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屋子里弥漫的黑气,心里想着坏了,李纯温这是要把我困在这里,我顿时有些慌张了,有点怨我刚才说的话太直白把李纯温给激怒了。可眼下也拉不下脸来讨好李纯温,眼看黑气越来越浓,我焦急的向着大门跑出去,可是李纯温的速度比我更快,他在我开门的时候一把拉住了我的脚,往后一拖,我身体顿时就向前磕在门上,下巴一阵剧痛,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双手捂住脸,把脸埋在了袖子里哭了起来!李纯温见我哭了,脸上疯狂的神情稍微淡下来了些,把我抱到沙发上让我做着,而周围的这些气就像是一道道黑乎乎的枷锁,紧紧的把我捆绑在了沙发上。李纯温从房里拿出来了些纱带要药水,将我额头上的伤处理了一下,坐在我身边,对我说:“你以为我不想娶你吗?我比任何人都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却不能,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的命运是生来就注定的,我也是,甚至是比你更惨,我讲个故事你听吗?”李纯温的语气温和了,我又被他捆困着,不听也要听,于是叫李纯温讲。李纯温苦笑了一声,伸手摸我的头发,慢慢的讲他的故事,说从前有个小男孩,叫秦魏。这个叫秦魏的小孩里十分的贫穷,他的父母,是最低贱的生意人,一年到头来。也赚不到几个钱,因为穷怕了,便希望自己的儿子能能飞黄腾达,而那时候。能飞黄腾达的唯一路径,就是去念书,参加科举考试。秦魏的父母,用每年辛辛苦苦赚来的钱都拿去给秦魏念最好的学堂,这个最好的学堂里,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秦魏处处受欺负,却也不敢张声,有一次被几个同学推进池塘,险些溺死。还好是一个新转过来同学把他从水里救了上来,并且他们两个结拜为好兄弟。那个同学,可以说是对秦魏好的有些过头,秦魏家里人出不起学费了,那同学便把他所有的压岁钱给秦魏凑够学费,并且带秦魏到他家吃喝玩乐,他家很有钱,下人奴仆成群,一见着他同学,便都高兴的围上来叫小公子,可是秦魏想想自己,家人连学费都凑不齐,这种差落感,让秦魏不得不奋发图强的读书,相反秦魏那个同学却不爱学习,每天看着除了玩耍取乐便是弄花弄草,被父母打了很多次也不知悔改,依旧玩他的,每次将要考试的时候,便来找秦魏,帮着蒙混过关。他休女才。后来有一次秦魏看见他同学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来学院,便问他同学出什么事情了?那同学告诉秦魏说他脸上的伤是他家父找人揍的,要他好好念书,将来为国为民做更多的贡献,他被他家父逼得没办法,便就来学院了。秦魏本以为,他同学这么差的成绩,是不可能考到名次的,可是没想到,因为从小家教就好,很多东西,几乎先生一点就会,他同学成绩突飞猛进,在考试的时候,竟然高中状元!而秦魏,却连个探花也没中着。在他同学骑着高头大马返乡时,便约了秦魏出来,去当初他们一块学习的石莲洞游玩。秦魏名落孙山,而平时一点都不用工的同学却穿着大红状元袍袍,心里更加的不平衡,恨这个上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对他同学越来越憎恨,于是趁着他同学在石莲洞口的时候,偷偷的爬上了洞,将一块巨大的的岩石从洞上推了下来,将那个同学砸死了。同学死后,秦魏心里的仇恨少了一些,他也很愧疚,可是当今状元失踪了,就一定会有人来调查此事,到时候一定会查到他头上来的,于是,他为了躲罪,冒名顶替了状元,娶了公主,在京为官。可是总有纸包不住火的那一天,他同学的父亲已经察觉是秦魏顶替了他的儿子,便要告上京城,可同学他父亲毕竟是一个县级的官员,怎么能和京城的官员比,在同学他父亲还没上京之前,秦魏联合了朝中大臣,向皇上参奏说同学一家与外邦相好,欲将叛国,并且还拿出来很多造假的证据,皇上一道令下,将同学一家诛杀九族,唯有秦魏大义灭亲,连升三品。而在将同学一家斩首时,同学的父亲对秦魏下了倒毒咒:秦魏永存千秋万代,吃食亲人而活,代代留一子续后,诅咒永存。“你说的这个故事,是柳元宗与被埋在白柳镇后山里的那个官墓里的人吧,那个长得和你很像的人,秦魏,也是你先祖吧。”我对李纯温讲。李纯温点了点头,说是。“他为了自己的利益,害死了上白天人命,这么惩罚他是应该的。”“可是先人的怨恨,又为什么要祸害到后人身上?因为这个诅咒,我活着就必须要去找与我家有一丝血缘关系的人给秦魏吞食,这种和谋杀跟本就没有任何区别的事情,我做了几十年!本想一死了之,可是你却给了我活下去的念头,我怕与你结亲,我就必须要用你或者是我们的孩子去给秦魏吞食,我根本就不敢娶你。”李纯温说这么多,我忽然觉的他也是和我一样的可怜之人,先祖的错,将一代代的祸害子孙,这么多人的陪葬,我第一次,觉的诅咒竟然如此可怕,可是现在已经是物是人非了,就算说再多也没用。“你这么听柳元宗的话,你当真以为柳元宗是单纯的和你在一起吗?”李纯温忽然对我这么说:“当初我知道你是从状元洞下挖出柳元宗的尸骨,才与他认识,千年的尸骨,在那个地方别说是灰,渣都没有了,而你还自以为吃了他的骨灰,那你知不知道,当初他父亲,在秦魏埋他的第二天,便知道了他的死讯,秘密将他挖出来,以一个亲人的身份,风光厚葬,或许你不知道,人死的时候,葬礼有多隆重,死后的灵力就有多强盛,他的葬礼,隆重到花费了柳家所有的家业,而你在石莲洞状元洞里吃的,也极有可能是一些灰尘。这件事情,是我在调查县志的时候发现的,还是别的县志,说的们城中举办了一场非常浓重的丧礼,来他们县购猪一千头,而那个时间,正是柳元宗死的那段时间。”虽然听起来很震撼,我一直都以为柳元宗只是个死在野地的孤魂野鬼,可是就算是风光厚葬,也没李纯温说的这么的大惊小怪吧。李纯温看我一脸的不信,对我说了句我真是被柳元宗迷了心窍:“你为什么不想想,柳元宗为什么不在他的墓陵里好生修养,还来与你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丫头碰面?当初以他父亲的灵力,是不可能下一个这么大的诅咒,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必须有一个更厉害的人有着和他父亲同样的怨恨,才能诅咒我家族的世世代代。而这个人只有柳元宗。他这么强大,为什么在我们面前装作一副弱小的样子,不是有很强烈的目的性,难道他一个千年的小鬼,还真的喜欢我一个奶气都还没丢下的小姑娘?”“柳元宗是个正鬼,并且他还教我善良正义,如果他像你说的这么歹毒的话,他怎么可能是正鬼?”“如果一个东西够强大了,他可以成任何比他低下的身份,你如果不信,我已经打听到他陵墓的所在之处,如果你愿意,我立即就带你去,指不定,你会被他陵墓震惊的,如果有机会,指不定还可以看见他的湿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