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溪吓了个不轻,心虚地瞟了眼家里,也不敢看着他,低着头,“你…你怎么回来了?”
说完她觉得不对,又改口:“你回来多久了?”
他应该是哭了许久,眼周红肿,瞳孔里都是红血丝。说话的时候,声音哑哑的,伴随着抽噎,语气里全是自责:“妹妹,对不起,下次我不会离开你了。”
“我……”柯溪沉默不语,也不敢再多说话。
过了会儿,她忽然发出一声很轻的叹息,像是认命。
再看向陈昭言,她感觉他在笑,可是眼睛,却是红的。
一件很小的事,柯溪和陈昭言都没对别人说过。
似是他俩之间的秘密。
这件事改变的不仅是柯溪对陈昭言的态度。
柯溪也忘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陈昭言开始变得很温柔,对她基本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像是他自己单方面地将自己的身份放低了一等。
成了她的一个小忠犬。
直到后来,他们慢慢长大,陪伴了彼此几年了,用日积月累的点滴相处,让他们对对方都有所改变。
于柯溪而言,陈昭言就是她亦兄亦友的存在。如果要具体一点,大概就是三分兄妹情谊,七分是友谊。
……
网上说亲戚拜访期间,女孩子的心思都是很敏感的,情绪也容易爆发。
也许是因为那天和母亲的话引起他的情绪波动后,让她想起了她曾经伤害过陈昭言的事情。
以至于这几天,她不再动不动就缠着陈昭言,也不像以往一样跟他提无理要求。她安分了许多,每天都很乖地完成自己的作业。希望她的懂事,能让陈昭言的“气”快点过去。
尽管陈昭言并没有生气,但是做错事的人是心虚,是敏感的。
她们不敢相信其他人说的“我不介意,”而是默许自己内心的“我觉得”。
她觉得陈昭言生气了,所以她就不敢去招惹他。
周六柯以鑫夫妻都在加班,陈昭言因为高三的原因,还需要上课。
柯溪一个人在家待了一个早上,下午才去上古筝课。上完课后,她坐了公交车去学校等陈昭言放学。
虽然只有初三和高三两个年级上课,但从四点左右开始,附近的小商贩也和往常一样开始摆摊子,柯溪去超市买了两瓶牛奶出来,还买了一些吃的。放学好几分钟了,她才提着吃的直接去了高中部。陈昭言教室在高三教学楼二楼第一个教室,她来过很多次。
柯溪刚到教室,陈昭言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看到她,他意外地挑了挑眉,“怎么来了?”
柯溪扫了眼教室,他们班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有几个在打扫卫生。
柯溪努努嘴,“无聊,路过。”
陈昭言点了下头,“走吧,回家了。”
不温柔,也不问她累不累,也不像以前一样主动问要不要给她背书包?
是,还在生气吗?
柯溪郁闷地想,陈昭言能不能不要这么小气啊。她就是随便说了一句而已,虽然他不是亲生的,但是无论是爸爸妈妈还是她,对他也还是很好的呀。
但是她又不敢问他,怕再次提起这件事导致陈昭言生气的时间会更长。
下了楼梯,柯溪正欲与陈昭言说话,迎面走来两个男生。还隔着很远,便大声地喊着陈昭言的名字,而后跑了过来,很八卦地在柯溪身上扫了眼,笑眯眯道:“陈昭言,这是哪个班的美女啊?怎么没见过?”
同行的另外一个男生朝他们微笑着点了下头。
柯溪才将视线停留在他身上,他长得和陈昭言差不多高,就连长相都不相上下。
柯溪揪着陈昭言的袖子,小声道:“赤赤,这是你的同学吗?长得好帅呀。当然了,他肯定是没有你帅。”
陈昭言很满意她的话,指着第一个说话的男生,笑着介绍:“阙齐河”。又指着后说话的,“苏祁文,我现在的同桌。”
柯溪微笑着点头,“你们好,我叫柯溪。”
“你好啊溪溪。”阙齐河朝柯溪挤了挤眼,“你这是和我们言言一起回家吗?”
柯溪觉得这个男生说话怪怪的,她也听不太懂,只点了点头,“对,一起回家。”
“美…溪溪,你几班的呀?”阙齐河又问。
“八年级一班。”陈昭言替她回答,注意到柯溪不停地偷瞄苏祁文的动作,他扣着柯溪的头,行为十分霸道,“走了。”
等人走了几米,阙齐河不可思议地说,“我们年级那么多好看的美女追他,他都无动于衷,现在去勾搭初中的小学妹?我靠,陈昭言也太不要脸了吧!”
苏祁文如同看傻子一样,“你想哪去了?”
“不是,陈昭言都快十八了,这年龄不是除了学习就是谈恋爱吗?他成绩好了,谈恋爱怎么了!犯法了吗?”
苏祁文瞥他一眼,语气很淡:“我要猜得没错,你的想法是犯法了的。”
阙齐河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觉得自己不可能看错:“凭什么!?”
苏祁文笑:“刚才的小姑娘应该是陈昭言妹妹。”
“一个姓柯,一个姓陈,你说是兄妹,放屁吧你。”阙齐河十分激动地说:“这明显是童养媳!刚刚柯溪偷看你的时候,陈昭言都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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