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间,铃铛灵机一动,嘴巴一张伸长牙齿往捂着自己的手掌最近的地方咬去,堪堪咬住一小块肉,正要发力,耳边传来背后之人的轻声道:“铃铛小哥你别叫,是我,周良。”
铃铛顿了顿,周良又继续轻声道:“我是周良,我马上放开手,你别大声嚷嚷。”
铃铛这次听清楚了,确实是周良的声音,便收回牙齿点点头。
周良见铃铛安静下来,便放下捂住铃铛的嘴。
铃铛一得了自由便立即转过头来,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不由往后跳一步,低声惊道:“你到底是谁?”
周良伸手把自己落在脸上的蓬乱头发拨开,往后理了理,才抬头道:“说了我是周良。公子这会在家里吗?”
铃铛见果真是周良,虽然晒得非常的黑,看上去还瘦了很多,便点头低声道:“在,不过公子晚上累了睡得沉,我正准备去叫。”
话落她想起正担心的事,便也不跟周良多说,抬脚就往正屋里奔去,又严严实实的把门关上。
只是她关好门一转身,才发现叶怀澜已经起身了,正在穿衣服,便赶紧上前服侍。
叶怀澜伸手揉揉眼角,低声问铃铛道:“方才我听这间屋子门像是有声音,你出去过了吗?”
铃铛赶紧道:“公子,奴就是来叫您起床的,外面街道巷子里有很多官兵差役的声音,说是有钦差大人在咱们县里遇到刺杀受了伤,说是土匪们做的,现在满城捉土匪,所以如此吵嚷。”
叶怀澜不由挑了挑眉,轻哼一声笑道:“土匪跑到县城里来刺杀钦差,图什么,为何不在路上埋伏刺杀。这话也就是说说骗人而已,怕是要搜宅。”
铃铛本就担心是不是京城知道叶怀澜逃嫁的事,现在派了钦差来搜查,这会一听叶怀澜如此说,心里顿时慌乱。
叶怀澜看看身上已经穿好的衣服,对铃铛镇定道:“不要慌,你看我现在这样子,跟先前在皇宫里可曾有半分相像?”
铃铛心里着急,居然没听出来叶怀澜是在调侃她,老老实实把叶怀澜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后才道:“公子现在这样,一眼扫过看着确实与先前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叶怀澜点点头低声道:“你自己也一样,跟着我长了不少肉,咱们又限载这副打扮,谁能认得出来。”
铃铛见叶怀澜一副胸有成竹镇定自如的样子,不由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立马想起,周良还在外面。
便对叶怀澜急道:“公子,周良回来了,就等在门外。”
叶怀澜想到外面街道巷子里还有官差衙役,再一联想道周良这么晚翻墙进来,不由心神一紧道:“就他一个人吗?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铃铛道:“只看到头发凌乱,人瘦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