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叶华年打过招呼后,叶一弦便和陆湛衡坐上了飞往方湖的飞机。
开春了,雪刚化,却比下雪时还冷,风也特别大,落地时叶一弦不自觉的裹紧了身上的棉服。
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陆湛衡带着叶一弦去附近的餐厅吃饭,顺便午休一会。
温嘉英看着葛优躺在沙发上的叶华年,幸灾乐祸的说:
“一弦走了,家里就剩你一个人了,孤独吗?求求我,我陪你。”
叶华年睥睨的看了温嘉英一眼,有气无力的扔了个抱枕过去,拉着驴脸说:
“滚。”
温嘉英笑着接过枕头,贱兮兮的凑近,问:
“想一弦吗?”
“切,有什么好想的。”
虽然叶华年嘴上这么说着,却冷然间感觉着场景似曾相识。
当时陆湛衡还在国外的时候,叶华年正好去出差,那时他问陆湛衡:
“你想一弦吗?”
陆湛衡怎么回答的来着?
无时无刻不在想,每时每刻。
想念这种东西是不需要仪式感的。
也许是一首所想之人喜欢的歌手唱的歌,也许是一部电影里的主角像所想之人,也许是一个和所想之人一样温柔的夜晚,这些都会使思念澎湃,汹涌袭来。
叶华年又问:
“为什么会想她?”
他记得那时的陆湛衡是他见过的最忧郁又最坚强的时候了。
陆湛衡燃起烟,笑着说:
“想念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就像你每天吃饭睡觉一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想念这种东西,毫无道理,不知根源。
方湖以前就是一个交通不便,贫穷落后的小岛,后来叶华年接手叶氏后便把这里开发成一个度假村,如今的方湖年产值甚至比一些大城市都高。
叶一弦现在已经能看到远处的湖了,好像和天空缝在了一起。因为对湖水的恐惧,她的手还在微微发抖。
陆湛衡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身后,说:
“一弦,闭眼。”
陆湛衡的声音充满阳光,让人忍不住想要听他的话,叶一弦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在睁开眼睛世界已经变成粉色的了。
原来陆湛衡给叶一弦戴上了一副墨镜。
镜片是粉色的,以至于叶一弦看哪里都是粉色的。粉色的栈道,粉色的路,粉色的湖。
叶一弦下意识的回头,一瞬便对上了陆湛衡惊慌的眼睛,两个人离得很近,近到叶一弦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陆湛衡的呼吸,可以看到他脸上的绒毛。
陆湛衡语气有些急促:
“这……这个墨镜,你戴上后,不是,那个就是你透过镜片看到的湖面就是粉色的了,你……也能让你少些害怕。”
奇怪的是镜子里的陆湛衡的脸却不是粉色的,是红色的。
为了筹备晚上的拍卖会,那家公司提前就接叶一弦去了酒店会场,检验货品。
虽然方湖是叶一弦从小长大的地方,但是随着这里面的翻盖和技术开发,叶一弦也有些认不清了,一路由陆湛衡领着。
会场里的古董没什么心意,除了豪气,完全没有古董的一点还有的精髓,也就是那些眼光庸俗,财大气粗的有钱人才会拍卖吧!
整个流程走的很快,会场的工作人员和陆湛衡全程监督。
出于礼貌,公司的老板笑着邀请陆湛衡和叶一弦:
“今晚的拍卖会陆先生和叶小姐也参加吧!虽然说这里的劣品入不了两位的眼,但是整个过程还是很有意思的。”
想到刚到方湖,还没完全熟悉这里的新环境,叶一弦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