咳咳……”
贏祥面色難,厲聲喝斷賈環後,又壓抑不住胸中怒氣,連連咳嗽出聲。
好一陣平息後,他才正色環,道:“什麼話都敢說!皇上這般待你,是有些虧欠於你。
可是,卻和寡恩無關。
正是因爲將你當成自己人,纔會借你之手……
賈環,你捫心自問。不管葉道星到底爲誰所殺,可他是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你小妾重傷,而後被你梟,這總沒錯吧?
若非皇上聖眷加身於你,換個旁人,難道就只是去職閉門的罪過?
到那時,別說是李光地,縱然太上覆生,都救你不得!
自己行爲不檢,還怨的旁人?
至於算計溫亮賈璉,就更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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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怕你傷心,這兩人又算得了什麼,值得皇上去算計?
他們名字都不值得皇上知道。
皇上爲何要這般苦惱?哪個帝王,能下武勳將門們擰成一團?
你在軍中的凝聚力,比帝王還強。
可皇上爲了不傷你的心,強壓抑着心中忌憚,不去想着除去牛繼宗等人。
你卻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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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哪個帝王,能爲臣子做到這一步?”
賈環聞言,沉默了一會兒,呵呵一笑,道:“在你們天家我等縱然再忠心耿耿,再捨命爲國廝殺,若不內鬥,便不值信任,不好掌控……
忠怡親王,那鎮國公府世鎮京畿,兢兢業業,可曾出過半點岔子?
奮武侯府,三代人遠鎮黑遼苦寒之地,可曾抱怨過分毫?
武威侯府一甲子年,苦守西北朝疆,可曾有過絲毫不軌之念?
至於我……
破家舉財五百萬,連老婆的嫁妝都搜刮乾淨,以助國難。
呵呵,我連滅國之功,復地萬里之勳都不在乎,唯恐讓他難做……
到頭來,算計於我,竟成了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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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忠怡親王,我們所站的立場不同,然也不同。
從今而後,我自會恪守臣子本分,閉門思過,不理任何朝務軍事。
不過,若是還想再圍我賈家,卻需要一份經過鸞鳳台轉議過的聖旨。
告辭!”
說罷,不理贏祥面沉如水,賈環轉身就要離去。
不過沒走兩步,就感到腳下草地震動。
心有所感,往牧場正門方向
就見幾百騎兵馬,在牛奔溫博秦風諸葛道等人的帶領下,狂奔而來。
……
望着贏祥遠去的背影,賈環搖搖頭,轉身奔等人,笑道:“你們怎麼來了?”
牛奔“嘿”了聲,冷着臉道:“聽說黑冰臺的人把你圍在了牧場,我就點齊家裡親兵,趕了來。”
他是真憤怒了。
過河拆橋都沒見過那麼快的!
真當武勳將門無人?
溫博面色也難堪,道:“真真是瘋了!就算想要動手,也太心急了些吧?他真以爲自己能威壓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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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不大喜歡聽這等話,他皺眉道:“環哥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忠怡親王爲何要罵我們胡鬧?”
方纔聽到賈環那一番劃清界線的話後,贏祥就心中不悅。
再羣將門虎子殺氣騰騰的殺來,就算以贏祥的心性,都不禁生起怒火。
莫非,這羣混帳東西還真想打殺了黑冰臺謀反嗎?
因此他將一羣人厲聲教訓了一通。
不過,也只是教訓罷了。
他身上的軍機大臣之位已經被退下了,說到底,還是那位不放心。
既然沒了軍機大臣之位,縱然以總理王大臣的名義,也無法懲戒將門。
牛奔等人倒並無不恭,老老實實的聽完教訓後,還是都站在了賈環身邊。
作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姿態。
贏祥無法,只能頭疼離去。
賈環嘆息一聲,將黑冰臺現了幕後黑手,併線人指正賈家牧場的事說了遍。
聽完賈環之言後,幾個神京大衙內無不面面相覷。
牛奔小心問道:“環哥兒,這件事,和你……”
溫博氣罵道:“你是豬腦子啊!若真是環哥兒在後面……他怎麼可能對付武威侯?還用自己跑去龍城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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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奔被罵後,難得沒反擊,一拍腦門,道:“真糊塗了……不對啊,這些事,宮裡肯定也知道。那他爲何還……”
溫博冷笑道:“還用問,誠心的唄!我家不招災不惹禍,還不是被人算計?”
秦風皺着眉,嘆息一聲,不無埋怨道:“真真是……那位既然明知道,這是幕後黑手的奸計,爲何還非要詳查牧場每一人。
如此一來,豈不正中了別人的算計?”
諸葛道忽然道:“你們聽到什麼風聲了沒有?”
衆人聞言,忽地一怔,隨即面色都有些微妙起來。
“難道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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