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擺手道:“你家那點產業,你玩兒着都能幹好,跟隨本侯後,那些牛鬼蛇神不再需要你耗費大氣力去打點周旋,就更輕便了。
你又何必把一身才氣,耗費到那些破事上,嗯?
怎麼樣,願不願意爲本侯做事?”
李鐘的確有氣魄,這樣大的事,居然憑藉賈環的三言兩語,就拿定了主意,跪下沉聲道:“李鍾,願爲侯爺效死!”
賈環哈哈大笑,將李鍾扶起,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自前日見你時,本侯就覺得你不俗。嗯,今日再一見,果然人才難得!
身上還帶着功夫?呵呵,得閒了,咱們過過招!”
李鍾依舊滿臉激盪,道:“小人豈是侯爺的對手?”
賈環一擺手,道:“以後不必再小人長小人短了,我不愛聽。
我也不是你們江南那些讀書老爺,窮的叮噹響,還死要面子。
你也別寧侯來寧侯去的,自己家裡人,都叫我一聲三爺。
這些年,你沒少受他們的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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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不會了。”
李鍾聞言,眼圈頓時紅了,嘴脣微微顫着,只覺得喉嚨被堵住了,竟有萬千句話,卻一句都說不出。
最後,只再次跪下,抱拳舉於頭上,大聲道:“三爺,士爲知己者死!!”
其實,李鍾一介商賈,別說爵位官職,連個功名都沒有,遠談不上一個“士”。
但賈環這般器重於他,重視於他,還是讓他忍不住引用了這句話。
此刻,也沒人會笑他。
賈環再次親手將李鍾扶起,笑道:“我就不和你說這些虛的了,我這個人沒別的優點,不會講道理,就會動手。
誰敢動我的人,我要他的腦袋。
當然,你們也不許隨便打着我的招牌在外面惹事。
咱們靠真能爲做大事業,僅此而已。”
李鍾抹了把臉,笑了聲,道:“三爺放心,小人……我不是猖狂的人,和氣生財的道理,我懂!”
“那就好。”
賈環笑道:“行了,今兒你們先回去吧。你把手裡的事收拾利落了,後天早上到府上來,讓管家介紹你和李威、李元認識。
也是巧了,都姓李,都有大才。
好生做,別的本侯不敢保證,到你老了後,看着做出的事業,必然說一句:不負男兒大好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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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
“環郎,你就這樣就相中了他,還重用他?”
隨着賈環往後宅走去,贏杏兒輕笑道。
賈環呵呵一笑,道:“青隼的人把他從小到大的事都查的差不多了。”
贏杏兒明亮的大眼睛一眯,道:“多是從那個趙海還有孫固口中得到的吧?”
賈環聞言一怔,奇道:“這你都能猜到?”
贏杏兒笑道:“方纔你的注意力一直在李鐘身上,而我,卻一直在看趙海和孫固。他們倆臉上的神色,有趣的緊呢。”
賈環讚歎道:“我家的公主老婆,真真是了不得啊!”
贏杏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又道:“他們將你說的那個五年專利期的事說出去,怕是整個都中的商人都要瘋狂。
你那玻璃方子,怕是要拍出天價來。”
賈環笑道:“怎麼,有人求到你那去了?”
贏杏兒沒有笑,點點頭,輕聲道:“這人心啊,靠過去的恩惠,哪裡能填的飽?”
賈環知道,她口中過去的恩惠,可能不是她所施加的,更有可能是太上皇當年所施。
但隨着日復一日的過去,太上皇這三個字身上的無限神光,已經漸漸模糊,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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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的恩惠,也就不再那麼金貴了……
賈環攬過贏杏兒,柔聲道:“那樣的人,你又何必再理會?今日他能爲了利益多嘴,明日他就敢爲了利益出賣。
再說,我也不願你總想着外面那些事。
杏兒,國朝大勢已穩,任何人,都已經掀不起大浪了。”
贏杏兒有些疲倦的靠在賈環懷裡,輕聲道:“我知道,在環郎的幫襯下,朝廷的局勢,一日好過一日。再過三五年,那位的位置,怕是比皇祖也差不了多少。
雖然……雖然我恨他,但也不會否認,他心思之堅韌,勤政愛民之賢明。
可是,環郎啊,你莫不是真以爲,他還能再當十年二十年的皇帝?
呵呵,就他這般,一宿一宿的不休息,他未必能活的過我父王,甚至還有太后……
環郎,我知道你已經在準備了,心中也定有謀劃。
但我總覺得,你想靠商賈之事爲根本,不大靠譜。
你不能指望人心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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