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帮人正顾着赶路,哪里顾得上搭理余飞呢,余飞一连问了好几遍,也沒有人回答他,而就在这时,被绑着的年轻人忽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咆哮,并猛地抬起了头來,挣得脸红脖子粗,两颗眼珠子也愈加的往外凸了,他再用力一挣,捆在他身上那条二指來宽的绳索竟被生生挣断,他的上半身和两只手立刻都腾了出來,“不好,快按住他的手。”几个壮汉见状,都有些慌了,七手八脚想将他按住,谁料他抬手用力一甩,竟将众壮汉都甩到了一旁,床板也随之掉落在地,众人不由大惊失色,而他也一下子坐起了身來,眼看他就要将绑在腿上的绳索也给挣开,坤元子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抬手便在他的后颈脖处迅速点了几下,他的身子立刻一软,又缓缓地向后躺了下去,余飞知道,年轻人只是被坤元子封住了经脉穴位而已,总算是安静了下來,年轻人的一双乌黑而往外凸着的眼珠子依然瞪得溜圆,身子却是一动不动,便像是死了一般,众人都目瞪口呆地望着坤元子,有些不敢相信,片刻过后,那名中年妇女忽然一把扑到那年轻人的身上,嚎啕大哭了起來,而且她的嘴里还在嘟嚷着:“你这个杀人凶手,杀人偿命呐,你赔我牛娃子的命呐。”余飞一听不禁吓了一跳,这女人居然以为坤元子是将那年轻人杀死了,他赶忙上前解释道:“大姐你可别着急,他还沒死呢。”中年妇女揉了揉已经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抬起头來望了一眼余飞,又看了一眼躺在床板上一动不动的年轻人,怔怔地说道:“啥,牛娃子还沒死么。”她似乎不太相信,这时那位发须斑白的老汉冲上前來,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年轻人的鼻子前试探了一下,扭头对中年妇女说道:“牛……牛娃子是还有气。”坤元子脸上挂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说道:“诸位放心,贫道只不过是封住了他的穴位,令他暂时不能动弹而已。”那老汉和中年妇女一听坤元子自称“贫道”,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竟立刻跪到坤元子面前,给他磕起了头來,这架势可把坤元子给吓了一跳,他赶忙伸手将二人扶了起來:“二位这是何故。”“这位道长,一看您就是有真本事的人,您可得救救咱家牛娃子啊。”那名中年妇女开口求道,原來他们是认定了坤元子能够医好这名身体已经开始发生尸变的年轻人,余飞趁机开口问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那老汉站起身來,向余飞和坤元子说起了事情的來龙去脉:老汉姓牛,被绑在床板上的年轻人叫牛娃子,是牛老汉和那名中年妇女的独生子,前些天,这里连续下了好几天的暴雨,山上发生了山体滑坡,而恰好发生山体滑坡的那片林子是牛娃子家的,牛娃子在山上开了一块地种植天麻,而且这片地的天麻马上就到了收获的时节,眼看着如今很有可能就被这么一场泥石流给毁了,牛娃子的心里着急得不行,因为为了弄这片天麻地,他还在农村信用社借了两万块钱,雨停了之后,他立刻便跑到山上去,想看看能不能捞回点损失,谁知道他这一去,天麻是沒能捞回來一片,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个古墓的入口,这个古墓的入口离牛娃子种植天麻的地方沒有多远,位于半山腰上,十分地隐蔽,原本应该是被深埋在两米來深的地里,倘若不是因为这场山体滑坡,估计沒人能够发现得了,本來因为天麻地的损失,牛娃子心里正焦急不已,两万块钱对他们家來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而如今见到这个古墓入口,他顿时眼睛一亮,古墓的入口是用大块的青色条石砌成,一看就知道这墓的规模不小,牛娃子心道,看这情形,里面肯定有什么宝贝,若是能够挖到些值钱的玩意,说不定便能够把天麻地的损失给弥补回來,他思量了一番之后,决定独自进去看看,毕竟这事若是传了出去,里面的宝贝那就指不定是谁的了,他大着胆子从古墓入口钻了进去,虽然是在白天,但古墓内的光线仍然十分的黯淡,能见度极低,由于他事先沒有任何准备,也沒带个手电啥的,只能是沿着墓道摸索着往里边走,走了沒多远,却忽然感觉里面似乎有一团黑影在动,把他给吓了一跳,刚开始他还以为是眼花了,可再仔细一瞧,确实是有一团黑影,而且这团黑影的体积不小,应该不是老鼠之类的小玩意,只是也看不清楚究竟是啥,他不敢再往内走了,虽说这几年猛兽已经很少见了,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就在前不久,村里还有人见到了豹子所留下的脚印,他正犹豫着要不要退出去,那团黑影却忽然猛地向他蹿了过來,他心头一惊,情急之下,抬手便挡,还沒反应过來怎么回事,一阵剧痛感从手臂处传了过來,显然手臂是被那黑影给咬住了,他惨叫一声,顾不得那么多,使出全身气力朝着黑影便猛蹬了几脚,趁着黑影松开嘴的档儿,他赶紧往外奔去,所幸的是直到他冲到了外面,那团黑影也沒有再追上來,这才算是逃过了一劫,牛娃子不敢再在山上停留,连滚带爬地下了山,回到家里之后,这才顾得上处理伤口,一看手臂,居然多了两个血洞,也不知是被什么野兽给咬的,但肯定不是啥善茬,牛娃子暗自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命,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之后,准备第二天再纠集村里人一块上山去瞧瞧,然而,就在当天晚上,牛娃子却忽然发起了高烧,连续两天也不见好转,而且他的脾气也变得越來越暴躁,与此同时,力气也变得越來越大,并且开始出现了一些怪异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