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鸣在收拾了极道会之后,晃晃悠悠的继续前行,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的,完全就是跟随心的指引。很快又来到一片竹林,就听见清风吹过竹叶,沙沙的声音不断的在那里响起,听在耳中就是天籁之音。两个人正在那里把酒言欢,他缓慢的走过去,这一次又是两个熟人,不过他们可没有转世投胎,而是真正的高手。小魔师夜羽手中端着酒杯说:“赵兄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看上去是垂垂老矣,和我们就没有必要装了吧?”赵一鸣嘿嘿一笑,形象在那里快速的变化,一头花白的长发,重新变成黑色的,满是皱纹的脸,也重新变得年轻。小魔帝薛绍竹也同样端着酒杯,嘿嘿地笑着说:“这样看起来就顺眼多了,不如一起把酒言欢如何。”赵一鸣点点头,坐在两人旁边,接过满杯酒,很随意就一饮而尽,随后将酒杯再次斟满,轻轻地放在一旁。他笑呵呵的说:“和你们两个人也是许久未见,当年我本以为魔界的至高主神,会从你们二人之中产生,没想到最后给了我结拜二哥。”小魔师夜羽笑眯眯的说:“也就只有二哥那种真性情的人物,才能称得上是真正的魔,像我们两个小辈,永远也摆脱不了这个小字。”小魔帝薛绍竹接口说:“当年在我们的师傅闭死关之后,我们两个就知道这辈子永远都不可能超越他们,我们缺少那种决心。”赵一鸣摇了摇头说:“很多事情并不像你们想的那样,只是没有逼到份上,所以才会觉得自己没有决心。如果要是逼到极点,我相信你们也一定可以做到最好,只不过你们是心中不想,何必掩饰自己。”小魔师夜羽将手一挥,一节竹枝落入他的手中,随后轻轻敲打桌子,形成了一股韵律,这个韵律好像蕴含着天地之理。赵一鸣两个人就静静的在这听着你,谁也没有注意到,在竹林的上面还有一条白蛇,这条白蛇感悟着这个韵律,心中多了一丝明悟。不过这条蛇就在离开这里之后不久,就被一个游牧人给抓住了,幸亏一个小牧童把她给救了,后来也就造就了千古佳话。赵一鸣笑呵呵的说:“我有时候常常在想,这世上真的有魔吗?你们这些所谓的修魔者,为什么表现出更多的是真善美。而那些应该表达出真善美的人,却偏偏一个个都是邪恶之徒,这究竟是上天的惩罚,还是人世间的玩笑。”小魔帝薛绍竹用手在酒杯上弹了一下,然后笑眯眯的说:“世事变幻无常啊,实际上谁又知道对错,很多东西你认为是对的,也许到了最后就是错的。究竟什么才是魔,什么才是邪,什么才是外道,邪魔外道混为一谈,又有几个人真的能说得清。魔是真性情,我们从来不会掩饰自己,高兴就笑,悲伤就哭,属于我们的我们就应该得到,不属于我们的也不去强求。邪就是随心所欲,我想什么就去做什么,想去哪里就到哪里,凭什么要接受那么多安排,凭什么要接受那么多规划。外道自然是针对正道而言,可是谁又能告诉我们,正道究竟是谁来规定,凭什么这就是正道,而和他不同的就是外道。真善美之中,也是将真排在第一位,那么你告诉我什么是真,我觉得对得起本心就是真,而不是你们画出的那些规则。规则永远约束那些没有本事的人,而上位者为了让下面的人没有本事,可以无耻的使用愚民战术。出现的任何问题之后,永远想的不会是去解决,而是如何将这个问题掩饰下来,然后告诉大家,我们规定的就是正道。而我们这些人偏偏不相信这个,就想要打破这个虚伪的谎言,所以我们就成了邪魔外道,可以往我们身上扣所有的屎盆子你。”赵一鸣点了点头说:“我承认你们说的很对,但是你们之中如果没有那些害群之马,又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究竟如何你们很清楚的。”小魔师夜羽轻轻的摆弄着手中的酒杯说:“很多时候很多人都以为自己掌握了真理,觉得自己看到的就是真相。实际上他们并不清楚,当他们自认为掌握真相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那些坏人的帮凶,他们用自以为正义的暴力,实际上助长的是邪恶。所以我一直认为,这个世界上最不值得可怜的就是百姓,这不过是人云亦云的群体,他们永远只能受人欺凌。当有人想要领导他们走出去的时候,就会显得特别的惶恐,惶恐到怀疑一切,然后认定那些所谓的规则。最后再无耻的出卖那些领导者,而领导者最后如何取得胜利,领导者的规则就会得到他们的认可。一个个就会感激涕零,然后在那里大唱赞歌啊,忘记知己之前的无耻,忘记自己之前的伤害,好像自己高瞻远瞩一样。”赵一鸣点着头说:“我不得不承认你们说的有道理,但是很多事情已经成为了定数,那你们就没有办法去更改,也就只能这样的走下去。”小魔师夜羽再次倒满了一杯酒说:“我们兄弟两个不认可天道,因为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而且所谓的天道昭彰,不过是保护那些有钱人,同样也是保护那些有权的人。”小魔帝薛绍竹端着酒杯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悠然的说:“我们兄弟同样不认可人道,因为人道只是沽名钓誉之辈。你们所谓的正义,不过是少数人建立在大多数人的痛苦之上,总是用那些自欺欺人的理由,欺骗那些无辜的百姓。”两个人随后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我们只相信自己的魔道,这个世界可以让给人道,不过我们相信一定有其他的世界,会认可我们的魔道。”赵一鸣看着化作流光,向着天边冲去了两个人,再次的悠然长叹,很多时候真的就是那么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