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内,蒙拉德走进客厅,观看屏风上的地形图。
达尔特带人尾随而入,对他恭敬行礼,汇报城防守备。
“那老家伙不愧是正规军出身,绘制地图能力挺棒的;如果他不给我招惹麻烦,或许我会饶他一命。”
歇蒙乐战死的当天,达尔特原本想厚葬对方。
谁知蒙拉德中途来信,让他qu下歇蒙乐的首级,挂在城门上暴晒。
达尔特对此颇为不满,却没办法违抗命令。
“达尔特,我知道你很佩服歇蒙乐,可是你别忘了,他是你的敌人;你不该对敌人心慈手软,这是对你不负责任,也是在罔顾士兵的生命。”
“属下谨记领主大人的教诲,但说实话,我不认为您的做法,会让敌人胆战心惊;他们全是一群亡命之徒,震慑完全没有用处。”
蒙拉德的脸色骤变阴沉,握在手心里的笔头,“咔嚓”一下便断成两半。
“除了你,没人敢对我说这种话,这是我对你的信任,也是你应得的荣誉;可如果你因此忘记了尊卑,那我会让你长长记性。”
达尔特慌忙跪下,直言自己一时口误。
蒙拉德瞬间恢复正常,对他投去欣慰的笑容。
“哈哈,看到两位兄弟情深,我真是非常感动;请恕我冒昧打扰,给你们增添麻烦。”
“塔蒙纳法师,到底出了什么事?”蒙拉德侧头看向房门,问。
“有人使用定点移动卷轴,从城外混了进来;我还不清楚具体方位,只知道他们人数不少。”
“什么?这群叛军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还会回来送死?”
老实说,自从艾文接手反抗军后,蒙拉德便对他们感到陌生。
他和反抗军斗争多年,早就摸清了他们的规律。
当年在卢瑟镇的时候,由于菲戈拉擅自回军,导致军队损失惨重。
自那以后,反抗军整整三年的时间,一直都躲在拉尔格山,没有下来过一次。
他们这次损失惨重,哪怕不立刻解散,也应该躲进深山,好好休养生息。
他们为何敢继续作乱?而且还是在这种特殊时期。
“达尔特,你马上传令下去,密切注意关押地点的周边;既然他们敢来,我就照单全收,我倒想看看,是什么人如此胆大?竟然这般不知死活。”
……
……
弗兰尼举家离开城区,他的庄园便被暗刃占领。
博尔明带艾文走进客厅,点燃周边的烛台。
楼台上挂着一幅少女嬉戏图,屋内两边各有一张真皮长沙发。
中间是白色茶几,上面放着一壶茶水,以及几个华丽的杯子。
顶部有三盏水晶灯,四面墙上全是图画,种类多样、变化万千。
他们在屋内搜索了一会,意外发现有敌人过来。
他们迅速躲进楼上的房间,靠在门边倾听动静。
“艾文,等会敌人上来,我会施法灭掉所有灯光;你们抓紧时间杀敌,尽快结束战斗。”
艾文对博尔明重重点头,接着在他的掩护下,率先杀出房间。
不知为何,己方刚才离开房间,原本应是漆黑的环境,竟然显露出许多红色人影。
众人根据眼里的标识,精确地砍杀敌人。
敌方军官听到楼上有动静,于是扔出信号球,瞬间点亮屋内,发现艾文等人。
“该死,叛军果然在这,全体撤出大厅,不要和他们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