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落地,同时也投掷在了绝天大师的心上。绝天大师抬起眼来,看向惊羽,只瞧见她那张容颜,愈发地冰冷。当下,绝天大师的心“咯噔”一响。从灵魂深处,绝天大师生出了一阵战栗。可是……绝天大师不想承认。也不愿意承认。这个丫头,真的是最高级的炼药师。他宁愿自我催眠——这个臭丫头,不过是使了什么障眼法罢了!绝天大师的表情很丰富。短短的时间内,心下的心思就已经变幻万千了。对面,惊羽瞧着他这模样,勾唇冷笑。“看来,大师你是不敢了?”惊羽说着,叹了口气,还想说些什么。那绝天大师却是猛地一个咬牙。“谁说我不敢?不就是一个赌注吗?好,我答应你!我偏不相信了,你真有那个本事。”说罢,绝天大师往后退去了两步。“臭丫头,现在,你就开始吧。”手整个场上的氛围突然凝滞。所有的人都以极期待的眼神看向了惊羽。惊羽红唇一勾,殷红的唇角,带起了几丝邪佞。“那,大师……你可看仔细了。”惊羽说话的时候,特意加重了“大师”这两个字。等话落。惊羽后退了一步。她从自己的随身空间之中,取出了一些草药。这些草药,都是一些中级的草药。再然后。她闭上了眼去,一阵灵力闪烁,让这些草药刹那之间全都浮现于空。一阵阵的精神之火,从她的身上涌现。这一次,惊羽没有使出五行之火。即便没有五行之火,她也照样能够让这所谓的大师目瞪口呆。一阵阵精神之火起。直至最后,那一团火焰,竟是点点地从紫色幻化作了白色……那白色的火焰乍起。边上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声。这,是无色火焰。是传说之中比紫色的精神之火还要厉害的无色火焰!这个丫头,到底是什么怪物??绝天大师本来还是侥幸地存了一个心理——这个丫头,使出的不过是障眼法。不过,在无色火焰的浸透下。不过是一会会儿的功夫,那些个草药竟是化作了数十颗丹药。随着丹药的出炉,整个场上,当下溢起了阵阵的方向。从开始炼制丹药到结束,前前后后,不到半刻钟的功夫!芳香扑鼻。随着那香气入体,所有的人都感觉到全身的灵力一阵舒*。也是这个时候,惊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她用一个袋子将这些丹药装起,随后,丢了一部分到绝天大师跟前。“大师,你来测试测试……”看着眼前的丹药上的色泽,闻着上头的香气。绝天大师这会儿的神色只能够用“面如死灰”来形容。他的嘴唇动了动……还不等他说出话来。边上的一群人已经出声了——“这丹药,可真是妙啊。”“是啊,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的丹药过!惊羽姑娘,你实在是太了不起了。”有人说着,又有些鄙夷地看向了绝天大师。“绝天大师,看来这次,是你失策了……”“可不是吗?绝天大师,你总也不能够仗着自己的大师的名号,随意地欺压别人吧?”阵阵刺耳的议论声,从四方而来。绝天大师的一颗心,渐渐地往下沉了下去。……这一次夏阳帝的宴会,为了做足场面,几乎邀请了整个夏阳国的所有的权贵。不仅如此,其他三个国家的皇室,也都有到场。所以,今日一事,注定会传遍整个无忧城。绝天大师站定在原地,感受着四方的指指点点。那一张老脸上,青红交加。身后的雪千凝,也是手足无措。雪千凝原本以为,这一次是必胜无疑。哪里想到,却被狠狠地这样打了脸。她咬着唇。神色上,尽是不知所措。惊羽本是不想将这绝天大师逼到绝路的。但是,她不逼他。他就不给她活路。如此,她也就不给他脸了。她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着绝天大师。“绝天大师,不要忘记你方才所说的哦。”绝天大师没有说话。雪千凝则是从后头走了过来。“你好大的胆子,我师父可是整个无忧城内最厉害的炼药师!”“哦?最厉害的吗?”惊羽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雪千凝。边上众人一阵哄笑。到底是不是最厉害的,方才早有定论了。“你……”雪千凝气结。她还要说些什么。惊羽掏了掏耳朵。“真是啰嗦。”随后,她不过是一个弹指。一阵灵力从她的指尖涌现,生生地打在了雪千凝的一个穴道上。当下,雪千凝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只是站在原地,嘴巴一张一合着,想要说话,但是,却发不出声儿。这模样,当真是看得要多滑稽有多滑稽。“绝天大师……”惊羽再道。此刻,绝天大师的心下早有定论了。他知道,今日当真这么多人的面,若是他反悔,那么,他的名声将会遗臭万年。大丈夫,能伸能屈。不必急于这一时。总有一天,他会弄死这个臭丫头,以雪今日之耻!他咬咬牙。那双阴鸷的眸子从惊羽的身上一扫而过。最后,他还是做出了选择。他缓缓地弯下了腰来——“是老朽这次弄错了,还希望姑娘原谅。”惊羽继续掏掏耳朵。“没什么诚意呢!之前不是说……跪下来求饶的吗?”“惊羽姑娘,别欺人太甚!”上座,夏阳帝见着这一幕,心惊肉跳,出声阻拦。夏阳帝完全能够想象,绝天大师今日在夏阳国受到这样的耻辱。回去之后,只怕会彻底地对付夏阳国。到时候,连他自己都会受牵连。夏阳帝的这声怒斥,没有让惊羽停下动作。反而,惊羽抬起眼,笑着看向夏阳帝。“皇上方才可也见证了这一切呢,难不成,皇上您是想让堂堂的绝天大师落得言而无信之名?没了诚信,以后,谁还敢尊崇大师?还敢信任大师?皇上,您可不能这么害他哦。”惊羽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夏阳帝一愣。惊羽也不看向他,而是戏谑地看向绝天。“大师,你说,是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