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皓斓察觉到嘴上传来那温软的触感,眼眸一暗,随即主动加深了这个吻。这次的亲吻,是在双方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效果自然要比之前都来得好。凌萱和庄皓斓心中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感,淡淡的,不强烈,但也不容忽视那种。一刻钟后,凌萱埋首在庄皓斓的怀中,摸着心噗通噗通狂跳不停,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情。怎么办,她,好像动心了。其实她刚才,不过是一个简单的感激之吻不是吗?庄皓斓一手揽着凌萱的腰,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心中复杂莫名。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他要了她的清白。这第二次见面,他帮她解药。他人生的两次,似乎都和这个女人有牵扯。看来,他得好好想想,给她一个什么身份比较合适。这个女人,他并不排斥,相反的,还觉得她很不错。如果后院多了这么一个女人,于他而言,也没什么不好。“你……有想过要什么?”静谧的空间里,突然传来庄皓斓略带犹豫的声音。他想补偿凌萱,可从未讨好过女人,根本不知道该送些什么。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开口直接问比较好。凌萱开始做鸵鸟状,闭嘴不答。此刻她心里乱糟糟的,根本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她有孩子,还是未婚先孕,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她好像对庄皓斓动心了,而对方则是个世子爷,根本就不是现在的她,能够高攀的起的。时间,在两人的沉默中,一点一滴过去。突然,凌萱又察觉到身上那股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很快的她的身子开始变得发烫,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额,记得,温柔点,务必要温柔!”凌萱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再次叮嘱道。庄皓斓终于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凌萱之前说不能泡寒潭,要求温柔。现在又刻意叮嘱。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然而根本容不得他多想,原本靠在他怀里的人,纤手一勾,将他的头拉下,双眼迷蒙,却有准确无比的在他的嘴唇上,烙上一吻。“我好热,帮帮我!”凌萱拉着庄皓斓的手,往自己的身上带。庄皓斓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沉重起来。考虑到凌萱的交代,单手一勾,将凌萱翻身坐在他的腹部上。这一夜,谁也记不清,到底经历了多少次,只知天已开始变亮,才身疲力尽的睡过去。黑耀在处理好顾桥等人的事情后,始终守在院子外头。当里面风平浪静后,才回去与白泽换班。凌萱是被饿醒的,醒来时,还是躺在庄皓斓的臂弯中。身上的疲软,让她想起昨晚的一切。低头再看看身上的印记,顿时双颊火辣辣的。她,昨天,把他当做解药了。他,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当这两个念头浮现在脑海中的时候,凌萱什么也顾不上了。只见她悄悄地挪开庄皓斓放在她腰间的手,忍着一身疲累,小心翼翼地下床将地上的衣衫捡起来穿好。临走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男人,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凌萱,这样的男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快走吧!”脑海中,一个声音很是清晰的响起,催促着她快点离开。凌萱深呼吸一口气,伸手摸了摸肚子,没感到任何的不适,这才松了一口气。当她走到门口,双手放在门栓上之时,不知为何,又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随即想了想,走到桌边,写了一张纸条,吹了吹,待字迹干了后,这才掏出自己的荷包,咬着牙,从里头掏出一钱银子,连同纸条放入他的手里。凌萱做完这事,看到他似乎有清醒的迹象,吓得提起裙角,匆匆打开房门,等将门带上后,左右看了看,这才光明正大的走出去。两刻钟后凌萱走在大街上,总觉得心里慌慌的,有些不安。她不知道庄皓斓会怎么想,心中却暗自决定,先避一避风头,等事情过了,再回去。至于原本说好的,要管理的那两家铺子,她也不敢奢望了。地契,算了,等新的县令到了,再去取回也不迟。只是,她现在要去哪呢?或者说,哪里比较适合给她避风头?凌萱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琢磨了一番,最后眼睛一亮。与其住在这县城什么的都不安全,倒不如去岭头村丁梅家里借住一段时日。那户人家,和村长是亲戚关系,他们之前也住过,还算有点交情。就算是因为大虎哥的事情,也没关系。回头她出银子,只要愿意让她住上一阵子就成。打定主意后,凌萱随意找了家饭馆,吃了几口,之后随手买了两份糕点,又称了些三斤白糖,这才出城雇了一辆牛车,朝岭头村而去。凌萱的牛车到了岭头村,庄皓斓方才睡醒,他好久都没睡得这么踏实过了。庄皓斓人醒了,脑子却还处在混沌状态,就连眼睛都没睁开。想到昨晚的一切,他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容。当伸手想要将睡在身旁的人搂住,却捞了个空。“人呢?”庄皓斓这回是彻底的清醒了,原本应该还在床上的人,此刻却不见了踪影。突然,他感觉自己的手碰到了什么东西,随即捡起来摊开,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就见有块银子,从里头滚落而下。庄皓斓捡起银子,又看清纸条上写的内容,这回脸是彻底的黑了。“该死的,什么叫这些银子拿去买点肉补补身子?该死的,该死的女人,走着瞧!”他堂堂一个宸王府的世子爷,何时被这样侮辱过?女人,哼,你最好皮给我绷紧点。庄皓斓怒火滔天,快速的穿好衣衫,拍了拍双手。“爷!”白泽看到自家主子醒来,心中松了一口气,主子可从未睡得这样迟过,这还是头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凌萱在哪?”“回爷的话,凌姑娘午时之前就离开了,现在不在府上。”庄皓斓气得胸口起伏不定:“该死,还敢给我落跑?把本世子吃干抹净,就不想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