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河通过这些年走南闯北的偷盗手段,成功把玉佩‘顺’了回来,却触怒了赌铺的打手...
他们悄悄来到火锅店,本打算偷走玉佩,却被赵金河发现,为了不打草惊蛇,扰动更多的人,打手们才给赵金河强行服下毒药,并伪造了上吊自杀的现场...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片刻后,金捕快走进院子,看到苏晓珺后,他拱手一礼:“苏掌柜,我们又见面了!”
不知为何,自打苏晓珺开火锅店以来,各种案件频繁发生,金捕快隔三差五就得来一趟,已是见怪不怪了...
苏晓珺‘嗯’了一声,指了指赵金河的尸体:“尸体已经检查过了,金捕快还需请仵作过来看看吗?”
“呃...程序还是要走的。”
金捕快侧过身,只见那名白发老头走了进来,他朝苏晓珺点了点头,随后开始检查赵金河的尸体...
片刻后,老头抬起头道:“此人乃服毒致死,生前伴有打斗,死亡不超过十二时辰...”
“服用了何种毒药?”金捕快蹙眉问道...
老头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沉吟片刻也没说出毒药的名称...
苏晓珺看着金捕快,淡淡道:“他吃了龙麻须,这种草药含有烈性剧毒,制作成药丸后,毒素会翻增好几倍,常人服用过后,一刻钟内便可毙命...”
金捕快听后,愈发迷茫了:“赵金河乃你们火锅店的员工,平日里与何人有过仇怨,会使用这么狠的招数?”
“这你该去江家赌铺问问!”苏晓珺冷冷笑道。
金捕快刚要说什么,小孙就把事情的原本经过大致讲述了一遍,所有罪证都指向江家赌铺,即便江星河在县城人脉广阔,势利强硬,但此事若草草了之,不给苏晓珺一个说法,那她倾尽全力,也要与江星河拼个鱼死网破...
“苏姑娘,您莫要着急,待我回到衙门,把此事告知给宋衙司,看他如何定夺...”金捕快一脸为难道。
“定夺?”苏晓珺眯了眯眸子,看着金捕快道:“百姓谁不知道,那宋衙司与江星河狼狈为奸,穿一条裤子,你将此事告知于他,不就等于给江星河洗脱罪证吗?”
“苏掌柜,我没那个意思...”金捕快连连摆手,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金捕快...”苏晓珺叹了口气,他也不想让金捕快过于为难,便淡淡道:“我知道你上挤下压很不容易,这样吧,此案由你配合我调查取证,在查出眉目之前,万不可告知给宋衙司...”
金捕快犹豫良久,才点头答应了...
苏晓珺颇为满意,拿出玉佩递给金捕快:“这就是证物,江家赌铺的打手,之所以杀害赵金河,也是因为这块玉佩...”
金捕快捏着玉佩,在手里摩挲片刻,好奇道:“既然赵金河的赌债已经还清,他们为何抓着玉佩不放,占为己有呢?”
“这块玉佩价值连城,三十两纹银根本买不下来,江家赌铺的人占了大便宜,自然不肯松手了...”苏晓珺耐心地解释道。
二人又商议一阵,见天色逐渐黯淡下来,苏晓珺便吩咐张伯,把赵金河的尸体埋上,便坐着周二牛的马车返回了县城...
翌日上午,苏晓珺和金捕快来到江家赌铺,还未走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嗡嗡嗡’的说话声...
步入赌铺,可见这里人满为患,嘈杂刺耳,由于天气太热,很多赌徒都是赤裸着上身,用力拍打着桌案,大声叫嚷着...
苏晓珺留心观察了一番,见两名膀大膘圆的男子站在房间一角,眸光闪动之间也带着一丝狠厉,这应该就是赌铺的打手了...
“来来来,买定离手,开了...”
“啊?怎么又是小,庄家,你是不是作弊啊...”
“呸,你这狗东西,说谁作弊?来人啊,把他给我拖出去...”
那两名打手快步走上前来,把一名身如麻杆的男子拽了出去,并且在他的小腹上狠狠砸了两拳...
见苏晓珺和金捕快站在门口,一名伙计迎了上来:“二位有事吗?”
“官府办案,把你们铺子里的打手都叫过来...”金捕快手扶刀柄,故意拔高声调,惹得赌徒们纷纷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