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捕快恼羞成怒,正欲发火,被金捕头打断道:“张捕快,你很闲吗?凶手还没找到,现在咱们最该做的是梳理案情,而不是在这件事上钻牛角尖...”
张捕快狠狠瞪了金捕头一眼,阔步走了出去...
苏晓珺扫视着诸位员工,最后将目光落在古谦身上:“古伯,后院的钥匙一直在您那里保管,可否解释一下,后门因何而开?”
古谦听后,吓得面无血色:“苏掌柜,后院钥匙这几天都挂在柜台那边,我不知是何人擅自开了院门啊...”
“是吗?”苏晓珺蹙紧眉头,看向旁人:“今日谁开了院门,主动站出来,别自讨苦吃...”
员工们屏住呼吸,低垂着头,不敢发出一丝动静,生怕招来祸端...
“还不说是吗?”苏晓珺拔高音调,怒气难消:“火锅店待你们不薄,自打开张以来,就从未亏欠过你们的月钱,如今却有人与奸贼勾结,陷害火锅店,你们的良心到底何在?”
众员工皆是低眉顺目,不敢言语,只有小军上前一步,指着一旁的钱辉:“苏掌柜,我今日看到钱辉拿着钥匙,在后院转悠了...”
苏晓珺闻言,目光盯向钱辉,他是火锅店打杂的小厮,平日里在后院劈柴烧火,有时也在前厅端茶送水,苏晓珺对他的关注很低...
“苏...苏掌柜,我开后门是为了运送木柴,并没与坏人勾结...”钱辉已是形如筛糠,面如死灰,一脸心虚地低下头去...
苏晓珺勾起一抹冷笑:“你运送木柴,可有人作证?”
“啊?作证?”钱辉猛然抬起头,环顾四周:“运送木柴还要证人吗?”
“你以为呢?”金捕头冷哼一声,指了指小军:“既然有人看到你拿着钥匙在后院转悠,所以你的嫌疑最大,若不老实交代,哼哼,你知道后果...”
钱辉咬了咬嘴唇,‘扑腾’一声跪了下去,抱着苏晓珺的腿用力摇晃着:“苏掌柜,您要相信我,自打来到火锅店,我都是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从未与外人狼狈为奸啊...”
这些话谁又能相信呢,在没查清案情原委之前,苏晓珺绝不能放过任何一名嫌疑犯...
她给金捕头递了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吩咐手下把钱辉押了出去...
“苏掌柜,我冤枉啊,苏掌柜...”钱辉大声嘶吼着,声音中带着无限的凄婉和悲凉。
但愿不是他,苏晓珺在心里默默想着...
时至初秋,天黑的越来越早,光线逐渐黯淡下去,现在想找出凶手已不太可能,苏晓珺便让金捕头先回去,明日一早再来...
大厅内,员工们齐刷刷地站了一排,苏晓珺摩挲着手中的钥匙,幽幽说道:“在查出凶手之前,火锅店只能关门歇业,望大家都管住自己的嘴,做好分内的事便可...”
员工们纷纷点头,乖顺得如同绵羊...
“古伯,跟我来一下...”苏晓珺说完,便朝二楼包厢走去。
古伯身子一顿,亦步亦趋地跟上去,内心已是六神无主,慌乱如麻...
走进包厢,苏晓珺点燃油灯,看向古谦道:“古伯,你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苏掌柜,我...”古谦绞着手指,眉宇之间也挂着一抹歉意:“苏掌柜,我不该把钱辉招进店来,如今出了事故,我愿意承担责任...”
苏晓珺想跟他说得,远不止这些,她一把将钥匙扔到桌案上,只听‘咣当’一声,吓得古谦一个激灵...
“后院和厨房,都是明令禁止客人参观的,为什么死者是由客人最先发现,才会传到其他人的耳中?”苏晓珺沉声问道...
古谦擦了擦额角的汗水,他万万没想到,客人会溜到后院去,这一点,的确是他失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