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茹神色不善,她讨厌这个司香,不亚于讨厌叶锦苏。 “既然如此,那就让红芸说。” 红芸终于得了嘴,含泪开口:“司香姑娘曾经给奴婢一大笔钱,还给了奴婢很多名贵的镯子钗环,这些奴婢一个也不敢花,都在奴婢的住所里。” “老爷可以派人去查!”红芸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奴婢什么都说,求老爷放过奴婢吧!” 叶秉洐黑着脸往符景的方向一望,符景便会意,转身带着人去搜查了红芸的房间。 时间静悄悄流淌,司香叫了多少句清白,叶秉洐的内心就受了多少折磨。 符景再出现的时候,司香的心凉了半截。 他的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沉甸甸的一团。 打开包袱,里面果然如红芸所说,全是一些银子和钗环。叶秉洐眉毛跳动,那里面的有根钗子,他再熟悉不过了。 那是他送给她的! 送完之后就没见司香戴过,她只说是妥善保管了起来,没想到她居然送给了一个奴婢! 她就这么看不上他! 连他送的东西都不想留着,宁愿送给一个下贱的奴婢! 叶秉洐怒不可遏,拿起那根钗子狠狠丢在司香的面前,“你可认得这个!” 司香呆在了原地,地上的那根钗子她怎么可能不认识,那是叶秉洐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 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也不符合她往日的习惯。她叫人收起来后就没戴了,可是怎么会出现在红芸那里? 司香看着哭成一团的红芸,心像被推进了一潭死水一样冰凉。 “我没有!” 司香突然站起来大吼,那根钗子被她捡起来,又被捧进怀里,“不是的!这根钗子我一直珍视着,从来不舍得用!” “我想着哪天我离开叶府,也能有个念想!” 司香哭红了眼,宛若珍宝地把早已经摔坏的钗子放在心口。 “一定是她偷了我的钗子!” 司香指着红芸控诉,满腔委屈化作热泪。 红芸猛烈地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我怎么敢,这些银子以及玉镯子也不是偷的啊!” 司香说不出话来了。 她心里当然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叶秉洐会信她吗? 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叶秉洐会信她吗? 司香忍不住抬头看向叶秉洐,一如既往地,叶秉洐避开了她的目光。 谢氏在一旁故作公道地开口:“你还有没有其他的证据?” 红芸就等着这句,立即接上:“有的!奴婢有人证!” 司香猛地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红芸。她感到背脊一阵无力,似乎连直起身子都很难。 这又是一个套。 一个又一个,活活要把她套死在这个叶府。 叶秉洐也瞪大了眼,死死盯着红芸。 红芸抽泣了一声,开口:“姑娘吩咐我出去买毒的那天,姑娘身边的若华也在场,老爷要是不信,可以问若华!” 若华! 若华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丫头,怎么会背叛她! 那老太太那边,岂不是从来没有人过去报信。 司香看着这紧闭的院门,还有门内把守的人,连只蜜蜂都飞不出去。 司香浑身有些忍不住地颤抖。 她觉得她错了,当初她就不该贪图学士府的荣华富贵,不该费尽心思让叶秉洐爬上她的床,不该和谢氏斗这一场的。 她斗不过的。 她差太多了。 谢氏看向叶秉洐,“这个若华是司香妹妹从小身边的丫头,想来应该是不会陷害司香妹妹的,不如带她过来问问。” 叶秉洐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谢氏一使眼神,符景就带着好几人出门了。司香腿一软,彻底站不稳,跪坐在了地上。 身上早出了一身虚汗,司香的心已经跳到嗓子眼了。 反观谢氏,她倒是从容的很。 若华被带进来的时候,已经带了伤了。 几板子下去,若华也开了口:“是姑娘!是姑娘让红芸去买的毒药!” “你胡说!”司香指着若华大声控诉,伤心又难过,“我平时对你不好吗!你要这样陷害我!” 若华也苦出了声,跪爬到司香的脚边大哭,“姑娘,奴婢对不起你啊!” “奴婢实在受不住了!” 司香泄了气,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这是一个网,严丝合缝,紧紧实实地网住了她。等她想要挣扎逃脱,越动作却只会让网收得更紧。她就是一条待宰的鱼! 而站在岸上撒网的捕鱼人,此刻正在心里狂欢,庆祝着自己的成功。 司香抬眼朝谢氏的方向望过去,看见的不是谢氏或震惊或愤怒的表情,而是她的一抹讥笑。 像是在看小丑一般的讥笑。 司香浑身一颤,死死抓住了裙摆。泪水落下来,司香转向叶秉洐,语气委屈:“老爷,你也相信香儿会做这样的事吗?” 叶秉洐不再看司香的脸,而是痛苦地别开脸,双手捂住了脸,浑身都在颤抖。 这叫他怎么不相信。 如何不相信! 他恨啊。 恨他当初怎么就被她一张脸给骗了! 恨自己被她蒙蔽,害了一直在自己身边的女人! 谢氏看着叶秉洐这样,心疼地带上了哭腔,扭头发令:“还不快把这个女人给绑起来,等待发落!” 四下开始有人带着绳子准备来捆,司香惊地站起来,“你们干什么!” “放手!” 谢氏脸色一寒,冷喝了一声:“还不快绑!” 没人敢懈怠,个个扑上前开始绑住司香的手。 司香挣脱不开,只能徒劳地望着门口的方向,嘴里大喊:“老太太救我!我是冤枉的啊!” 老太太不可能会过来的,谢氏在心里冷笑。 不一会司香就被五花大绑捆起来,嘴里塞上了布条。 谢氏贴心地按着叶秉洐的头,“老爷,这件事玉儿是受害者,就由玉儿来处理这件事吧。老爷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叶秉洐点点头,瞬间离开了这个地方,他不想再看见司香一眼,也不想再陷在这种纠缠的事情里面。 谢氏满意地看着叶秉洐点头,伺候了他离开。 她实在太了解她这个几十年的枕边人了,优柔寡断,一旦家宅中遇上让他左右为难的事。 叶秉洐都不想管半分,从来只想当个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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