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张爷却有自己的看法,他摇头,“你说错了,那百人卫队,就是他的背景,应该上过战场扛过枪的兄弟。”
两人的争论,不在同一个维度,所以看事情的角度也不同。
“帝,国高层的斗争,我们跟的那位,处境有些微妙。”
那个层级的斗争,他更插不上话。
越往上,水越深。
别看海面风平浪静,其深处,早已暗流涌动。
别看他在天经省是第一士族,可到了帝,国高层,他就是一条狗。
张爷突然变得语重心长,“没有主人的命令,便随意攀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谓士族,也就说起来顺口。
被太把自己当一事。
独孤剑开口,“是否要我出手?”
他出手,不会暴露行踪。
“还不着急。”张爷摇头,“这小子做事,算是知道分寸,既没有将东方灭族,倒是可以观望观望,会咬人的狗,不可怕,只要有骨头,就不用担心他不听话。”
聪明的棋手,往往,谋定而后动。
聪明的猎手,往往,躲在暗处,等待猎物自己上门。
张爷依旧盯着棋盘,似乎并没有将苏州的事,放在心上。
此时,院内多了一人,刘管家,他已经站了许久,见张爷在议事,便没有开口。
“老爷,精武会送来拜帖。”
张爷,“人呢?”
刘管家回道,“还在外面。”
“那便,请进来吧。”
来人步履轻松,甚至未曾带起一粒石子。
头上带着斗笠,盖住了面容。
张爷和独孤剑的同时抬头,眼神里闪过疑惑,旋即又从对方眼中,得到了答案。
张爷嘴角挂上了微笑,良久,才开口,“真没想到,袁天罡舵主亲临寒舍,这天,怕是要下雨,刘管家,赶紧收衣服。”
刘管家会意,躬身退下,接下来的谈话内容,不是他能旁听。
“不愧是张爷,竟然一眼就能认出在下。”袁天罡摘下斗笠。
这是一个留着羊角须的中年男子。
张爷笑笑,袁天罡可是精武会天经省的分舵主,他要是认不出来,这个位置,早就可以腾挪出来。
“坐!”
“你亲自登门,应该不是来找我喝茶?”张爷单刀直入,“说吧,什么事?”
“不愧是张爷够爽快。”袁天罡收起应付用的笑容,“只是······”
他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独孤剑。
张爷心里不屑,但还是开口,“独孤剑,你应该听过,我的人,信得过。”
袁天罡朝着独孤剑拱了拱手,“我的人,死在苏州。”
侃侃道来。
包括邓建父子在内,五十人等。
这些可全是武者,其中邓建更是武者三境的强者,即便是在省城东海,也能成为一方豪强。
张爷瞳孔收缩,独孤剑眉头微皱。
他们心中同样想到了一个人,以及围绕在他身边的一批人。
这人太嚣张,不仅不把他张家放在眼里,连精武会,都敢正面硬钢。
四面树敌,不要命了吗?
张爷突然哈哈大笑,他的觉得,自己太过谨慎,高看了此子。
而袁天罡的脸却是阴沉了下来,“张爷,何意?”
良久,张爷收敛笑容,袁天罡的来意他算是知道了,于是乎,他也给出了自己的答复,“冤有头债有主,前提是,不影响民生。”
言外之意,只要不把事情搞太大,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