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娅珊一骨碌从床上翻起来,和聂凌峰飞快地将地上铺着的被褥收进了柜子里。
聂凌峰要上前去开门,顾娅珊手掌抵在他的胸膛上轻轻一推,眼尾勾着笑,“床上躺着去。”
勾了勾嘴角,聂凌峰握着顾娅珊的手背轻轻捏了一下,“别玩得太过火。”
“放心吧。”顾娅珊摩拳擦掌,“我这么有原则的一个人。”
聂凌峰在床畔坐下,没有上去,以便万一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自己能及时做出应对。
顾娅珊穿着酒红色的真丝睡袍,摇曳着腰身走过去开了门,轻轻倚靠在门上撩起眼皮看着门口的刘雅芳,“三婶,这么晚了,你有事?”
刘雅芳目光在她紧紧勾勒着身形曲线的睡袍上掠过,又瞥了一眼端坐在床上身上只着一件浴袍的保镖“阿德”。
心中唾骂了一声顾娅珊不知检点,刘雅芳皮笑肉不笑道,“娅珊啊,老爷子虽然嘴上是说着不让你住,可你现在是主人,自然是你说了算了。三婶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你现在搬进来了,还是要避嫌一下。这怎么能和保镖晚上住一个屋呢,还,睡一张床,是吧?”
“嗯?”顾娅珊侧了侧头,装作不懂,“什么,三婶是说我不能和保镖住在一起吗?”
刘雅芳看她不懂装懂,眼神闪过不耐,脸上神情还是温柔的,“那当然了,你是主人,还是凌峰的妻子,怎么能和保镖晚上住在一个房间里呢?”
“三婶刚才不是还说我是宅子的主人吗?”顾娅珊故作不解,“我这个做主人的,晚上想和谁一起睡,难道还要你一个‘外人’来管?”
顾娅珊说话声音又轻又慢,“外人”两个字被她咬的很重。
宛如一耳光扇在刘雅芳的脸上,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没想到自己的托辞被顾娅珊拿出来当枪使。
半晌刘雅芳才咬了咬牙,强忍着怒火道,“娅珊,你看你说的,我们不是一家人嘛,三婶可都是为了你好。”
顾娅珊刚才还带着笑意的慵懒神情倏地沉了下来,眼神锋利,“那我劝三婶还是省省吧!”
她说话的同时极快的伸出手,抓向刘雅芳胸口别着的一个精致的花瓣形的胸针,一把将胸针扯了下来。
刘雅芳嘴里发出一声惊叫,伸手去拦,可是怎么可能拦得住,顾娅珊早已经拿到手里了。
她将胸针翻过来,背面朝上,脸上是冰凉的笑意,“还不知道三婶竟然这么关心我,这么晚来看我不说,竟然还带着摄影。”
只见胸针背面俨然是一个微型装置。
这是一个做成胸针模样的微型录像机。
聂凌峰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顾娅珊身后,鹰隼异样的目光直直盯着刘雅芳。
在这两个人的目光下,刘雅芳像是被剥光了衣服上台的小丑。
顾娅珊就算了,这个破保镖的眼神竟然也让她如坐针毡。
“娅珊你误会了。”刘雅芳眼珠子转了转,效益勉强的为自己解释,“这哪是什么摄影机,这就是个普通的胸针。再说了,三婶拍你干什么啊?”
她说着,伸手去抓顾娅珊手里的胸针,顾娅珊却手倏地收了回去,刘雅芳抓了个空。
她咬死不承认大不了就说自己不知道这是什么,顾娅珊还能把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