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擒厄羅斯女皇索菲亞,國公費爾多,並侯爵三人、伯爵二十八人,子爵以降不計其數。
此功非分王不可償。”
“餘者,如武威公世子秦風,鎮國公府世子牛奔、奮武侯世子溫博,康寧侯府世子諸葛道等八人,俘虜大軍十萬,物資無可算,牛羊百萬計,收復喀爾喀三部。
此功,非國公不可償。”
“另有蘇武、許崇、王銘等三十六人,亦在巨功中,非國侯不可償……”
“另有……”
秦樑以太尉之位,念着軍功簿,聲音低沉,然而贏祥的眉頭卻漸漸皺起,張廷玉等人的面色更是難堪之極。
這可不是當初分封西北時,雖也大把爵位撒出去,可大都是男爵子爵,甚至是不可世襲的貴爵。
如今,武勳軍方獅子大開口,一下就要了八名國公,三十六名傳國候,賈環更是要直接封王!
雖說軍功的確如此,可真要這樣分下去,武勳之勢頓時權勢滔天!
誰人可制?
秦樑念罷軍功簿後,就不再出聲,也不好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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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按此酬功,繼賈家以後,大秦又要出現一家一門雙公的武勳豪門。
老實說,這有些犯忌諱了……
若不是有賈環的王爵頂在前頭,秦樑自己都不敢要這封賞賜。
可是不要,又覺得虧的慌……
索**由賈環去談。
無論是秦樑還是牛繼宗,都不好和贏祥、張廷玉等人對着幹,也只有賈環沒有這個顧忌。
上書房內沉寂了會兒後,贏祥率先開口,他面色有些遲疑,看着賈環,道:“賈環,論軍功,你們的確夠了,甚至只封一個王爵,都有些少了。
只是……你們着實太年輕了些。
再者,皇上現在還未醒來,別說王爵,就是公候之位,也需要他來點頭。”
賈環想了想,道:“那就先記檔吧,等陛下醒來後,再由他封……若是就我自己,封不封都無所謂。
但若是有功不能酬,我對不起隨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也沒這個道理……”
張廷玉見賈環沒有主動退讓或者降爵的意思,忍不住道:“寧侯,獻俘大典後,如果沒有軍功賞爵,恐會引來非議,朝廷不體面啊。”
賈環道:“那就封,讓小五代陛下賞爵。”
張廷玉道:“由監國皇子代封,不是不可以。只是……若國朝一下封出如此多高爵顯位,怕太引人側目,讓人不安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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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環沒有怒,平靜問道:“那依張相的意思?”
張廷玉猶豫了下,道:“可否,先封寧侯?晉爵國公,其他人,暫且押後,待陛下醒來後,再做定論。”
此言一出,牛繼宗秦樑等人臉上明顯都浮起一抹怒意。
不是因爲牛奔秦風等人的功勞要被壓下,而是因爲張廷玉如此做,分明是在坑賈環。
三百人一起出生入死,立下不世戰功,到頭來成全了賈環一人,這算什麼?
傳出去,也不好聽。
其他人心裡,總會生疑。
賈環目光淡淡的看着張廷玉,道:“張廷玉,好生管好朝政,朝廷上的事管好了,地方上的事纔好處理。
大秦也就無事。
你要覺得自己過的太素淨,想尋點樂子,本侯可以成全你。
你不是姜尚,也做不了諸葛亮。
本侯希望你能有點自知之明。”
“你……”
張廷玉面色陡然漲紅,眼中憤怒羞愧兼有。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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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祥出面打圓場,先對張廷玉道:“衡臣,此法不妥,如此做,朝廷是有了體面,可賈環怎麼辦?”
張廷玉沉聲道:“既然寧侯口口聲聲爲大秦計,就該爲大局做出點犧牲,做好表率。”
“我表率你一臉!”
賈環不客氣罵道:“張廷玉,你腦子是不是抽了?這種不要臉的話也說的出口!
文臣果然都是一個鳥樣!
不想和你一般見識也就罷了,我就想看看你能說出什麼花來,沒想到你能說出這麼噁心的話來。
朝廷的顏面是靠這個來裝裱的?
你看看你當首輔當的,出了那麼大的亂子,狗屁用都沒有。
你管不住藍田大營也就罷了,可滿朝文官,大都是你一手提拔起來的,結果呢,到頭來全投敵了!
爲了朝廷的顏面,你該不該自盡以謝天下?”
“賈環!”
眼見張廷玉面色煞白,身子搖晃了兩下,坐之不穩,贏祥忙喝斷了賈環,道:“你少說兩句!打算清算後賬還是怎麼?你要不要把兩閣一起清算了?”
賈環哼了聲,先瞥了眼御案後,見張廷玉捱罵後一臉酸爽的贏晝,無語的抽了抽嘴角,然後道:“人善被人欺,果然沒錯。
軍功封賞的事,不勞內閣操心了,原也不是你們該操心的事。
我的封賞先押後,待陛下醒來,再由他定奪該怎麼封,封還是不封,我本人是無所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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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牛奔、溫博、秦風、諸葛道等八人,國公爵壓下一級,讓小五代封一等傳國候。
其他人,再次一爵。
等陛下醒來後,再行升爵。
不要怕武勳勢大,我等又不幹政,又不擾民,又不兼併土地,又不搜刮民財。
連宅子都不用朝廷封,不過是給個名號,也是爲了出海後建封國好用些。
這有什麼?
莫名其妙!”
又瞪了面色木然的張廷玉一眼,哼了聲:“小家子氣!”
“行了!你有完沒完?還說人家小氣,你自己……”
贏祥見張廷玉實在下不得檯面,幫忙打下圓場,只是話沒說完,就見上書房正殿大門砰的一下被打開,跑進來的人,卻是養好傷,重新侍奉起隆正帝的蘇培盛。
見他氣喘吁吁跑來,衆人紛紛面色大變,以爲出了不可言之事。
卻聽蘇培盛激動的顫聲道:“傳……傳陛下旨意,召十三爺,皇五子贏晝,內閣軍機閣大臣,並寧侯賈環,入坤寧宮覲見!!”
……
皇庭,內宮,儲秀宮。
漱芳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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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玉面色煞白,雙目緊閉,人事不知的躺在繡榻上。
臨昏迷前,用盡最後一點氣力,叮囑隨侍昭容玲瓏萬萬不可聲張。
玲瓏見甄玉昏迷在牀榻上,一兩個時辰也沒醒來,不由害怕的嚶嚶哭了起來。
也不知哭了多久,眼睛都要哭腫了,方聽到一聲虛弱的嘆息聲。
玲瓏慌忙擡起頭,看着牀榻面色蒼白的甄玉,已經緩緩睜開了眼,不由大喜,騰的站起來,慌張道:“主子,您醒了?太好了!您渴麼?奴婢給您倒水……”
“玲瓏……”
甄玉喚住了小昭容,她雙手輕輕覆蓋在腹部,極美的杏眼中,閃動着別樣的光芒,道:“那日,我讓你收起來的東西,可還在?”
玲瓏聞言,登時變了臉色,有些不安道:“在是在,就在妝奩裡收着……可是主子,那是五皇子的……”
“不要說了,你去坤寧宮,告訴皇后娘娘,我不舒服,想請個妥當的太醫……”
甄玉垂下眼簾,輕聲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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