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向都是害国家不安宁的祸水……”成凯看似无心地说。
“这未必是淮师,只要让成佑王子立下一纸字据,表态决不觊觎王位,那么纵然月白不愿意,甚至是成胤陛下不愿意也无法改变。”雾术牙语出惊人。
“甚好,我这就让成佑去立字据。”成凯说着就要披戴铠甲出门却被雾术牙拦住了,“殿下,事情要是这么简单又何必让老朽在这多嘴多舌呢?即使成佑同意,月白又怎么会同意?”
成凯如梦初醒,一见崖述好像有什么妙计可以帮助自己摆脱困境,语气中又恭敬了几分。“国师,请赐教。”
其实成凯心中也是一清二楚,雾术牙这样的人,不一定可靠,却一定可用,施以利饵,就可以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雾术牙故作叹息道:“只怕成凯殿下不依老朽啊,老朽能有什么锦囊妙计,无非是兵戈二字罢了。”
成凯此时如遭电亟,同室操戈,兄弟反目,这是他不曾想到,也是最不愿看到的结果。
记忆中的画面如在眼前,不曾褪色。
成凯比成佑年长三岁,所以当成凯已经在成胤的书房里看着父亲处理国政时,成佑还是一个爱吮吸手指的小孩子。
有一次成佑跑进成凯的房间,正看见成凯趴在方桌上念成胤编纂的《施政纲要》。成佑看到哥哥读书时面露痛苦之色,仿佛是在吃一道自己完全不爱吃却不得不吃的菜。
“哥,你不想念就不念了吧,陪我出去玩玩多好。”成佑跑到成凯的椅子旁边撒娇似的说。
“一边去,一边去,小孩子懂什么?”那时不过十三四岁的成凯一本正经的样子赶成佑走,“今天不背下来,夫子要骂,后天背不出来,父王也要骂……”
“为什么你要背这个啊,夫子好像没有叫我读这本书啊……”成佑好奇地翻看着施政纲要古板的封面,四面金色的镶边,中央镂刻着一条蟠龙,庄严无比。成佑乌黑的大眼睛,疑惑地看着哥哥。
“因为……我要继承王位……”成凯握起自己小小的右拳,仿佛下定了决心,他抬起头仿佛是惊觉被弟弟听到了心里话,急忙挥挥手赶他走,“你一边玩去吧,我还要背《卫沃法典》呢……”
“哪本是法典吗?”成佑环顾四周问道。
成凯伸出一根右手指,指着书架上最厚的一本说,“就是它,那只是民法典,还有狱典和商法典……”
年幼的二皇子发出一声惊叹,“天哪,要背那么多,是不是不当国王就不要背这些了?”
成凯耸了耸肩膀说:“应该是吧……”
“那,哥哥,我不跟你抢王位了……”
“什么?你早就想跟我抢王位了!”成凯瞪着年幼的成佑,而成佑回应的则是如水一般澄澈天真的眼神,仿佛一盆冷水将成凯的怒火熄灭地一点不剩,简直让人觉得,就算这个小孩有罪,他也是无辜的。
成凯叹息一声,“哎,就算是你想抢怕也抢不走吧,谁叫我是你哥哥呢?”
“殿下?成凯殿下?”崖述的话将成凯从回忆之中惊醒了。
“崖述,你的建议能否再容我考虑几天?”成凯叹息道:“如果被父王知道,他会杀了我的。”
雾术牙惊呼,“殿下,不能再等了,时机就在眼前,而且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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