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亞聞言,與費爾多公爵對視了一眼後,看向這位曾經以整個厄羅斯王國爲牧場的韃坦人的子孫,嘴角輕輕彎起,道:“阿爾斯楞汗,我爲你的英勇感到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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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揮舞着你們蒙古人的彎刀,去一雪前恥吧。”
聽聞此言,阿爾斯楞蒼黃色的麪皮,登時漲紅,眼睛犀利的看着索菲亞。
他從一雪前恥這四個字中,能聯想到太多過往的恥辱。
毫無疑問,這位女沙皇,竟連他當年的奇恥大辱都知道。
不過,他卻不敢在索菲亞女皇面前造次,因爲她身旁,有無數高大勇猛的厄羅斯鐵騎圍護。
阿爾斯楞微微躬身,道:“多謝沙皇陛下成全。”
說罷,帶着身邊的護從,大步離開。
卻看不到,他身後衆人看他的眼神,冰冷中,帶着厭棄。
費爾多對索菲亞道:“沙皇陛下,此人之野心,如同深澗一般看不到底。
車臣部和土謝圖部,兩部韃坦人的汗王,連同近十萬最精銳的韃坦騎士,被他用謊言引入谷地,被我們放火燒死。
對自己的同族都如此狠毒狡詐,他是不會真正忠於厄羅斯,忠於沙皇陛下的。
他們如同草原狼一般陰險狡詐,隨時會咬人一口。
沙皇陛下不可輕信於他。”
索菲亞點點頭,道:“費爾多叔叔言之有理,不過,我也從未相信過他……
費爾多叔叔,讓大軍合圍攻殺了那夥秦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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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能收爲己用,但相比於韃坦人的陰狠毒辣,那些人爲了朋友之情,甘願赴死。
我不想讓這樣的騎士,死在卑劣的人手裡。”
費爾多輕輕欠身,道:“理當如此。”
說罷,傳令道:“大軍進攻!”
……
“砰!”
“砰!”
“砰!”
數萬人的腳步聲挪移起來,恍似能震動大地。
並不算高大的土山四周,東西南北俱有萬人大軍,重重疊疊的包圍着。
正南面的,是扎薩克圖的三萬鐵騎。
原本阿爾斯楞以爲,厄羅斯沙皇允諾了他去殺秦人,就不會再動用其他人。
可如今一看,東、西、北三方大軍,此刻也動了起來,登時大怒。
一來,爲對方的不信任感到惱火。
更惱火的,卻是索菲亞對賈環的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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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亞年紀很輕,和阿爾斯楞相差無幾。
作爲一個龐大帝國的女皇,她還未成親……
在知道這個消息,且看到索菲亞的美貌後,扎薩克圖汗王妃,當夜就病故了。
他費盡力氣,替索菲亞謀劃,出賣了車臣部和土謝圖部,雖然也有借刀殺人之本意,可更多的,卻是爲了在索菲亞面前表現。
原以爲,他立下這樣大的功勳,索菲亞便會對他另眼相待。
卻不想,到頭來他竟然比不過一個秦人。
而這個秦人,曾經還搶奪過他最希望得到的那顆大秦明珠。
奪妻之恨,更勝殺父之仇!
沒想到,他這位草原上的一代雄主霸主,竟被一個將要死的秦人,又綠了一次……
“哇呀呀呀!!”
“長生天下最英勇的勇士,跟隨着本汗,將卑鄙無恥,壓迫我們上百年的秦狗殺絕!”
戰馬上,阿爾斯楞揮舞着彎刀,面容猙獰可怖,厲聲咆哮道。
“殺啊!!”
無數蒙古鐵騎,騎着戰馬拼命的往山上猛攻。
根本不去管其他三個方向的合圍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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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三面大軍見之,雖氣憤不已,卻不想被一夥韃坦人領先,也都加快了攻伐腳步。
山上,賈環看到這一幕,嘴角抽了抽。
他緩緩的,拿出了一個“小香瓜”。
等圍攻大軍狂奔至一半距離,快到可以射箭距離時,在三百人的注目下,賈環拉開了香瓜上的環,然後用盡力氣,朝正南面隊伍中,喊叫聲最大的老熟人,阿爾斯楞投擲而去……
其實,連賈環都不知道,在後世戰爭中,這種鬼子香瓜雷,還有一個用處。
那就是它可以作爲擲彈筒,也就是迫擊炮的炮彈……
而作爲炮彈和作爲手雷的區別,在於發射的力量和速度。
普通人投擲,只能叫香瓜雷。
擲彈筒投射,就可以叫迫擊炮彈……
顯然,以賈環,甚至隨便一個武道五品以上的高手的力量,及發射出的準頭,都不會比一個擲彈筒差。
所以,草原上偉大的汗王,長生天的子民,蒼鷹一般雄才大略的扎薩克圖大汗,兩度被賈環“綠”了的阿爾斯楞,光榮的迎接到了這個世上第一顆迫擊炮的轟擊。
相比于山下瘋狂進攻的人的莫名其妙,山上其他人更爲緊張和關注。
雖然賈環說過,一顆小香瓜的威力更勝神火油十倍,可沒見過,到底沒有直接的印象。
直到這一刻……
帶着厲嘯聲的小香瓜,精準的進了阿爾斯楞五十釐米內,被一把彎刀劈中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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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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