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梅早已没了刚才的嚣张之气:“大虎不知道!”其实叶氏也紧张,生怕丁梅这一切,都是她的儿子默许的。幸好,幸好大虎不知道,幸好大虎没被这恶媳带坏。突然丁梅抱着肚子,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看着叶氏:“娘,你不能休了我,这孩子必须要生下来,大虎不能娶新媳妇,我的孩子不能有后娘。娘,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江翰群和凌耀曦可是看了一场好戏,对于这急转直下的剧情,实在有些无语。女人,都是那么善变吗?前一刻还扯高气扬,下一刻就变得楚楚可怜?看来休妻对女人来说,还真是致命的一招。江翰群想到这,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凌萱,随即又暗自摇头。休妻对谁来说都管用,唯一不管用的,可能就是凌萱了。她是那样的与众不同,否则也不会想出这样的主意,还说出这样的话来。如果单纯的休妻,那丁梅有银子在手,恐怕也是不怕的。不过看凌萱那模样,只怕会在丁梅被休之前,把身家都吐出来才是。想想也是,那可是两千多两的银子,别说在这乡下之地,就是在京城,也是笔不小的资产。“错了?你当真知道自己错了?萱萱,你去写一封休书过来,我让她盖了手印先。要是真的知错,那休书就先放你拿那。倘若有一天还这样,那你就将休书直接给她,我们家没有这样的儿媳妇!”叶氏可是被丁梅的话,伤透了心。现在也不得不做出下下策来牵制丁梅,否则哪天她又不声不响地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来。丁梅闻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要,娘,求你了!萱萱,嫂子知道错了,嫂子把银子都还你,你别写休书行不行?”凌萱看她挺着一个肚子,又哭又求,也忍不住觉得心酸。被休了的女人,在古代,要被众人所唾弃。即便是改嫁,也难找到好对象,这就是她们的悲哀!凌耀曦见状,适时地说了句:“怕什么,只要你日后老实安分,这休书也到不了你的手,除非……”丁梅听到这除非两个字,浑身抖了抖:“不会的,我日后不会在糊涂了,娘你要相信我。我现在就回去把银子还给萱萱,现在就回去!”叶氏看丁梅那样,眼里闪过一抹痛色。她也不想这样对丁梅,可是今日之事,给她狠狠一巴掌。以往看起来很是不错的儿媳妇,现在却是这般,她又怎能知道丁梅日后会不会好了伤疤忘了疼呢?“萱萱,休书你还是写吧,先放在你那,总是能给她提个醒!”“干娘,你确定吗?”叶氏点点头,随即坐在椅子上,双眸紧闭。那模样,放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这让凌萱觉得心里酸酸的,颇为不好受。丁梅很快就抱着一个装银子的小木箱回来了,看向凌萱的目光还带着一丝讨好。“萱萱,银子都在这,有两千两被我换成了银票,剩下的三百多两,我花了三十两买了些金银首饰,不过我都没动过,也一起带过来了,你看看。”丁梅说着打开小木箱,露出里面的银票和银锭子极那些簪子之类的出来。此刻丁梅无比庆幸,为了不让大虎和婆婆知道,都没敢买衣服。至于这些首饰,也就自己在房里的时候,偶尔带一下而已。要不然花出去的银子,她实在不知道上哪去补回来。叶氏睁开眼睛,看到那么多得银子,气得直抹泪。“我张家一直清清白白做人,现在却突然出了个你这样的儿媳妇,真是家门不幸啊,呜呜呜……大虎他爹,我没脸见你,呜呜呜……”凌萱见到小木箱,眼眸缩了缩,随即不发一语,将木箱盖上,递给凌耀曦,掏出之前写好的休书。“嫂子,盖了这个手印,今日这事就算过了,等大虎哥回来,我也不会告诉他。不过这是看在我那即将出生的外侄的份上,给你的唯一机会。再有下次,就不会如今日这般好说话了。”丁梅在心疼那些银子的同时,看中就还是逃不过那个盖休书命运的可能,眼眶发热,想到出远门的丈夫,最终还是咬牙,拇指飞快的沾了下红泥,闭眼盖了上去。这件事,到了现在,终于算是落幕了,凌萱又重新开始张罗中秋宴请之事。第二天,豆豆在凌萱即将出门去县城采购的时候,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凌凌,舅舅说干爹不是爹!只要凌凌嫁人,豆豆就有爹了!”凌萱:“……”紧跟在豆豆身后的凌耀曦闻言,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讪笑道:“萱儿,世子爷可是在京城等着你!”凌萱翻了翻白眼,随即蹲下来,直视着豆豆。“豆豆,你要记得,娘亲是一家之主,不嫁人要娶夫。等中秋节过后,娘亲给豆豆娶个爹回来,好不好?”豆豆眨了眨眼,想了想,慎重地点点头:“好,那凌凌给豆豆娶个爹回来!”站在豆豆身后不远的凌耀曦闻言,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在地。这丫头是一家之主,还要娶夫?看来世子爷这回的追妻之路,可是遥遥无期了!再说庄皓斓在凌耀曦出门后第二天,也得到了凌萱带着豆豆回到夏目县的消息。顿时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快速地将府上的事情交代好后,带着白泽往夏目县赶来。当他一身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夏目县城中,看着前方不远处的闹市中,她牵着一个萌萌哒小萝莉,那泪痣的位置与他如此相同,心中又惊又喜又苦涩。突然,他脸上挂着一抹邪肆地笑意,目光如钩地盯着已近眼前的她:“都说母凭子贵,今日,我许你一个妾位!”豆豆小萝莉不屑地睨了他一眼,傲然道:“这位叔叔,看在你这么俊的份上,偷偷告诉你,我娘亲要娶夫,不做妾。若是要应征的话,我允许你插队,这是第1001号,请拿好,不用客气!”庄皓斓闻言,看向豆豆充怀中掏出一叠纸,笑容僵硬在嘴角,目光看向凌萱眼里闪过一抹晦暗不明地笑容:“要娶夫,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