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天的气息,自他的周身涌现了出来,往惊羽的方向冲击了过去!仿佛是有什么东西从空中压迫过来一样,这一刻,在场的三个人,都感觉到全身的经脉都在膨胀.也是这股时候,刑天那双苍老而又浑浊的,迸射出了强烈的冷光。如此情况,甚是危急。惊羽已经被这气流压迫得面色发白。帝无殇跟墨曦则是纷然扬起神来,朝向刑天攻击过去。二人兵分两路,分别从两个方向进攻,意图将刑天的注意力分散。但是,在感觉到他们的袭击后,刑天却只是在原地冷幽幽地笑了——“蝼蚁之辈,也妄图与我争锋?呵,真是可笑!”只是淡淡的一句话。随之,他大手一扬。那瞬间,半空之中,狂风大作。如若有龙卷风在周边刮过,一下子就将帝无殇跟墨曦刮得连连往边上去。好在他们在半空之中迅速地调整了自己的身形,稳住了身子,否则,只怕早已经因为他的这一招重重地摔倒在地了。刑天可是管不了墨曦跟帝无殇了。要知道,女真族族长交代了,要杀了这三个人,尤其是当中的那个丫头。所以,他现在要做的,便是先将这个臭丫头击杀。刑天的脸上依旧是带着冰冷的笑,朝向惊羽冲了过来。地上,惊羽身形扬起,拔出青冥剑,要与之对抗。刑天在瞧见青冥剑的那一瞬间,低低地笑了。“我说呢,一个黄毛丫头,竟然会让女真族族长都忌惮,敢情,是有备而来啊……”刑天低低的声音,宛若雷声炸起,直击入人心。他的声音低低。在说完这话后,却是神色一转,语气中带了些嘲讽。“只是,神器又如何?便是神器来了,我也会将它完全地粉碎!”于是,就在惊羽的青冥剑挥去的瞬间,从刑天的身上突然再度迸发出了一阵更是强烈的气流。剧烈的气流,不偏不倚地完全地打在了青冥剑的身上。嗡……瞬间,青冥剑的剑身,发出了一阵剧烈的轰鸣声响。随之,整个青冥剑竟像是完全不受控制了一般,在原地不住地穿梭着,再也不受惊羽的指挥。突然而来的变故,让惊羽彻底地一阵心惊。她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强大到这样的地步。甚至连青冥剑,此刻都对他生出了忌惮一样。她努力地破使青冥剑安静下来。可直至最后,青冥剑都依然不住地轰鸣着。见状,惊羽只好暂且先将青冥剑收起。她知道,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青冥剑都会被她给废了。青冥剑收起的瞬间,刑天便是一声低吼——“好了,臭丫头,现在,做个了结吧。”人类太过于弱小。是以,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刑天并不打算过多地与她纠缠下去。刑天再度出招。他的掌心之下,一阵阵的气息涌现。狂烈的杀意,铺天盖地地袭击了过来。眼见得这些气流攻击,惊羽眼眸剧烈地收缩着。她下意识地想要迎击上去。可是,就在这一瞬间,她的空间之内,再度发生了异动!还是与之前在那藏宝库的异动一样!这一刻,四大神兽,像是纷纷感应到了什么一般,开始狂烈地躁动着。四只神兽,像是挣扎着就要从空间之内破开。该死!感觉到了这阵变故,惊羽的一颗心骤然一提。她怎么也没想到,四大神兽在这个时候,竟然又掉了链子了!刑天的攻击已经要冲击上她,惊羽克制住了四大神兽的反应,随后,在他的攻击冲过来的时候,神色一闪,从刑天的手下避开了身去。等站在原地,她感知着四大神兽的异动,眉头紧皱。“你们到底怎么了?”可是,四大神兽像是早已经失去了心智一样,没有一个能够回答她的话。刑天也注意到了惊羽的异样。不过,他只当惊羽是怕了自己了。只是继续低低地笑了起来。“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他薄唇轻启。那张丑得狰狞的脸上,浮现出了冷笑。一声低呼之下,他伸出手来。翻手云覆手雨。这一瞬间,似乎整个世界都完全地被刑天给控制了一样。一阵阵的气息,将底下三个人完全地压迫朱!这气息……实在是太强太强了。绕是帝无殇跟墨曦,此刻都在这气流的压迫之下,完全地喘不过气来。然而,就在刑天以为,惊羽会这般惨死于自己的手中的时候。从惊羽的身上,突然闪现出了一阵狂烈的金光。金色的光芒,破开了她的周身,直往他的攻击溢去。也是这个时候,刑天倏然感知到了什么。他的手倏然一顿。随之,一个抬手,将自己方才要打上惊羽的气流,完全地打偏。至于惊羽,方才那一刻,她当真是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也是在方才,她几乎完全地不能够动弹。就在她以为,今日,她必死无疑地的时候,谁想,跟前的气流,突然之间,完全地消散……她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眸,却只见得刑天正一脸惊愕地看着自己。刑天的那张脸本就是丑陋不堪。眼下,他的模样之上全是吃惊。那神色,就像是在瞧见一个鬼一样!惊羽眉头淡淡一蹙,正要说话。半空之中的刑天却是已经冲了过来,落在了她的跟前——“四大神兽,在你的身上?”不错,方才那一瞬,刑天清楚地感觉到了四大神兽的存在。也是在那一刹那,刑天将自己的攻击打偏,没有对上惊羽。等现在稍微冷静下来之后,刑天慢慢地恢复了清明——不可能……四大神兽,应该是那个人的,怎么可能会在这个小丫头身上?他那双原本闪着亮光的眼眸,渐渐地熄灭。惊羽没想到事态会这样发展。她是不想将自己拥有四大神兽的事情说出来的。可是,她倏然想到了方才神兽的异动。再一联想起这个丑八怪的反应,心头,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形成。最后,惊羽点头。“是又如何?”“你……到底是什么人?”刑天周身的杀意缓缓地收了起来,他只是上前两步,用那一双干枯得如若柴禾的手,死死地抓住了惊羽的手臂,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