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松,一个什么样命运呢?是不幸,也是幸运。年少轻狂时,却从高峰跌落到谷底。未到弱冠之年,便尝尽人情冷暖。这样一个可怜人,也算是人生财富的积累。真正吃过苦的男人,拥有未来腾飞的资本。而面对感情,就是悲欢离合的过程。乔松也不清楚,自己该是悲是欢?总之这样的过程中,他白了头发、添了忧郁、多了成熟。唯独有一样,乔松真的放不下。足球,何止是一生挚爱。是回忆,也是抹不去的痛。也承载着乔松,一辈子执念。而他生命过往中,其中两位重要的女人,白桦、陈静。前者陪伴的是乔松的狂,后者见到是他的颓废。而在两女人中间,乔松自己经历的是绝望。在足球比赛中,有一种说辞是天堂和地狱。来形容,胜与败的双方心理。而在乔松这里,便是赤裸裸的从天堂到地狱。距离成为职业球员,就差一个签字,最后几场考察比赛。然后在比赛中,腿他妈的废了。在被担架抬下场时,乔松大脑已经不是懵逼,想死的心都有。他努力过,想尽一切办法找寻伤势复原的办法。有办法吗?有,花钱去德国治疗。那里是全球运动员大伤之后,最佳康复之地。乔松能吗?能他妈个蛋!……“听我的话,至少能让你回到球场。”宫羽这句话说出后,乔松久久没有回应,脑海中各种思路混杂在一起。然后留下的,只是一个黯然的笑容。“师姐,我想留着右腿的伤和疼。”“什么意思?”“不告诉你。”故作轻松的,乔松玩着幽默。可换来的,则是宫羽脸色的暗沉。性格暴躁的她,又一次处于爆发边缘了。“混账玩意,你这是贱吗?”“嗯。”“你…”“我家婆娘说了,我若是残了,她会养我一辈子。”说话的乔松,目光撇向了许琳。这会她,似笑非笑也没有什么表态。略微沉静一会后,她才开口:“你是不是觉着,保留着伤痛,也代表着你曾经奋斗的留念。”“昂…”“傻逼到你这种境界,真是罕见。”“这样的傻逼,喜欢吗?”“爱死你了。”用理性的方式思考,乔松没药可救了。但就算是许琳,也不能时刻保持理性。这样的乔松,任性中带有的信念感,她真的喜欢。肆无忌惮以及疯狂的乔松,才是许琳所期待的感觉。可这样的乔松,宫羽完全理解不了。想揍人,可他婆娘还在,多少得留点面子。然而不待她开口,乔松原本那一副忧郁、淡然的表情,也做了改变。一本正经的说道:“师姐,我逼装完了。”“……”“啥时候给我恢复治疗?我一定好好配合。”“混账玩意,你现在敢逗我玩了。”“哈哈!”笑着的乔松,充分证明着啥叫自作孽不可活。没事惹宫羽,也活该挨揍。而许琳,只是在旁边笑着。这个乔松,刚才一霎那她是真的信了。或者是说,他也学会了人格分裂?到底怎么回事,就留个悬念吧!……“铃铃铃……”伴随着放学铃声,二中的学生们蜂拥着走出教学楼。三三两两,一起说着、笑着。高中生的年纪,有反正的课业压力、也有青春期懵懂的忧愁。他们在课堂之外,也愿意聊一些花边。比如说,某某校花和谁怎么、怎么了。在比如说,那位男生偷送情书,被班主任逮住了。总之,花季雨季的他们,更多带着天真。下午放学后,多数的同学来到操场上。然后很多人也注意到了,就在操作旁边坐着两个女人。哇哦!年轻的男生们,小口水忍不流出。青春的女孩们,羡慕中甚至有些嫉妒。那两位就坐在那里,其中一位身材好棒、好棒。那一身的御姐范,真馋人。而她旁边那位,恍如仙子一般,在春风中飘舞着长发。而那位御姐和仙子,不像是学校老师,那他们是?至少年轻的男孩,还没有勇气上去搭讪。但这不妨,成为那两位佳人笑谈的对象。“桦桦,我觉着小男生们会更喜欢我这款的。”“子苏,你这又是显摆自己胸大吗?”“又被你猜对了。”“你好无聊,当年上学那会就爱显摆。”“呵呵!”子苏这会真乐,当年身为两大校花之一,就因为她胸大而收到的情书要比白桦多一些。这一转眼,时间过得真快。乔松要三十岁了,和他同龄的白桦、子苏,也同样如此。此时两人来到母校,只是单纯的怀旧。在这就是,陪着白桦告别。在玩笑之余,子苏神情慢慢有了忧伤:“桦桦,真的要走吗?”“嗯,子苏我有些舍不得你。”“大爷的,舍不得还走?”“我只要留在这里,是走不出阴影的。”这段日子中,白桦很洒脱、甚至还会开车,但这一切不代表她真的淡去所有。离开,她早就下定了决心。“淮西这边,我还有些房产,以及父亲留下的其他遗产,处理好之后就走。”“啥时候和乔松告别?”“不知道,或许不会告别。”“也好!”而在他们对话时,白桦的目光也完全落在操场上。这会放学的孩子们,彻底放纵起来。好多的男孩子,在这个初春的季节,已经短裤、背心穿着,在足球场开始奔跑。足球,那是乔松的最爱。曾经他,也是如此。而白桦也想今日一般,坐在操场边缘,静静的看着他。“子苏。”“嗯。”“我想看乔松踢球,好想。”“傻瓜。”“真的好想…我不想看到他现在这样,我不要他成熟,也不要他改变。”纵然还未分别,但离别的愁绪已经布满在心头。在刘子苏面前,白桦也不会掩藏什么。对于乔松,她心中一生的痛。时至如今,白桦放不下。真的,怎能放下。原本乔松,应该有着不一样人生。“都怪我,他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