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街上就出现了非常诡异的一幕,一群人护着一辆非常不起眼的小马车在和一辆非常华丽的大马车对峙。而那大马车里的人周围的人都知道,是刚进城的庄国公,京城的人只知道他们身份地位和王爷差不多之外别的也不是很了解。被清理到路边的百姓瞬间来兴趣了,也不知道那小马车里坐的是什么人,竟然对上了庄国公都不让。“边星,你去看看。”庄国公听到外面有人拦路就懒懒的说。庄国公生的瘦弱,于是显得头有点儿大,除了下棋的时候那固若泰山的样子,其他的时候都像是冬眠的鼹鼠一样懒懒的根本就不想动。宋格有些为难:“娘娘,皇上交代过若是娘娘出行被人知道了恐惹来麻烦。”宋格言下之意是想让一下了。“你还知道本宫的身份?”向来不在意这些的澹台子鱼这次竟然寸步不让了。她有预感庄妍就在她对面,那也好奇那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子,让姬渊千方百计的护着。秦洛看着澹台子鱼的样子心里那叫一个忐忑,他也有预感庄妍会来,毕竟现在姬渊这么宠澹台子鱼,她已经攒够了军功是来找姬渊的时候了,而庄国公进京也是她最有可能来找姬渊的时候。“要不我们绕一下吧,这样和他对上于你之后要做的事情不利。”秦洛一脸赔笑的说。澹台子鱼白了秦洛一眼:“不。”秦洛一点脾气都没有的靠着车厢坐着,反正是姬渊的事儿和他没关系。说话间边星已经到他们的马车前面了,不过是隔着三层护卫的,连边星都有些意外,这些侍卫绝对不是一般的侍卫,他也不敢太嚣张了。“此乃庄国公的车架,还请回避。”边星虽然说不敢太嚣张,但是也别指望他会客气。能用得起这样护卫的肯定不是一般人,但是也不排除那些财大气粗的,养一些门客也属正常,主要是那马车实在太寒碜了。“可有鸣锣开道?”澹台子鱼直接说。边星一愣,在京城鸣锣开道,估计道没开小命就先没有了,这京城可是一块砖下去都能砸到几个权贵的地方,所以一般人除了特殊的礼制都是自己人清一下路而已。“并无。”边星硬着头皮说。“那你让我让什么?”澹台子鱼语气里冲忙了嘲讽。“我家主子乃是八大国公里的庄国公。”边星有些急了。“我们都还是天子的子民呢。”边星一噎,怎么觉得他刚才说的话有点狗仗人势的感觉。庄妍坐在马车里把外面的话说的清楚,觉得对方应该不是一般人,不过不是一般人又如何。“你要出去?”庄国公看着庄妍有些坐不住的样子。“若是在这里停留时间长了,爹爹要成别人的笑话了。”庄妍十分顺从的说。“由着你。”庄国公也不多说。他这个女儿太过强势了,不过好在会审时度势也不用他操心什么,再着庄家以后指不定要靠这个女儿了,所以他也懒得多管。边星见到小姐下来就躬身行礼。庄妍看到马车周围护卫着的一群人之后也有些意外,能用这样的侍卫的人,绝对是顶尖的权贵啊。“国公出行,百姓回避。”庄妍看着那马车,好像要看透了马车看到里面的人。“凭国公仪仗让别人回避吗?那也只能让品阶低于国公的人回避吧?”澹台子鱼透过帘子看到了庄妍,只是被那珠帘分割的一条一条的她看的并不真切。“言下之意阁下的品阶高于国公了?”庄妍看着马车的眼神更加犀利了。高于国公又如此嚣张的人她只能想到一个,而她也是因为那个人提前进京的。“高于不高于另说,只是听闻国公棋艺无双,特来会会而已。”澹台子鱼却不再和庄妍无聊的打嘴仗。“你有什么资格与我父亲一较棋艺?”庄妍的语气有些冰冷。“凭他不是我的对手。”澹台子鱼十分嘲讽的说。“好大的口气。”庄国公直接说话了。“我这里有一个棋局,庄公能解开就算你赢。”澹台子鱼没想到庄国公竟然会这么激动。庄妍心中懊恼她父亲真的是一听到下棋别的就什么都不管了:“想与我父亲下棋,得报上名讳。”“有棋局即可。”澹台子鱼说着拿着纸笔就画了起来。“你现画啊?”秦洛被她惊掉了下巴。澹台子鱼用碳条画的迅速:“谁知道今天出门会遇到他啊。”庄妍听到里面说话有些发愣,什么现画?“好,老夫倒要看看胆敢拦老夫车架的人有何本事,若你真能赢了老夫,让你先过又如何。”原本懒洋洋的庄国公瞬间就精神抖擞了。“说的很大方一样,这路这么宽本就是谁都可以过的,你拦了路不让别人过倒成了你有理了。”澹台子鱼才不买这个账。“丫头不要太过分了。”庄国公虽然这样说却不是很生气。没过多长时间澹台子鱼就递给宋格一张纸,上面是画好的棋局,宋格硬着头皮过去交给了边星,边星转身就要送到庄国公那里去。“慢着。”庄妍拦下边星拿过棋局要看。“还真是谨慎啊。”澹台子鱼讽刺到。庄妍不管澹台子鱼说什么还是仔细检查了一下棋局,摸了一下上面的炭粉:“这黑色是什么?”“炭粉,就是木炭。”澹台子鱼轻笑着说。庄妍表情有些难看,她是真担心着棋局有问题,毕竟是路边凭空出来一群这么怪异的人。她看过之后让边星拿走了,饶有兴趣的继续打量着那马车,猜测着马车主人的身份,若真的是那个人就有趣了,坐这么寒碜的马车想干嘛?秦洛也真佩服澹台子鱼了,本以为她会和庄妍对上呢,结果却打庄国公的注意,不过以后姬渊有罪了,一山不能容二虎,尤其是两只母老虎,这两个没一个省油的。澹台子鱼看着秦洛那尴尬莫名的表情,倒是像他被抓了小三一样,偏偏那小三是自家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