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理學定下的規矩。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賈環正色道:“不是天命使然,很簡單的一個原因,是因爲男人在養家。
離了男人,多半要被餓死。
當然,趙秀才那種王八混帳就算了。
讀書人清高天成,自以爲是的很。
除卻這種人外,普通百姓家裡,打老婆也極常見。
就是因爲男人以功臣自居,在外面做事,養活一家老小。
這種情況下,男人的地位自然高許多。
所以,除非有一天女人能做到經濟獨立,可以自給自足。
否則,臣能救一個婦人,又有什麼用?
天下千千萬萬的婦人,依舊改變不了這般遭遇。”
雖沒聽過經濟獨立爲何物,可董皇后還是一瞬間明白過來,看着賈環道:“你的意思是,要是家裡女子也出去做事,賺錢養家,男人就不敢再打女人了?”
賈環訕訕一笑,道:“只怕不能完全杜絕,但臣敢保證,隨着女人出來做事的時間久了,眼光高遠了,再有像趙秀才這樣的下賤東西,女人是絕不會再跟的。
這種事,也只會越來越少。
自己都能養活自己和孩子,何必再跟那樣一個東西?
總不會被世道逼死!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您說對不對?”
董皇后深吸了口氣,道:“好!等你那織造作坊建好後,本宮就去當一日女掌櫃!”
賈環聞言,高興的哈哈大笑。
若能解放出女人生產力,將會對社會生產力起到一個極大的推進作用!
這個時代,正是跑馬圈地的最佳時代。
毫不誇張的說,每增強一分生產力,就增強一分氣運。
爲此,哪怕隆正帝頻頻冷眼相對,賈環也厚着麪皮視若無睹……
越往南走,離城中心越遠,也就越荒涼髒舊。
這可是天下名城,洛陽啊!
隆正帝的面色,也愈發難看……
賈環道:“老爺,咱們別光看,找個人家,進去瞧瞧?總要看真切了。”
隆正帝沒有說話的心思,點點頭。
賈環對賈蒼道:“蒼兒,去那家叫門,就是柴門上沒鎖的那家。”
賈蒼應了聲後,小跑過去敲門。
董皇后笑道:“他倒不畏生。”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賈環道:“要是畏生,也不能這般點大,就跑到都中來尋臣。”
隆正帝道:“看你那沒出息的德性,這件事你說過多少回了?人家都是慈母多敗兒,到你這裡倒成了慈父多敗兒。”
賈環撇嘴道:“臣的兒子,臣自己有數!”
董皇后忘恩負義,這會兒又站起隆正帝,笑道:“賈環,這會兒子你可不是臣,你是財主員外爺的兒子呢。”
賈環聞言,登時目瞪口呆……
隆正帝卻得意的哼哼一笑,不過沒等譏諷,見那家柴門打開,注意力便轉了過去。
“你們找誰?”
一個怯生生的小姑娘,看起來只有八.九歲,頭髮黃稀,看到敲門的賈蒼,先是一怔,鬆了口氣,但看到後面衆人後,又緊張起來,小聲問道。
“姐姐,我家太爺和老爺,還有皇……奶奶,想在你家歇歇腳。”
賈蒼主動道,見小姑娘猶豫害怕,他抓了抓腦袋後,一拍小腦瓜,道:“姐姐放心,我們不白吃白喝,我給你這個!”
說罷,從脖頸處取下一個金項圈,遞給小姑娘。
這個金項圈倒不是當初鎮國公府誥命郭氏送給他的那個,那個被蛇娘給他收起來了。
有鑑於蒼哥兒的豪邁手段,家裡特意打了一批金項圈兒給他戴。
不如郭氏相贈的那個極有名頭的值錢,送出去也就送出去了。
不用再尷尬的阻攔,傷了“蒼哥兒”的體面……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見他如此,董皇后、賈元春等人都笑了起來。
小姑娘看着一臉誠懇的小賈蒼,再加上後面幾個彬彬有禮的大人,吊起的心終於放下些,將賈蒼遞上來的金項圈輕輕推了回去,小聲道:“家裡大人不在,只有我和弟弟,你們……你們進來歇息吧,不用這個……”
說罷,將柴門打開。
露出裡面一個並不寬敞的小院兒,遠比外面乾淨許多。
賈環推着隆正帝入內,見賈蒼一直跟在小姑娘身旁,居然不回來,有些撓頭……
這個,應該不是受他的影響吧?
其他人顯然也看出了這點,一個個譏笑的看着賈環。
賈環乾咳了聲,不以爲恥,根本不管。
他推隆正帝進了小院兒後,就見小院內鋪着一個粗布毯子,一個兩三歲的小男孩子,穿着一件薄襖,在毯子上趴着耍。
見到這麼多人進來後,明顯有些害怕。
這時,小六兒贏福忽然上前,掏出一個尺許長的小木馬。
他不會說話,就動手,將馬尾後的轉紐轉了下,將小木馬放在地上,小木馬“踢踏踢踏”的跑了起來。
那小孩兒見之,登時眼睛亮了,也不顧那麼多陌生人來,“咿咿呀呀”的追着小木馬爬了起來。
贏福見他喜歡,回頭衝衆人咧開嘴。
賈環對他豎起一雙大拇指,賈元春則紅了眼圈兒。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曾經那個一直靜靜坐在鳳藻宮裡,能坐一天都不動一下的兒子,終於活的快樂了。
……
<div id="div_content_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