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萱萱可是回来了?”庄皓斓现在没心情听叶氏说这些,直接开门见山问道。“没有啊,萱萱不是与你一道走的?”庄皓斓听到凌萱没回来,眼底闪过一抹失落。“当日办完事,我有点事就与她分开了,还道她是回来了。原本想和她说说那两家铺子的事情,既然她不在,那本官就先走了。”叶氏一听这话,心中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萱萱是怎么了。“大人要不先进来喝口茶?萱萱说最迟今日就会回来了,大人要是不急,那就等等?”叶氏记得凌萱说过,也就两三日的功夫,昨天没回来,那今天肯定能回来。庄皓斓原本要走的脚步,听到这话,顿了顿,随即点头:“本官只有一天的时间,要是她还没回来,那就算了。”他这话似是对叶氏说的,实则是说给自己听得。昨天凌萱做出那样的事情,现在没胆子回来。他因有事要走,下次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想在走之前,好她把话说清楚。看她是要留在这里,还是与自己回京城。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不能再另外跟人了,这点务必也要说清楚。就算她最后想留在这里,也没关系。他会派人守在她的身边,护着她的。可眼下,她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叫他上哪去说这些事,难道就这样一走了之?他是男人,自然没关系。可她一个弱女子,吃亏的终究是她。还有,昨天那个情况,兴许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也说不定。他的血脉,也绝对不能流落在外!这一天,庄皓斓还是失望了,他一直等到天黑,又从天黑等到天亮。心里念着的人,依然还未回来。白泽看着自家主子,脸色越来越沉,也不知该说什么好。看来是凌姑娘有心躲避,主子的时间不多,没办法继续耗下去了。“走吧!”如果说,庄皓斓之前心里还有一点期盼的话,此刻已经是心灰意冷。她自家都不在意了,他又何必替她想太多?“主子,兴许凌姑娘有什么事,给耽搁了也说不定!”白泽见不得主子的落寞,想了想,还是出声安抚。“先回县衙,本世子还有事情要与新县令交接。回去后,你准备下,咱们去汇丰城一趟。庄家那小子这次栽了大跟头,得秘密带他回京治疗,冷太医不能再外面耽搁太久。”白泽看主子自动忽略有关凌姑娘的话题,知道他这次是真的伤了心。想想也是,主子堂堂一个世子,何曾这样费了心思的想对一个女人好,而对方还不领情的?其实那天夜里,主子完全没必要帮那个忙的,毕竟对方只是一个村姑罢了。主子都屈尊降贵的身体力行了,第二天还要受到那种对待。那姑娘实在太不识货了,也太伤人了,哎!难得主子似乎动了一次心,结果却是错了对象。庄皓斓和白泽,连早餐都未吃,匆匆与叶氏打了一声招呼,就骑马离去。凌萱和谢红从岭头村出来之时,眼皮便一直跳个不停。其实,她还没想好,以后要是还碰到庄皓斓,该怎么去面对。她,是动了不该动的心,上了不该上的床,如今已经陷入两难的局面。其实她不用想都知道,庄皓斓会怎样对她。无非是两种结果,一是用金钱给她赔偿,二是纳她为妾。当然,第一条她不喜欢,毕竟她不是出来卖的,况且那天晚上还是她先提出来的。至于第二条,她还不至于没脑子到以为庄皓斓会取她为妻。其实要是能够纳她为妾,那都是在他极为有责任感的情况下了。否则堂堂一个世子爷,要睡一个女人怎么了?那是那女的全家的荣幸。当然了,说妾还算是好的,兴许连妾都算不上,回头被带回去,当个通房丫头什么的,那就更惨。现在她什么都不想了,只想等孩子生下来,给它一个优渥的生活条件。至于属于原主的东西,还有她自己该报的仇,以后时间还长得很,总会找到机会的。谢红这次因为凌萱情况特殊,还特意雇佣了一辆牛车。当牛车敢走到村口之时,前头突然快速闪过两匹快马,连马上是何人都还未看清楚,就已经越过她们走远了,只留下空气中飘荡的灰尘。凌萱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她似乎看花了眼,总觉得那马上的人是庄皓斓。只是可能吗?那方向是张家湾的,难道是他亲自找去了?其实凌萱没猜错,那两匹马确实是庄皓斓和白泽。处在盛怒中的庄皓斓自然会忽略路边的行人,可作为侍卫出生的白泽,则是观察力比较强。当马越过凌萱所在的牛车后,他便眼尖的发现了。“主子,属下看到凌姑娘了,她和一个妇人正坐在回张家湾的牛车上。”突然,原本速度还很快的马,速度渐渐慢了下来,马上的人,面色极为复杂。片刻后就见他将马掉了一个头,朝来时路而去。还在牛车上的凌萱,觉得这几天她的心像是出了毛病一般,总是不受控制。像这会儿,莫名的觉得阵阵抽着疼。“今天的马可真多,刚才有人骑马过去,现在又是有人骑马过来吗?”谢红听到身后传来马蹄声,便嘀咕一声,回头去看,这次是什么人。庄皓斓这次目光可是盯紧了牛车,当见到牛车上的那个女人后,突然发现,他似乎埋怨不起来。那女人的黑眼圈,比他还重,想来这两天也睡得不大好。莫名的,他的心似乎得到了安慰。“萱萱!”突然凌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令她怦然心动的声音,可她不敢转头,便挺直背脊,浑身僵硬的坐着。“萱萱,叫你呢!”谢红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凌萱,小声提醒她。“萱萱,过来!”庄皓斓的马已经到了牛车前,双目如钩地盯着眼前那个低头不看自己的女人。凌萱很想当鸵鸟,她不知道自己就算与他见了面,又能改变什么?她只想过她的生活。庄皓斓见状,身子一腾,脚步一点,将原本还在牛车上的女人掠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