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压抑的静。
整间屋子里只有我一个生物,忽明忽暗的烟火,还未散尽的烟气,大概是我还活着的唯一证明。
对了,还有呼吸。
饿吗?
很饿,但我不想去吃任何东西。
因为我还没有走出这个怪圈,自己把自己困在这个笼子里,走不出来,摸不着方向,看不清来路。
从什么时候起变成这样的?决定这么做的时候,不是已经做好准备了吗?不是可以接受任何结果的吗?
那为什么现在还这样......难过?
是的,很难过。
原来不仅仅是阳光会给我嘲笑,现在高挂在唐山上空的月牙儿也可以,笑我装模做样,自作自多情。我本不想承认的,可现在这样又让我不得不承认。
那不是动情,又是什么?
嗓子有些干涩,痒痒的,想咳又咳不出来。是病了吗?
或许是。
空气太过沉闷,就连我这个烟民都受不了房间中的二手烟味,不情愿的把窗子打开,一阵风过,很凉爽,透人心脾。
区别于郑州的冷冽,这里的风还算温柔,如同情人一样用冰凉的小手,抚摸着我这张粗糙的面庞,让人清醒。
也的确改清醒。
千万不要在深夜做任何决定。
昨天自作多情地决定帮她,今夜决定远离唐山这个是非之地。
我为什么要走?
在这里努力了那么久,好容易经历了重重困难,事业马上一马平川了,我就要放弃,要离开,这他妈不是信球吗?
我要留在这。
我不信王玮有那个能力,将这次合作搅黄。
他是合作方的青年才俊不错,他在合作当中有很大的话语权也不错,是有很大职权,但关我卵事?
豁然开朗。
只是想到那人,心就难免有些发堵。
经过这件事我跟安歌之间一定会有隔阂,这个隔阂是我一手造成,经此一事,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中我们都不会有太多交集,也许以后也不会有。
我是害怕自己控制不住那种莫名的情感。
而她?
大概会厌倦。
毕竟,我撞破了她的心事,走进了那道隐藏在心底的伤疤里。
只有两种可能:她重新爱上我;她开始厌烦我。
我有自知之明,她不可能随意爱上一个男人,更何况这个男人不久前伤害了她,还不是特别优秀,所以她会厌烦,所以也就有了“闹够了就滚。”这句话。
嘴角上挑,我无声嘲弄着原本简单的事情。
把它搞复杂的是我,自然而然的,该承担这个后果的也是我。
抹了把脸,把自己扔在床上,闭上眼,享受这个黑夜也享受着原本惬意地安宁。
一切,与我无关。
一切,重新来过。
......
“咚咚咚...”
在我半梦半醒间,有些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本就有些低血压的我,就很反感这样的事情,自然的,脾气就有些大。
“谁他妈敲错门了吧。”想也没想,我对着门外大喊。
我相信,纵使是隔音很好的房间,依旧隔不住我的叫喊。
“我。”
很好听的女声,清冷,熟悉。
只是现在脑子有些混沌,听不出是谁。
安歌,钱朵朵,顾蔚...这三个是我在唐山的熟人。安歌不会这个时候来找我,顾蔚不知道发生的事情,应该不会过来,剩下的,也只有钱朵朵了。
长长呼出一口气,心说她来做什么,极不情愿地套上一件短袖,下地,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