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奶奶高喝一声,马上有服务生送过了水。
张奶奶假意盯着我,站在我身边看牌,一边悄声告诉让我仔细观察在赌场里的人都是什么人,不要急着轻举妄动。
我眉头一皱,张奶奶为什么这么说,这些人难道不是赌客吗?
我定下心来,一边玩着一边用心打量四周的人。
这一打量不要紧,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周围的人个个都是练家子,其中还有一些眼神中带着精光的,一看就是高手。
打量过牌桌上的人,我又去打量周围围观的人,其他牌桌上的人,越看越心惊,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练家子,这么多的练家子齐聚地下赌场要做什么?
他们是靳飞言的人还是博朗的人,亦或是贾老板的人?
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刚才的举动有多莽撞,如果不是张奶奶及时拉住了我,我贸然去问靳飞言或者博朗,此只恐怕已经被对方拿下了。
我耐着性子又玩了几把,假装不想玩了,拉着张奶奶离开了赌桌,去到另一处休息休息。
“张奶奶您和我合作怎么样?”我提议道。
“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张奶奶笑眯眯地看向我。
她的样子看起来模棱两可,我却感觉她愿意帮助我,又诚心诚意地表达过我的态度。
这一次张奶奶同意了,问我想要怎么做。
“您跟我来!”
我带着张奶奶来到了放置画的外围,却看到里面有人在把守。
我围着外围假装不经意地转了好几圈,想找出一个看守的漏洞把画拿走,只是对方看守的十分严密,根本没有半点漏洞。
就在我考虑用个什么方法既能拿走画,又不惊动赌场众人的时候,靳飞言和博朗下半场的赌局已经开始了。
随着他们赌局的进行,赌场里开始响起一阵阵声浪,不少人都开始给靳飞言和博朗二人站队,有人说靳飞言要赢了,有人说博朗要赢了。
“那边快要分出胜负了!”张奶奶也想看看结局,拉着我离开了放置画的地方,回到赌桌前要看好戏。
此时的赌桌外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别说张奶奶,就是我也挤不进去。
张奶奶四处打量一番,说了声跟我来,带着我上了二楼,在靠栏杆的一张小桌坐下。
从这个位置正好看到下面赌桌的情况,而且还看得一清二楚。
张奶奶颇感兴趣地看着赌局,我的心思却仍在怎么平稳拿走画上面。
赌场里的声浪越来越响,一会是支持靳飞言赢的,一会是支持博朗赢的。
突然之间,众人齐唰唰地发出一阵哗然之声,开始全都指责起博朗。
我被意外的声浪拉回心神,听了几句指责,原来是人们都在说博朗在出千,要求博朗给众人一个交待,博朗有在分辩,但听不清他在分辩什么。
我集中心神,看向赌桌,只见那些围观的赌客们似乎分做了两派,一派在暗中保护博朗,另一派则对博朗步步相逼。
这时我才明白这些人并非是一伙的,搞不好谁的人都有。
围观的赌客们中,威逼博朗的占了上风,我向张奶奶示意,她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笑眯眯地问我:“小哥,这事怎么办?”
我迅速扫视过四周,心里有了主意。
“您瞧我的!”
我出去绕了一圈,拿到了很多色子,一甩手把色子纷纷掷出。
一瞬间的功夫,赌场里所有的灯都灭了,赌场陷入一片漆黑。
我听到张奶奶在黑暗中赞了我一句:“小哥好功夫!人形加特林啊!”
赌场内陷入混乱中,说什么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