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少年精致。
夙峥为太子,自然是事务在身,不在殿内,夙忻掌管刑部,夙煜也自然接手了礼部,这殿内,也只有夙逸和耶律贞。
正如夕儿说的一般,耶律贞生得好看,白净的脸庞上那双凤眼让我看得出神,只是眼睛长在他脸上有些阴气,皱眉,目光不自觉地往下移至胸膛,只可惜,不是女子,眉头又是一阵紧锁。
虽没有女子那般阴柔的柳月细眉,樱桃小嘴。
可是那模样却是让人捉摸不清是男是女。
我自顾自琢磨了一会儿,冲着夙逸眯眼一笑,最后将目光停留在裴少安那张阴郁的脸上,笑盈盈地上前行礼道:“学生贪睡,来得迟了一些,方才无意扰老师授学。”
裴少安也不为难于我,让我寻个位置坐下。
“君弟,老师说你要同我们一起上早学我心想父皇肯定舍不得你这寒天出殿门,没想你真的来了。”夙逸有些兴奋,那张笑脸上弥漫开来的笑意久久散不开,仿佛我脸上长了朵花儿似得。
我好奇问道:“这个耶律贞向来这样吗,与夕儿说的有些异样。”
我再也不看他,这阴冷让我好一阵寒颤,比起这外边的冷风胜上了一筹。
夙逸一个笔杆子敲过来,瞪着眼睛故作凶样道:“贞哥是个男子,也只会对夕妹那模样俏丽的女子温和,皇兄们与他初识他也是这般模样。”
我眨巴眼,继而道:“我与夕儿同胞而生,模样无一二,为何…原来是个直的。”
察觉这话不合适,我草草收尾,打开书册,磨墨执笔,再不做声。
咯吱。
毛笔折断的声音。
皱眉,原本就是个直的,这耶律贞也不识好歹,我也没说他好男风,他还稚气上了。
我偷偷瞄了一眼夙逸,刚想轻声询问于他,见他憋着笑意,我也无意再问了,这两人奇怪得很,我纳闷,索性就老实听课了。
下了早学,我裹紧了外袍,苏榕见我一出大门,便递上暖炉,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她那张冻得发白的小脸,我微微皱眉,窝进她怀中沉声道:“苏榕,日后不用再折回去取,这天寒起来,暖炉也只是一时半会儿的作用,日后在殿外的时候多着,也不可能每过一个时辰取一次。”
苏榕不乐意了,半弯着身子,捂了捂我冰冷的小手,吐了吐舌头嬉笑道:“奴婢不累,主子再这般惯着奴婢,嬷嬷又要说主子没有主子的样子了。”
这话不假,嬷嬷至今还是会偶尔与我说教,多半是母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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