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使用一些‘手段’,苏晓珺也不愿放弃。
翌日清晨,苏晓珺找来一根竹筒,大概有筷子长短,在里面塞上两根半湿不干的草药,用火点燃...
可见竹筒的开口处,冒出一缕青色的烟雾,如不仔细去看,会很难发现...
烟气钻入鼻孔,无丝毫味道,但只要长时间呼吸这种气体,人就会产生头疼恶心的感觉...
这两根草药,在竹筒内可燃烧三天,虽然不足以致命,但产生的不良反应是很明显的...
“晓珺姐,这是什么?”黄霄走进来,好奇道...
苏晓珺邪魅一笑:“这是咱们开医馆的‘敲门砖’...”
“啊?”黄霄满头雾水,不明所以...
“把顾墨之叫来...”
“好。”
夜幕降临,一道矫健的身影划破夜色,如果仔细看去,可见此人身穿夜行服,脚步轻盈,目光如灼,直奔陈俊山家飞奔而去...
院内一片漆黑,屋内也不见点灯,黑衣人轻点地面,腾空而起,轻飘飘地落入院中...
凑到窗前朝里面看去,只听一阵鼾声传来出来,黑衣人轻轻推开房门,一缕月光挥洒进来,伴随着清冷的晚风,让陈俊山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黑衣人看到水缸后面有一条缝隙,刚好适合藏东西,如不仔细去看,会很难发现...
他将手中的物件悄悄放了进去,随后关好房门,飞出院落,直奔小饭馆而去...
苏晓珺和黄霄坐在大厅内,二人四目相对,都有些紧张...
“晓珺姐,你让顾大哥去做这件事,会不会露出马脚啊...”黄霄一脸担忧道。
苏晓珺挑了挑眉:“无妨,顾墨之虽然平日里迷迷糊糊的,但在大事面前,他可一点都不含糊...”
话音刚落,只听‘吱嘎’一声,房门被推开了,顾墨之急匆匆地走进来,喘着粗气道:“娘,东西已经藏好了...”
苏晓珺微微一笑:“真棒,今天想吃什么?娘给你做...”
黄霄:“......”
“娘,我要吃脆皮烤鸭...”顾墨之憨笑道。
“好,我这就去做...”
苏晓珺说完,站起身就朝厨房走去,如今她有了‘烤箱’,做一只烤鸭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黄霄无奈道:“晓珺姐...还是我来吧。”
“也好,多撒上一些辣椒粉,他喜欢吃辣的...”苏晓珺叮嘱道。
“知道了知道了...”黄霄翻着白眼,走进了厨房。
苏晓珺叹了口气,看向顾墨之道:“有没有惊动陈俊山...”
“娘,你放心吧,那个家伙睡得死死的,一点都没发现...”
“那就好,接下来,就有好戏看了...”苏晓珺眯了眯眸子,阴恻恻道。
果不其然,第二天陈俊山从睡梦中醒来,只感到头晕脑胀,四肢酸痛,打不起精神...
“这是怎么了?”陈俊山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艰难地爬起身...
大夏天的,怎么可能感冒...热伤风吗?
自打刘郎中的医馆倒闭之后,双惠村就只剩下苏晓珺一家可以看病的了,但陈俊山又不想有求于她,穿戴好后,他走出家门,去县城抓药了...
“你这不是什么大病,我给你开一味药,回去吃上一个疗程便可痊愈...”
一名白胡子老头捏着陈俊山的脉搏,幽幽说道...
陈俊山颇为顾虑,低声问道:“大夫,我这到底是什么病啊?”
白胡子老头心想,我怎会知道,但表面上却一片淡然:“就是普通的风寒,夜晚睡觉着凉了...”
陈俊山‘哦’了一声,不置可否,拿着药包回到家,煎好后,他迫不及待地喝了进去...
倒在炕上晕晕乎乎地睡了一觉,本以为醒来之后,病情会有所好转,谁知刚睁开眼睛,他的头就像万千银针穿过一般,疼得他直冒冷汗...
“哼,庸医...”
陈俊山坐起身,谩骂一句,目光却若有若无地瞥向小饭馆的方向...
听村民说,苏晓珺医术通天,妙手回春,如果找她诊疗的话,没准儿会有奇效...
“不行,就算是疼死了,我也不去找那个贱丫头...”陈俊山又拍了拍脑门,低声呢喃着。
正所谓病来如山倒,陈俊山只在短短一天时间内,就仿佛苍老了十多岁,花白的头发映衬着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让他看上去憔悴极了...
水缸后面的竹筒,依然在往出冒着青烟,在封闭的小屋内四下飘荡,由于味道很浅,并没有引起陈俊山的注意...
不得不说,苏晓珺的这步棋走得很妙,从受制于人到掌控局面,也只需三两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