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敌袭!!!”舰队频道中,响起值日官尖锐的嗓音。所有战斗员都疯一样冲向自己的岗位,哪怕正在和女朋友嗨咻的也拔吊而起。临时基地的扫描集群第一时间开启大功率全境取景,防御圈的战舰也开始加热,冲出空港。一支支连接舰船的补给索断开,一架架连接战舰的空桥破碎。整支人类舰群,仿佛一只受到了挑衅的巨兽,在第一时间就露出狰狞的爪牙。数以万计的战舰向远处扩张,无数炮口扬起,后面是炮手嗜血的目光。人类从来不是一个仁慈的种族,在人类的战争史上,有退缩,有畏惧,但从来没有饶恕。一个连退路都舍弃,渴求那最后一丝希望的种族,任何仁慈与宽容都是毫无意义的,他们只有不断的前进,不断的厮杀,才能找到那属于他们的一席之地。这无关公理,乃是本能。只可惜,对于早已埋伏多时的伏击者来说,人类舰群的反应早在他们的准备之中。几乎是第一时间,虚空深处就射出数以亿计的黑色光束,将第一波冲出空港的战舰击毁。数百名宇宙战士无一人存活,哪怕他们拥有彗星,甚至陨星级的实力,也在黑色光束前泯灭消失。“阳电子炮!!!”值日官尖锐的嗓音再次响起,仿佛死了老妈。不过这时候没有谁在意他的嗓音了,所有人,都被敌人这波恐怖的集射所震撼。阳电子炮?还是数亿束的集射?开什么玩笑?要知道哪怕到了第二世界,科技高度发达,文明进化繁盛的层次,阳电子炮仍然是一种令人望之生畏的武器。这种利用阳电子泯灭效应的纯能量武器几乎达到了规则的层次。忽视大部分护盾的对冲。甚至演化到极致出现黑洞的境地。毫无疑问是主炮级的。但眼下却出现了数以亿计的阳电子光束,说明了什么?尼玛……那可是连宇宙战士都要灰飞烟灭的恐怖杀伤啊!!一时间,所有船员都感觉心都压上了沉重的巨石。眼中更仿佛可以滴出血来。而就在他们对面,遥远的虚空处,一阵光幕涟漪,数万艘怪异的飞船露出了真容。它们的外形类似水滴,前部浑圆尾部尖锐,表面凹凸不平挂就好像麻子一样,但麻坑上却伸展出挥舞的触手。黑色的甲壳遍布舰体,缝隙处甚至能看到肉膜与肌腱。“蕯沙族!!”值日官嘶哑着吼道。“这不是战争,这是谋杀!”是的,这就是一次蓄谋已久的伏击。可那又能如何?在这支舰群,不,在此刻所有宇宙种群的心中,只有生存,才是最重要的。任何公理与正义,都要淹没在生存的前提之下!蕯沙族这次毫无道理的伏击,揭开了残酷的面纱。花园中,议长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过了许久才吐出一口气。“联系星盗。让她们去确认。”“已经得到回复,蕯沙族无视与星盗签订的合约。”萨尔琼斯回答,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们的回答,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谈命运。”“很好。”出乎意料的是,议长却没有愤怒之色,他默默的望着遥远虚空处的蕯沙战船,轻声说道。“谁也不是命运的奴隶。谁也不是命运的主宰,一切的一切,从我们第一声哭泣开始。就决定着竞争。让胜利者的声音来说话吧!”“命令,迎击!”“是!”萨尔琼斯的回答还在空气中回荡,人类的舰群已经疯一样冲了出去,外围的警戒舰群更是毫不顾忌自身的伤亡,开始形成包围圈。这是种族的生存之战,对于任何种群来说,最基准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一时间,星空几乎都被战火填满,无数光束相互交错,撕裂沿途所过的所有物质。爆炸,轰鸣,护盾的闪光,死者的惨叫充斥着每一寸空白。而人类的舰群之中,却只有愤怒,以及仇恨的面孔和怒吼!“杀光他们!!”“杀死他们!!”一张张脸庞,苍老的,坚韧的,古板的,幼稚的,都在同一时间喊出这句话。这不是什么激动人心的口号,这是人心的渴求!生存,或者死亡,就在这最基本的渴求之中!而人类舰队中浮起的数百名宇宙战士,更是带着这种渴求,对蕯沙舰群发起了攻击!轰!一团火球在星空中爆起,那是宇宙战士的杰作,可还没等那名宇宙战士欣赏一下自己的成果,就感觉周围的虚空突然压缩,将他凝塑在一块实体之中。周围的空间扭曲,一个身穿黑色战甲,仿佛厉鬼一样的人形突然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中。“还不错,纯正的生命能量……”那人形的三对复眼亮起红光,口中的长舌在宇宙战士的身体上穿刺了几下,狰狞的笑道。“是宇宙战士!”值日官的瞳孔猛然收缩。“迎击!”几乎同一时间,所有前出的人类战舰前方都出现了光影,与蕯沙族的宇宙战士交战在了一起。一瞬间虚空中能量激突,大量的爆炸和冲击波宛如山崩海啸,扩散到方圆亿万公里的范围!一个个佣兵或者星盗被击落,但更多的蕯沙族宇宙战士被摧毁!只不过刹那,整个星空,都成为强者交互的屠宰场!!弱者死去,强者生存,这就是宇宙的定义!!轰!一团爆炸在诸神之黄昏的侧方亮起,血瞳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这一幕,那是一名佣兵的陨落,和他的进化一样辉煌。血瞳对旁边的罗比看了一眼,沉声问道。“你不想做点什么?”“让你看出来了。”罗比腼腆的一笑,然后对辛格尔说道。“一起?”“一起!”辛格尔脸沉如水,魁梧的身躯宛如一尊地狱突出的恶魔。“我是人类!”“我也是。”罗比笑道。随后和辛格尔一起跃入了星空。随后,两人的面前就爆起成片的闪光……人类的反击,不需要语言。胜者存活,败者消亡。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血瞳默默的立于诸神之黄昏的舰首,背后的披风徐徐展开,眼中却闪烁着一抹寒光。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或专,期待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