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忘记了问一句,你叫什么。
“主子?主子?”苏榕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唤醒。
似曾相识。
我没了玩闹的兴致,回忆让我变得莫名慌张,下意识地拉紧苏榕的手,压抑着大哭的冲动,沉声道:“日后不要说雪了,寒冬腊月,这雪,不是好东西。”
实在没有赏雪的兴致,我便松开了苏榕的手,头也不回地一步一步走出大院,看着眼前的一道道红木大门,眼眶泛红,不敢眨眼。
回到偏殿,我关上门,横木往里一带,窗子也一扇一扇合上,恍惚地躺到软椅上发呆,胸口的束带勒得有些紧,我也懒得松开,今日怕是还得去见一趟父皇。
我闭目凝息,就在昏昏欲睡之时,脚步声传了过来,我蹙眉,紧接着是敲门声,是嬷嬷,她在门外问道:“君主子,可是哪里不适,奴婢去太医院请御医来给主子看看?”天冷了,苏嬷嬷是怕我寒症发作。
我起身去将门打开,嬷嬷担心的神情让我心底的死水起了一些涟漪,我上前搂住嬷嬷,脑袋靠在她的怀里,嗅着那淡淡的茶花香,悠悠启齿道:“苏姨,君儿想到四岁那年去冷宫看母妃的事儿,君儿要怎么做,才能让母妃不再回到冷宫里,君儿想让夕儿每天都能看到母妃。”
话音落,嬷嬷安抚我后背的手不动了,好一会儿,嬷嬷笑着说:“君主子,母凭子贵,君主子若成人上人,那娘娘在宫中自然也是没人敢动的,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再等等......”
母凭子贵吗,我只能是夙君了。
嬷嬷安抚着我,一双张通红的双眼已是酸胀不已,索性合上罢了,最后竟靠在嬷嬷身上睡了过去。
梦里,浅哥拿着剑指着母妃,到此处,我知晓这是噩梦。
浅哥脚下的人是谁?我仔细一看,是苏问苏知两兄弟!可是,为何苏洛与苏洺是站在浅哥身侧的?
梦里我看不到自己,只觉得这局势让人胆颤,母妃瘫倒在龙椅上,咳了一口的血,有种逼到绝境也不罢休的张狂从骨子里渗透出来,凄凄惨惨戚戚,母妃大笑一声,紧接着自嘲道:“想不到啊,苏源死后死的竟然是我?哈哈!夙浅啊夙浅,你这辈子注定是走你父皇的老路了,求而不得,不求却得,我倒是要看看,我儿去了之后,你这夙浅还能独活上几年!”
浅哥是杀红了眼,苏氏暗部是死在他的剑下,苏洛与苏洺倒戈叛了苏氏,或者这才是苏氏的保命之策。况且,梅妃娘娘死于母后之手,与我母妃何干?
可是,为何母亲说我去了?也是,母妃摆在我面前向来只有一条路,便是夙君,若是不成夙君,可能也只有所谓的'去了'吧。
为什么我去了,浅哥便不能活了?
梦的最后,我也没看到浅哥作何应答,只是缓缓地从那片血海里脱身,心头有块石头似的,压抑难忍。
喜欢夙君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夙君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