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还是留在了安歌的房间。同样的,我们之间也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们在昨夜聊到凌晨,如多年老友般,彼此述说着近况。
那些有关于她,我所不知道的事情,也渐渐被我了解;而我,说的更多的,则是自己对于未来的打算。
原本,未来是一个很笼统的概念。
可在我在股权转让书上签下自己名字的那刻,它变得清晰了。
安歌给了我很多建议,她说,我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旧味与宏峰拆分开来,虽然兼顾,也一定要分个主次出来。
我们就‘怎么区分主次’,产生了两个极端的看法:我认为,前期的主要着重点,毫无疑问是在唐山,毕竟我这才算是真正接手公司。
如果想要让它更好的发展,自己做出成绩,我就必须要百分之二百的投入,与她的合作是一方面,改组之后的发展战略又是另一个方面。
等我将这些问题都解决差不多的时候,我就可以放心的将宏峰交给信得过的人,比如林家澎或者白文洁,然后我回到郑州,好好经营着那家私房菜馆。
届时,就算我需要两地来回跑,也不会付出过多的经历。
然而安歌的看法,跟我截然相反。
她觉着既然旧味可以重新开张了,不如趁着我们合作的间隙,回到郑州,将旧味打理得可以步入正轨以后,再来唐山,安下心来,做好企业。
我问她,如果这样,自己岂不会丢了很多食客?
安歌回答说,旧味的食客,又不会天天到店,平时只要雇人经营咖啡馆就好,至于二楼的菜馆,如果不想丢掉的话,也可以请个厨子。
我这个老板,则可以每个月回去一次,在那天通知相熟的食客们预约座位。
俨然,安歌是让我将侧重点放在宏峰上。她把旧味,看成了一种玩票性质的营生。
也是说完这个话题,我们才默然无声的睡下,因为我们都清楚,在当时那个情境下,是谁都不能说服谁的。如果继续说下去,极有可能产生争吵。
经历过失去的我们,学会了妥协。
......
我在清早时分,告别安歌,留下一句等我消息后,便开车来到了公司。
顾蔚昨天就通知过高层,我百分之百控股宏峰的事情,以至于我今天来到公司时,同事们见到我的目光中有了敬畏。
以往,这样的眼神我是看不到的,彼时,我在他们眼中,不过也就是个下来镀金的公子哥,没啥本事。
而今,我是公司实际意义的拥有者,掌握着整个公司里的‘生杀大权’,为了自己的饭碗,他们装,也会装得很敬畏。
径直来到自己的办公室,随后不做停留,直接让秘书通知公司里的中、高层们半个小时以后开会。
白文洁昨天已经召集那些人讨论过那个项目合作的可行性了,从她给我的反馈中不难看出,促成与安歌的合作,应该没什么太大问题。
半个小时,转眼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