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污染普通人的精神?我当了十多年的普通人,我都快忘了我自己也是个异类了。”卫余左手银色光芒聚拢,在手臂处形成了一个泛着银光的未雕刻的圆盘。
“化物者!”亚伯兰看着卫余手臂上的那收敛着银光的圆形盾牌震惊道。
血肉魔像迈着腿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姿势爬向了卫余,卫余不退反近,左臂的银盾拖出了流光,双眼通红的卫余准备和魔像对撞。
“嘭!”
甲板上一声爆响,银光大作,一人一魔像的冲击力便把甲板上的海雾和积水给完全冲散,魔像双手仿佛触手,死死地缠住了卫余,卫余用左手的银盾护住身子抵抗着触手的藏绕,银盾边缘处流转银光,化作圆形刀片,缠住他的触手悉数断开,卫余俯身用盾狠狠地装在魔像的身体上,魔像身后长出两个血肉触手顶住身子,稳住了身形,卫余见状一个转身,左手银盾化作方形银锤,借着转身的速度和力量,银色方锤结结实实地打在魔像身上。
“啪!”
魔像被打在甲板餐厅的外墙,死死的镶在墙上,魔像的血肉像是没了依靠一般往下脱落,卫余站在魔像前,左手的银锤化成了边缘锋利的圆盾,对着魔像那蠕动着肉块的脑袋就直接一拳,魔像抖动了两下便没了响动。
“这种堪比邪神的怪物弱点也是头部?”卫余有些意外,他总觉得这种怪物弱点应该是太阳或者圣水之类的。
“呕唔!”魔像的肉块一散开,那个腐烂的腥味就直接钻入了卫余的鼻子直冲脑袋,于是他就地吐了起来,呕吐物和肉块混合在一起,卫余吐得更厉害了。
在一旁看完了全程的亚伯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有普通人能干掉一头魔像,不对,这个青年不是普通人。
亚伯兰等卫余吐完后,递给了他一张纸巾,平复了下心情,问:“你多久发现你有这能力的?”
“打我记事起。”卫余结果纸巾擦了擦嘴。
“有谁知道?”亚伯兰问。
“我那失踪的父母。”卫余感受着胃的绞痛和嘴巴里的酸味,这一吐多半把白天吃的全吐出来了。
“然后就没别人知道了?”亚伯兰不相信,他自己发现能沟通灵之后恨不得周围所有人都知道。
“如果被别人知道的话我自己会被孤立的,我可不想被他们当做什么奇怪的存在,然后就当了十多年普通人,普通的我自己都觉得我是平凡的人了。”卫余轻描淡写地说着以前的事情:“小时候我以为人人都能看见书上的木头人和天上的飞蛇,当我被称为怪胎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他们都看不见,然后呢我也就假装看不见他们了,就这样过了几年我就真的都看不见了甚至忘了我左手很特殊,奇怪的是,当你给我看那个月灵的时候,我就记起了些什么。”
亚伯兰听后沉默了,凭着他的经验,卫余这种情况应该是被人消除了记忆或者下了禁制,为了在正常人的环境里生活,很有可能是他的父母。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我父母在我的脑子里动了手脚。”像是能读心一样,卫余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他捂着自己的头,说:“头有点痛,医生能不能去你的医务室休息一下,我担心现在回去会把我室友惊醒。”
亚伯兰把自己的钥匙丢给了他,说:“你慢点下楼梯,别走错了,-F3-2房间。”
看着这甲板上一滩滩的腐肉和呕吐物,亚伯兰脱下了自己的黑色外套,挽起袖子,拿起魔杖指挥着鸦群收拾起来。
鸦群把腐肉和呕吐物“清扫”到一半的时候,亚伯兰的手机响了。
“海上信号不好,我遇上了鱼人,但是其中一个鱼人会血肉魔法,应该是空心人搞得鬼,船上的气氛很诡异,而且这艘船还有一个格斗场,我还遇上了一个化形者,记忆像是被人动过手脚,啥?你叫我慢点说?好,我一件一件的给你说,船上有个格斗场,格斗场有人下了个仪式,有不少人都受仪式的影响变得有点暴躁,不不不!绝对不是那种被格斗场氛围所影响的血脉膨胀的感觉,船上除了工作人员外,游客基本上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点也挺可疑的,对,还有就是我遇到了血肉魔像,鱼人版的,哈哈你没见过吧,我想过给你打电话问你要不要的,但是被一个化形者给打成肉块了,放心我照了照片的,回结社了给你看,对了,你能帮我查查看一个叫卫余的人吗?或者查查登记在案的姓卫的能力者,嗯,这个化形者有点奇怪,一直生活在普通人的世界,嗯,嗯,好就这样,谢啦!”
亚伯兰挂了电话,回想起了卫余的家乡是南邦市的,他那边的世界里好像还真有几个是南邦市的人,随后亚伯兰又打通了电话,说:“重点看看南邦市,对,川内省的南邦市,咦?当今的剑主也是南邦市出来的?他不是西方人吗?还有骑士团的团长也是在南邦锻炼过的?难道从南邦市出来的人都是些野蛮人?嗯,嗯就这样,真的没事要问了,挂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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