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卓月儿一把打开赵子安的手,满脸委屈的看着卓夫人,“娘,方才你也看到了,这个贱人如此欺负孩儿,我总得讨个说法吧!”
“月儿!”卓夫人蹙了蹙眉,眸光闪烁之间也带着浓浓怒气,“你现在已经成婚了,哪能张口闭口就是贱人?若不管束一下自己,被旁人看了笑话,让你爹的脸面往哪放?”
卓月儿闻言,脸上的委屈愈发浓重,狠狠瞪了苏晓郡一眼,才起身愤愤离去。
屋内总算安静下来,卓夫人拉起苏晓郡的手,张了张嘴,又不知说什么。
“娘,您怀着身孕,不要动不动就发火,会伤到胎气的。过会儿我熬碗参汤,喝下去也能补补身子。”苏晓郡笑了笑说。
卓夫人哪还顾得上自己,眼下赵子安的事情如同一片沉云,积压在自己的内心,若是无法根治,那月儿在赵家也不会幸福。
如今她能指望的,就只有苏晓郡了。
“璃儿,你毕竟是月儿的亲姐姐,哪能这般薄情?现在月儿跟子安婚姻不幸、度日如年,你帮一帮她又能怎样呢?何苦闹成这般模样?”卓夫人满面哀愁,痛心疾首道。
苏晓郡听后,抽出双手,弯腰抱起墨墨,冷笑一声道:“娘,孩儿是贱坯子吗?”
“什么?”卓夫人眨了眨眼,一头雾水。
苏晓郡站起身,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面欣欣向荣的景色,“既然卓月儿是来求我治病的,还摆着一张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嘴脸,张口闭口对我都是辱骂之言,我若是不在乎这些,依然出手相救,我不是贱坯子是什么?”
说到这里,苏晓郡回过头来,看着卓夫人,“娘,我不欠卓月儿什么,这些话孩儿一早就说得明明白白,只要我还待在丞相府一天,就不会跟卓月儿有任何瓜葛,更不会跟她姐妹相称。”
“璃儿...”
卓夫人一脸哀戚,她能怎么办呢,当初卓月儿伤害苏晓郡太深,如今想要挽回,哪有那么容易?
“夫人,咱们还是回去吧,奴婢叫您脸色不太好。”玉澜凑过来,轻声道。
卓夫人抬起头,见苏晓郡面露一片冷淡之色,便长叹一口气,由玉澜搀扶着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卓月儿回到主院,坐在正堂抹着眼泪,赵子安站在一旁,想要上前哄一哄,又怕卓月儿咒骂自己。
清河心疼的看着卓月儿,“小姐,您莫要哭了,怎会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你说啊!”卓月儿瞪着哭红的眼睛,指着赵子安骂道:“这个一无是处的废物,耽误了我的青春不说,还是个大骗子,呜呜...”
赵子安喃喃道:“夫人,待大小姐消气后,我再去求求她,哪怕是跪地磕头,我...我也愿意。”
“闭嘴,你给我滚出去,狗男人!”卓月儿抓起怒骂一声,抓起茶杯就朝赵子安砸去。
后者侧身闪过,精致的茶杯应声而碎,溅起数道碎片。
正巧这时,卓老爷下朝回来,刚步入正堂,就见到眼前的画面。
“月儿,你这是怎么了?”卓老爷瞪大了双眼,一脸好奇道。
卓月儿紧紧咬着下唇,有些事不好当着爹爹的面说出口,只能低头哭泣,样子悲惨极了。
见她脸颊上还残留一道清晰的巴掌印,发丝凌乱不堪,卓老爷心里瞬间火大,怒视赵子安,“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掌掴我的女儿?”
赵子安吓得‘扑腾’一声跪在地上,哭丧着脸解释道:“岳父大人,您误会了,小婿怎敢掌掴月儿?”
“那你且说说,月儿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卓老爷怒火中烧,显然是气坏了。
而赵子安又解释不清,他总不能说自己身患‘筋萎’,房事不举吧?
“怎么?为何不说话了?嗯?”卓老爷上前一步,抬脚就把赵子安踹翻在地。
清河看不下去,紧忙跪在地上,“老爷,姑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