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脸,也可以不要脸。白桦将公司送给自己,那自己闲着没事,爱怎么玩与别人无关。带着这种想法,一瓶酒摔碎后。乔松伸出一脚,又是两箱酒摔落。“你疯了?”站在对面,没有阻止他的白桦向其问道。“没。”“那你在做什么?”“穷惯了,现在变成有钱人,想奢侈一把。”说话间,乔松带着冷笑,又掏出一瓶酒。上面‘乌托邦’三个字,让他觉着,连酒瓶似乎都在嘲笑自己。乌托邦?当个大球星,迎娶白富美?哈……听。“咣当!”酒瓶摔碎的声音,真悦耳。而走过来的白桦,一巴掌扇在了乔松脸庞。这是她送给乔松的公司,更是他们曾经梦的寄托。“你都不给我解释机会,就这样放纵,不觉得太狠吗?”“白桦…不,白总。你这是可怜我穷吗?欠你家的二十万我可是还了。”“啪!”又是一巴掌过去,白桦可以忍受乔松骂人,但接受不了这种讽刺。“真爽,来…这边脸在给一巴掌。”乔松是笑着,将脸又递了过去。“啪!”白桦又是一巴掌,但这次是扇在自己脸颊上。乔松皮糙肉厚,打他也不知道疼。所以,就让他心疼。“乔松,好玩吗?”“……”带着冷笑,白桦扬手朝着自己又一次扇了过去。不出意外的,乔松伸手拦了下去。“白桦,何苦呢?”“你觉得我在可怜你,才为你开了这家公司吗?”“也许你没这样想,但事实就是如此。”近距离之下,乔松说话时,看着白桦脸庞上的手印,心在痛。“你不认为,这个酒、这个公司……”“我不认为,‘乌托邦’酒创意来自我,但陈静的‘本质’酒同样如此,而且我参与在其中。”没有给白桦说完,乔松率先给出答案。“乔松你想多了,我没打算煽情。”“……”没有理会乔松沉默,白桦转身走向了办公室。原地沉思一会后,乔松也走了进去。白桦已经坐在办公椅上,给自己点燃了烟。“要抽吗?”“回头你还换成女士烟吧!”“那烟没劲,我现在喜欢红梅。”富甲一方的白桦,就喜欢五块的红梅。乔松也没在多说,接过烟来给自己点上。很早之前,他抽的就是红梅。“送一家公司给你,考虑到你的自尊,我只在你老家县城开了小公司。”终于在乔松冷静下来后,白桦开始解释。“说吧!在你解释完之前,我尽量不骂人。”“我舔着脸送你公司,必须要求着你吗?”“对,因为我不想接受。”这是大实话,也是乔松刚刚愤怒的原因。若不是白桦抽自己,乔松说不定真会砸了这里。“这是对你的愧疚……”“不用,恋爱、分手都是出于自愿。”“艹你大爷,你总喜欢抢话的毛病,什么时候可以改一改?我说的愧疚,是你的膝盖。”淑女也会骂人,准确来说和乔松接触多了,都染会上这毛病。用骂人作为开头,也终于让乔松闭嘴,白桦继续说道:“我始终相信,你能带着男足冲出亚洲。”“……”乔松不知道是笑,还是不笑。男足冲出亚洲,这是一个经典不衰的笑话。可是白桦用很认真表情说出时,也让乔松黯然。“你和我父亲有过赌约,要在一年内取得出人头地。实话说,当时你不到十八岁,我父亲如此说只是想让你放弃我。”“白桦,我不听下去。”“但我要说下去,在你们一年赌约的最后,你到职业队试训时受伤。本是小伤,年轻、要强的选择坚持,最终导致重伤。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在说完这些话时,白桦也从办公桌上,见公司注册资质,递到了乔松手中。他看到上面的法人代表,是自己名字。“我希望你接受。”话说着,白桦的眼神中也带有着歉意、悔恨。她和自己父亲说过,乔松会出人头地。但在他们的年代,说一个小伙子能成球星,谁又能相信?一怒之下的白桦,和乔松要私奔。而这造成她父亲白卓阳,和乔松之间的赌局。白桦经常想,如果当时自己冷静下来,给乔松时间。以他的天赋,会成功的。可是年少时节,少女心怀又怎能冷静?“以你的能力,必然能够在未来,出人头地。”这么多年过去了,白桦依然如此认为。“抱歉,我还是拒绝。”“嗯,但我还有另外的理由。”“真不想听了。”无论白桦怎么去解释,乔松依然打不开那份心结。但是他和白桦两人之间,经常是各自说各自的。“我要求你从许琳那里辞职。”白桦有一个理由,说了出来。“为什么?别告诉我你,害怕我这个竞争对手。”虽然乔松没有负责‘本质’酒,但在许琳公司,也脱不开关系。“不,哪怕对手是你,我也会击败。”在这一瞬间,白桦的眼中包含着锋利。“那你为什么让我离职?顺便告诉你一声,我和许琳之间关系很微妙。”“乔松,我希望你有好的未来,在面对比我更优秀女人时,不会在重蹈我们的过往。”白桦用这句话,诠释了自己理由。今天的她,为了让乔松收下这个公司。从过去谈到未来,一切在为了乔松。“在许琳那里辞职,我会认真考虑这个建议。但我认为,我若真牛逼,也不需要你的赠送。”倔强的男人,展现着傻逼的一面。“妈的。”“骂吧!只要你痛快。”“乔松,你要我找多少理由,才能接受我的好意。”“妈的。”乔松没有回答,他只想让自己痛快一下。一人一句骂,扯平了。“我想最后在争取一次。”“艹!”“我给你艹,接下这个公司如何?”“……”在气氛最为凝固时,用玩笑的方式缓解。这是乔松一贯作风,白桦玩起来同样得心应手。而看着乔松的尴尬,她说出了最后一个理由:“为了我,让我安心,我求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