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娅珊要是让她的美梦成了真，那真是对不起在L国的那几天死里逃生。
陆梦茵和刘雅芳到聂家老宅的时候，顾娅珊刚画好半边眉毛。
佣人上来汇报，“少夫人，三夫人带着一个姓陆的小姐在门口，说要见老爷子。”
顾娅珊闻言不紧不慢地把眉尾勾勒好，看了看时间。
唔，还有二十分钟，她转头对着佣人一笑，“那就让他们先在门口等着吧。”
佣人很快退下去了。
顾娅珊看着脸上的妆容，眼底闪过陆梦茵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
说实话，陆梦茵的长相相比之下没有顾娅珊明艳大气，这种凄惨小白花的造型还挺适合她的。
顾娅珊眼珠子一转，歪头看着坐在沙发上正对着电脑敲敲打打的聂凌峰，放软了声音，“小保镖，你说顾总化妆好看，还是不化妆好看？”
聂凌峰假装没听到她在说话，不想回答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半晌没听到顾娅珊说话，聂凌峰狐疑的抬头看过去，却对上一张雾蒙蒙的美人脸。
顾娅珊抽了抽鼻子，就那么眨着一双泪眼看着聂凌峰。
聂凌峰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坐直了身子看着顾娅珊，心头一紧，“你，怎么了？”
眼前的人只是哭，看着他无声的流眼泪。因为聂凌峰这句话，反倒哭的更厉害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走了过去，抽出纸巾胡乱却轻柔的擦着顾娅珊脸上的泪痕。
低沉的嗓音听起来格外包容，“都好看，都好看行了吧，别哭了。”
身前的女人双手揪着他的衣服一角，扬起一双带着水光的眸子看着他，真真诠释了什么叫我见犹怜。
从没见她这样哭过。
聂凌峰心软成了一团，伸手轻轻抱住顾娅珊在她背上轻拍着，“哭什么，告诉我，嗯？”
怀里的人还是看着他，抽抽嗒嗒小声问，“聂凌峰，那，那我现在好不好看？”
“好看。”聂凌峰毫不犹豫点头。
“和陆梦茵相比呢，哪个更好看？“
聂凌峰眉头不自觉地紧紧拧起，“你更好看，她和你根本就没有任何可比性，别哭了。”
“那你看到我有什么感觉？”顾娅珊追问，像是要不到糖果的孩子。
聂凌峰眼神闪了闪，抿着唇角没说话。
他要怎么说，心脏像是被她的眼泪砸出了一个一个窟窿，钝钝的闷疼。
“你说嘛。”顾娅珊眼泪掉的更厉害，追问。
“……希望你别哭了。”让我做什么都行。
话音落下，怀里上一秒还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女人突然脸上绽开了一抹灿烂的笑容，伸手抱住聂凌峰在他脸上印下一个湿漉漉的吻，“我就喜欢你说实话的样子。”
她三两下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净，眨眼间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便潮水般褪去，又恢复了她一贯慵懒张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