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看向陈总的眼神却只有怜悯跟懊悔，却没有恨。
我察觉到张姐看待陈总的目光充满痴迷，也充满无奈。
反观陈总，则表现的非常窘迫，甚至是自责。
不过在我看来，今天这场对质，陈总才是最轻松也是最不需要开口的。
因为张姐说话的时候，也是冲着林娴说的。
“林娴，我在这个公司十多年了。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我没有依靠过谁。”
“我完全是靠着自己努力打拼才拥有的成绩。”
“可是你呢？”
张姐顿了顿说道：“你家境优越，从小衣食无忧，当然考虑的事情也比我们更加纯粹。”
“其实，我也想做一个纯粹的人，只是我们做不到。”
说到这里，张姐同情的看了看陈总。
继续说道：“陈总之前最难的时候，不得不四处举债，跟你父亲借钱才勉强熬过难关，维持到现在。”
“什么？”
林娴神色诧异，皱眉看向陈总。
“她说的是真的？”
“林娴，我……”陈总惨笑着，没有好意思说出去，只是点了点头。
“那你告诉我，你追求我的目的，也是为了借钱的事情？”
陈总懊恼的把脑袋垂了下去。
声音含糊不清的说道：“这件事情跟张姐没有关系，是我对不起她。”
“王八蛋！”
林娴气愤的冲过去，照着陈总的驴嫩脸蛋又是一击耳光。
陈总摸着脸颊上火辣辣的五指山，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姿态：“对不起，是我的错。”
“我也不想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样的阶段。”
“我还以为我们三个人可以和平共处……”
到底是觉得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理亏，所以陈总的声音越说越低。
对这样的事情，我想每个男人都会有那样的美好预判的吧？
在职场玩三角恋，和平相处，互不纠缠？
这样的高难度，还是很难把控的。
这不？
陈总不就是翻车了吗？
我看着陈总，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觉得很幼稚，很有自以为是。
以前陈总在我心里，属于干练有为，朝气蓬勃的创业精英。
如今看来，不过是跟我一样不堪罢了。
陈总的一番话，让张姐听的直掉眼泪。
林娴也气不打一出来。
她觉得自己被冒犯到了。
搞了半天，她是涉足的第三方，如果要维持自己跟陈总的关系，还必须得学会跟张姐和平相处？
林娴还想抽陈总一个大嘴巴子，不过这次不知处于什么原因没有动手。
“我……”张姐欲言又止。
擦拭了脸颊上的泪水之后，抬头说道：“我从毕业之后，就一直跟随陈总。我见证了公司在艰难之中挣扎前行，也见过顺风顺水的发展。”
“我曾经憧憬过把自己当成公司的家庭成员，哪怕在苦再累也没有后悔过。”
“直到现在，已经十三年了。”
张姐哽咽着，双手紧张的握着水杯。
强忍着自己的歇斯底里的怒意，保持一副悲天悯人的心态继续说道：“我在这里赔上了十三年的青春，也赔上了下半辈子的幸福。”
“从以前到现在，我的父母都知道我跟陈总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