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羽和其他人也都气愤,白振虎说道:“这个贱女人,还想再去和姚大狂士去勾搭吗?真是不嫌丢人!不是他们作出这等不要脸的事,姐夫能这样吗?”
“嗯,是的。”白振羽似乎全明白了,对刘顺同说:“姐夫,你放心,咱们刘家庄所有的人都不会让秀姑随便走动的,她这一辈子也甭想再和别人一样抬起头来!”
原来,这一段时间,白振羽他们一直没闲着,他们就是等待着刘顺同醒来。无论是在田野,还是在村里,所有的人都为刘顺同打官司的事感到耻辱,都说要和姚大狂士势不两立。
在同仇敌忾的氛围里,秀姑又怎么能离开刘家庄?因为白振羽已经拜托老少爷们,只要是秀姑想离开刘家庄,任何人都要把她抓回来,严惩不贷!因为秀姑现在是整个刘家庄的罪人!
秀姑走了,又是别院,但是刘庚年并没有进去,等秀姑进去以后,就搬来一条凳子,拿起一把大锁把门锁上了。刘家也算高墙大院,若是没有别人帮忙,被关起来的人只能老老实实呆在这里,插翅也难飞。
刘庚年虽然年纪小,但他也接受教育了,知道秀姑是他的囚犯,不能让她跑了。庚年回到正房,刘顺同却还是怒气冲冲,也不知道刚刚从死神手中逃出来的刘顺同,竟然有这么大的火气。庚年懂事地说:“爷,我把臭女人关起来了,等我有空再去揍她!”
刘庚年认真的样子似乎让刘顺同安静了一些,他终于放下手,嘴里唔哝着:“杀......杀……”脸上突然恶狠狠的样子,让白振羽心中一动:是要杀人吗?杀秀姑?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白振羽趁大家没有明白过来的时候,对来看望的人说:“姐夫刚醒来,身子还很弱,我们就不要影响他休息了。”正说着,大夫来了,原来刚才白振虎找他的时候,他正在别人家里,忙完了才又赶到这里来。
大夫给刘顺同搭脉,试了一会儿才说:“这种病是急不来的,他这个样子已经不错了,就好好的照看着他吧,希望他能恢复到能够自理,这样我们就谢天谢地了。顺同,你一直就是一个明白人,听我的话,配合治疗,盼望早一天我们能在一起喝茶。”
大夫在的时候,刘顺同十分安静;但大夫走了只是一会儿,刘顺同又不安生了!白振羽送大夫出去,刘顺同就以为他走了,于是开始呜哩哇啦乱叫,让在外面想平息一下的白振羽惊慌失措,赶紧往家里跑。白振羽对刘顺同说:“姐夫,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呜呜……”刘顺同突然又哭了起来,大概是因为满腔的愤怒不能诉说,所以只能急得呜呜大哭。白振羽好言相劝:“姐夫,你不想报仇了吗?不要这样了,养好身体,再和姚家算帐!”
白振羽好不容易哄着姐夫睡着,自己也出去透透气。这些天,他们为了照顾刘顺同,几乎把姚大狂士忘记了。当然,这个忘记纯粹是假的,只不过没有确切时间考虑而已。
姐夫的醒来,就又提醒白振羽,他们的敌人仍然嚣张。有人对他说,姚大狂士仍然不改平日的狂妄,仍然天天提着鸟笼上街,见人不避,凑上前大声说话,甚至主动提及他和秀姑的风流往事,恬不知耻,又好象在炫耀着自己的威风。至于姚大狂士和他们的官司,更是在大街小巷传得满满荡荡,无非是说姚大狂士就像曹操,败走华容道这般危急时刻也能转危为安;刘家三次上堂,都被姚大狂士赢尽了风头,又添了光彩。
这样的话传得太满太满,白振羽都不愿意到王姚二家庄了,就是赶集上店,他也宁愿多走几里路到镇子上或别处去,不愿意再去王姚二村被别人追问。因为王姚二庄不认识他的人不多,当然免不了会有人问三问四。白振羽也是一个叫得响的人物,如今如何能忍受这样的耻辱?
所以,白振羽一反常态,就是出去也不再往南走,而是去背道而驰的镇子上。镇子离他们家有八里地,当然比起往南一二里的王家庄远了很多。但毕竟,多走这些路确实有好处,最重要的是不用和那么多人打招呼尴尬了!
其实,他到镇子上去,平时也并没有重要东西要买,他只是想出来清静清静。在家里,白振羽也是备受骚扰,村里的人无论是谁,见到他总要和他汇报一声关于姚家或路人的传言;但除了老生常谈,乡邻们并没有带回有价值的消息。这样不仅不能帮自己想出报仇的好办法,而且也白白耽误时间,徒增烦恼而已。
最近,一有时间,白振羽就喜欢到镇子上的一个比较偏僻的酒馆小酌几盅,算是借酒浇愁;时间长了,酒馆老板和白振羽熟悉了,知道他就是刘顺同的舅子,是到这里躲清静的,于是就特意留了一个清静的地方,让白振羽能够找到片刻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