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父亲明明已经讨厌莎娜丽娃了,最近这一年多都不肯见她,怎么可能支持她这样对我。”乌丽亚娜有些憶症般的喃喃自语。“你父亲不仅支持她掌控协会,而且她安排出卖你给澳大利亚法师协会,也是得到了你父亲的默许。你去澳大利亚进行调查的行踪足够隐秘了吧,你的身份足够尊贵了吧,如果没有文森特的出卖,没有你父亲的默许,谁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把你卖给澳大利亚法师协会,而且在你失踪那么久之后,居然都不派人去找一找你!难道莎娜丽娃真就能一手遮天吗?”雍博文继续毫不手软的打击着乌丽亚娜,摧毁了她最后一道防线。“这不可能!”乌丽亚娜捂着脸无声痛哭起来。火候差不多了。雍博文终于停了下来,也不说话,就看着乌丽亚娜哭。乌丽亚娜这一哭,足足哭了小半个小时,才慢慢止住泪水,神sè由恍惚慢慢变得坚定起来。果然是个狠辣的女人,怪不得能让玛卡里奇都感到不好控制,默许了莎娜丽娃的出卖。痛哭,只是对过去的埋葬,为了最信任的两个男人的出卖与背叛,而在发泄过后,她冷静下来,便立刻开始考虑更现实的问题了。不可能得到父亲的支持,最信赖的亲信又背叛,可并不意味着她的世界的崩塌,她还有其它部下,还有众多盟友。莎娜丽娃就算是有了文森特的帮助,想要进行大清洗,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完成的,多数人应该还没有被抓捕,他们只是缺少一个命令的核心来采取行动,而不得不怀着侥幸的心态观望情况,直到最后关头。不得不说,莎娜丽娃先直接抓捕乌丽亚娜是极妙的一招,没了乌丽亚娜这个核心,又有玛卡里奇的威信镇压,乌丽亚娜的部下和盟友们绝不敢轻举妄动,这一样来,莎娜丽娃便得到了最需要的先机,可以从容布置清洗了。只是莎娜丽娃没有料到会有一只白猫能从容深入戒备深严的黑死牢把人劫走。“大天师,我可以再在你这里停留一段时间吗?我想跟几个朋友联系一下,让他们避避风头。现在莎娜丽娃一定在搜捕我,暂时只有这里比较安全。完成联系,我立刻就走,绝对不会影响你和代表团。”乌丽亚娜如此向雍博文请求。雍博文没有说同意还是不同意,只问:“你打算怎么做?”乌丽亚娜道:“现在莎娜丽娃来势太强,我想安排自己人先躲避一段时间,再给几个盟友通个风,让他们做好应对准备,等过了这个风头,再重新考虑下一步。父亲的威信太强了,有他的支持,就算是我的部下肯跟随我一起行动,我的盟友们也会犹豫,对付莎娜丽娃和对付父亲,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雍博文摇了摇头道:“你这样做不妥,很不妥。现在正是莎娜丽娃最得意的时候,实际上也是她防范最低的时候,又因为进行清洗,而导致协会人心慌慌,你正该登高一呼,发动对莎娜丽娃的关键一击,而不应该是退让躲避,等过了这段时间,莎娜丽娃完成洗清,就会站稳脚跟,实现她对协会的完全掌控,而你做为对付莎娜丽娃的一面旗帜,在关键时刻的退让,只会让那些中间派和曾经的盟友对你严重不信任!”乌丽亚娜无奈地道:“可是莎娜丽娃有父亲的支持,我……”“谁说莎娜丽娃有你父亲的支持?”雍博文突然打断了乌丽亚娜,“你自己说过,你父亲已经一年多没有见过莎娜丽娃了,她怎么可能得到你父亲的支持?明明就是她趁机夺权,而且还得到了一些重要人士的支持!这很显然是一小伙野心家以莎娜丽娃为核心,意图政变,夺取最高权力!”乌丽亚娜的眼睛亮了起来,“对,这是莎娜丽娃的yīn谋,中国有句古话叫挟天子以令诸侯对吧,莎娜丽娃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我们要打倒莎娜丽娃,救出父亲……”“不,你的父亲已经死了!他得了约里尔综合症,已经病发身亡,所以才给了莎娜丽娃和协会内部野心家以机会,他们隐瞒你父亲的死讯,造成莎娜丽娃代管的假像,希望可以借助你父亲生前的威望稳定局面,以从容清洗反对他们的力量,比如你!现在进行的清洗很快就会大范围扩展,顺者昌,逆者亡,每个人都无法逃过!”雍博文缓慢而平稳地讲着,声音带着难言的诱惑与恶意。乌丽亚娜是极聪明的,一下就猜到了雍博文的想法,被他的大胆吓到浑身冰冷。杀死父亲,直接夺取最高权力吗?乌丽亚娜想都不敢相的事情,就被雍博文这么轻描淡写的讲了出来。父亲的威望是那样高,掌控协会和家族数十年,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的被杀死!可是雍博文的话是那样有诱惑力,她感觉自己面前站着不是一个人,而是传说中地狱最深处那层中最善诱惑人心向着邪恶堕落的恶魔,明知这是邪恶的,这是不对的,可是她就是无法拒绝诱惑。不,这样绝对不行,那是我的父亲!乌丽亚娜在心中大喊,可是却听到自己在说:“不,这样不行,万一父亲站出来怎么办?我们的话一下就会被戳破!而且我在总会这边,也没有那么大的力量发动这样一场政变……”“我保证你的父亲绝对不会站出来,至少政变的力量,你可以先尽力拉拢,剩下不足的部分,我替你补全。我们还是盟友不是吗?帮你是应该的,只要到时候,我能得到我想的,就没有任何问题!现在唯一的问题是,你准备好坐上那个俄罗斯术法界至高的宝座了吗?乌丽亚娜女王!”雍博文的声音仿佛从最深地狱传来一般,遥远而飘忽,带着无法形容的恶意与诱惑,就那么钻进了她的耳朵里,钻进了她的心里,带着她向无边的罪恶深渊堕落,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同样遥远而陌生,“我想,我已经准备了很多年了,大天师阁下,我请求您的帮助,帮助俄罗斯法师协会从以莎娜丽娃为代表的一小撮野心夺权者的手中解脱出来,重归zìyóumínzhǔ和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