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朵朵的消息,让我有些愣神。
本以为,我们之间已经开始疏远,可现在她发来的话,莫名让我心中一暖。
随着我与王梓确认关系,加上她的离开,我在郑州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已经没有了。即便我不愿意承认,也要正视自己跟张健之间的差距。
我们注定是两条路上的人,不论朋友亦或恋人,原则上的不同,无论怎么磨合都是无用功。所以,一如钱朵朵从我世界中淡去一样,我也很主动的在张健的世界里消失。
而今,我在外地,旧味面临动工的局面,让我再度跟她有了牵扯,且,这种牵扯,是她主动引导的。由此,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我们会回到以往的那种状态?
共同守护心中在意的事物,守护脑海中残留的城市记忆。
在这个足够安静的空间里,我想了很多事情:与她相识的过程,她决定帮我一起守住旧味的瞬间,还有在不可抗力因素下,旧味必须拆除时,她所流露出的那种情绪。
之前的种种,交织在我的脑海里,如一部微电影,一帧帧的放映,身为主角,也是看客,我就这样的经历着。
人,总是感性动物,会因为另一个人的一句话,进而记起那人与自己之间的‘好’,正是这种好,让我恍惚。
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我终于给了钱朵朵回复:“这感情好啊,明天一早我就把房门钥匙还有车钥匙,快递发给你,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了。”
“没问题,我办事儿,你放心。”
钱朵朵立刻给了我答复,俨然,刚刚那段时间里,她一直都在等着。
不知哪种心思作祟,我竟然鬼使神差的给她发过去这样一条信息,“现在怎么不躲着我了?”
“躲?”
“我什么时候躲着你了?”
“......没什么,我刚刚发错了。”
“你说我信吗?”
这样的对话,让我开始怀疑,仿佛钱朵朵一直没变,认识的时候什么样,现在的她依旧什么样。难道说,刻意疏远关系的人是我?
“爱信不信。”
“顾大爷,你变了。”
只见钱朵朵一连给我发来三条消息,
“你变得瞻前顾后。”
“你变得尽是敷衍,懒得解释。”
“你也开始变得陌生,我不联系你,你也不会联系我了。”
这是一种玩笑,还是她真切的感觉?我愈发怀疑自己。只是,我明白现在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轻轻吁出一口气,给她发过去一条语音,
“你这丫头,别想那么多,我没变,你也没变;我还是你顾大爷......之所以联系少了,是因为我现在的事儿很多,等我处理完了回到郑州之后,请你吃饭当做赔罪,中不。”
“如果你亲自下厨的话,勉勉强强。”
见此,我给她回复一个ok的表情之后,便关掉了我们的对话框。
微微抬头,我注视着棚顶的白炽灯光,在心中问着自己,这一切究竟是表象,还是我真正的改变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