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兴像是把甲板一楼的餐厅给包了场,餐厅里面就只有同学们在说说笑笑,没有看见其他的游客进进出出,他看了看加上自己总共四十人,看样子是全邀请来了。
“小卫,你怎么有点心不在焉?不喜欢?”苏兴换了一套白色的西装,端着红酒杯笑着问。
“太惊讶了而已,你今天不去讲讲话?作为邀请者?”
站在苏兴旁边的卫余被他的光芒完全掩盖,附近的同学都过来和他打着招呼。
“干嘛讲话呀,像校长那样发表一篇演讲后才能开始活动吗?”苏兴抿了一口红酒,说:“我不喜欢这种形式化的东西,玩就好好玩。”
“这次应该会花不少钱吧,居然把全班都邀请来了。”卫余问了一个极其庸俗的问题。
“不花钱的,这算是亲戚送我的毕业礼物吧,来点?”苏兴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隔着酒杯看着我说。
出现了!有钱人家少爷的发言,我毕业了家里亲戚问都没有问过我什么。
“不了,酒就算了过敏,你也少喝点,多了会误事。”卫余笑着谢绝了站在旁边准备递给他酒杯的侍者。
苏兴把手中的空酒杯放在了侍者的盘子上,对着卫余说:“我倒是不知道你对酒过敏。”
“你们在聊什么呢?”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子搂着卫余的肩膀,身上的那股浓烈过头的古龙水味道熏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
一边的苏兴也皱了皱眉头。
“李或,你干嘛穿的像去海边度假一样,身上那股味道也太夸张了吧,求偶吗?”端着一碟蛋糕走过来的辛夷嫌弃道。
那个叫李或的男生松开了卫余的肩膀,打理了一下那精心设计过的头发,说:“如何,我可是花了心思的。”
李或一直都是这种自恋且夸张的人,虽然外形有点让人敬而远之,但是他偶尔做出的事情倒是挺令人敬佩的,大学期间李或在女厕所门口守了一个多小时就为了堵一个偷拍痴汉,多了个女厕所守护神的称号,本人也不以为耻,还挺受用。
“说起来,卫余你老家是川内南邦的吧。”李或想起了什么事情,说:“我上个月和家里人去川内玩了一圈,我听川内的人说,南邦以前搞过地下格斗?”
“我老家唯一的旅游景点就是地下格斗场了。”黑拳点了点头,他老家把这个搞得挺大的,前些年县城里都把这个当宣传,别说还真有慕名而来的。
“但是现在是为什么没有继续了呢?”李或问。
“闹出人命了,而且闹的有点大。”卫余推了下离得越来越近的李或,说:“这个很赚钱的。”
“我好像听过。”苏兴拍了一下手,说:“是不是有三对三的擂台赛?打群架?”
“对,我那边不怎么举行一对一的对抗,很多都是组队三对三或者五对五,但是跟精神小伙们互殴还是有点差别的。”
“就像奶T输出这样的搭配?”辛夷这个网瘾少女问。
“没那玩意,那都不是一个次元的,一般的配置是一个主攻位一个突击位一个防守位,其中防守位是最累的,除了要防守住对面的进攻外,还要随时注意全场的动向。”
其实还是和一些游戏的搭配差不多。
“小卫看不出来你有这种粗犷的爱好。”苏兴很意外。
“毕竟这在我老家很流行嘛。”
李或拍了拍卫余的肚子说:“瞧你这大腹便便的样子,我以为你对这种不感兴趣呢。”
卫余拍开他的手,笑着说:“大学生活好,不想像以前那样自律了。”
之后随便聊了聊最近的事情后,卫余便离开了餐厅,他不怎么喜欢这种社交环境,李或端着酒杯走向了三五成群的女同学,辛夷表示甲板上太吵不愿出去,手上拿了几个马卡龙便和一年不见的同学们叙旧去了。
甲板上的乐队们还在表演,卫余看见了之前撞见的那个给了我名片的外国人,还在和台上的乐队打着拍子的他像是捕捉到了卫余的目光一样,带着一脸十分阳光的微笑走向了卫余,卫余十分不擅长应付陌生人的,更何况是陌生的外国人,不管普通话说的再好,终究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你好,又见面了。”他走到卫余面前,他现在换了一身极其修身的白色衬衣,十分优雅且健壮,他招呼着端酒的侍者,自己端了一杯红酒,示意与我碰杯。
“我酒精过敏,不能沾酒的,抱歉啊,亚伯兰先生。”为什么上层人士喜欢见面就用酒招呼客人,难不成其实他们也喜欢喊三五个好友晚上上街喝酒撸串吃小龙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