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丽丽居然强吻了张彬,大家伙立马心头很是不爽起来,凭什么孙丽丽会看上张彬这个穷屌丝。论学习成绩,张彬是吊车尾,根本不值一提。论家庭经济,张彬她妈就是一卖菜的,而且他还是不知名的野种,更加受人唾弃。再论帅气外表,这个貌似比不了张彬,不过张彬有抽动症好不,说不定哪天那手就发羊癫疯抽你脸上呢。大家的心里极度不平衡起来,恨不得上去拉开张彬,然后狠狠的和第二校花孙丽丽打kiss。这其中心里最不平衡的,要属我们马玉龙同学了,他心里的痛,此刻没有人能够为他分担。而醋坛子翻了的陈小莹更是一改淡然脱俗的常态,居然生气的跺起小脚,把头撇向了一旁,不再理会张彬。张彬此刻眼珠子瞪的大大的,虽然紧紧是亲了那么一下,但是这一瞬间对他而言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这一刻,他的脑子思绪百转千回,想了很多,所想的无非就是为什么,为什么孙丽丽会这么对他。算上霍敏月上次的强吻,这已经是第二次,他还打算留初吻给未来的女朋友呢,就这么被强吻了,他有点不甘心。但是不甘心之余,张彬惊讶自己居然还有些窃喜。不窃喜才怪呢,这好歹是人人想追的第二校花,这小嘴香甜的,还很柔软,张彬下意识的就主动吮吸上去,结果他还没享受过,孙丽丽就松开他来,然后当众宣布道。“张彬,你以后就是我的男朋友,我不许你再对其他人好,只准对我一个人好。”“额?”张彬惊愕无比,头机械的向着陈小莹转去。“哼!”陈小莹不鸟他,直接抬脚走回了自己座位。张彬无奈看向了好兄弟陈镇海,陈镇海也是没料到这事,按说他该揍张彬一顿给他妹妹出口恶气,可是他心里又特羡慕张彬这艳遇来的忒爽了,最后他看好戏的偷笑一把,拍拍张彬肩膀,丢下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扬长而去。张彬没办法了,暗道这叫什么事儿,他可没想和孙丽丽发展的意思。花凝身为早读课的监督老师,一大早的闹出这么多事情来,一时间她都不知道如何应对的好,幸好铃声及时响起,她急忙抱着书本匆匆解脱而去。五分钟的短暂休息时间,张彬和孙丽丽齐齐盯着对方,而全班大多数人又纷纷盯着他们两个。教室内的气氛和外面那吵闹声形成了鲜明的反差。这气氛僵硬的直到上课才稍稍缓解。上课时候,张彬的心老不定,一个劲的回味在那个吻,以及孙丽丽的告白上。搞不懂孙丽丽心思的他拿笔在笔记本上写道:“你什么意思?”张彬把笔记本推给孙丽丽,孙丽丽看后,直接回了一个心形图案。张彬看的一愣的,弄不懂她这到底是什么心思,继续问道:“会不会说人话。”“摸我一下就会。”张彬看见这回复,直接眼珠子瞪圆的看向孙丽丽。孙丽丽回他的是一个妩媚的眼神,张彬彻底蒙圈了,这女人她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啊?“我不摸。”张彬回写道。孙丽丽画了个吐舌头的调皮脸,这下张彬更加看不懂了。他也绝了继续问话的心思,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今儿张彬算是彻底见识到了。既然心思不在上课上面,郁闷不已的张彬索性回归常态,一头闷在了书桌上,呼呼大睡起来。这一睡觉就是一个半天,任谁也喊不醒他,直到花凝来上课,喊了两声没反应,推了把人翻个身继续睡。花凝顿时火了,伸手便揪他的耳朵。“啊呦,疼。”张彬猛的惊醒过来,忙掰开了花凝的素手,郁闷叫道:“花老师,你揪我耳朵干嘛?”花凝双手叉腰,杏目怒不可遏的瞪向他:“张彬,你还有点学生的样子吗?”“没有。”张彬的回答很叫花凝玉腿一软的,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回答,今儿她真是开了眼了。“你还真不要脸。”花凝很恼火张彬的不争气,所以语气也在不经意间加重了。马玉龙跟着拍手叫好道:“花老师,骂得好,这家伙本来就不要脸,我呸。”张彬眉头一蹙的,花凝更加恼火,扭头便冲马玉龙咆哮喝去:“你闭嘴,他不要脸,你更加无耻。”“你……”马玉龙气的就要回嘴,但是突然一只手搭上他的肩头,陈镇海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老马啊,老师说的很对哦,玩弄幼齿不好的,还是无耻点好。”马玉龙顿时蔫菜了,不敢再多一句屁话。张彬感激的看向了花凝,花凝再生气,再骂他,那也是真心为他好,想想自己的确够混蛋的,不能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孙丽丽就再度自暴自弃。张彬坐直了身子,一改懒散慵懒的模样,冲着花凝郑重道:“花老师,我错了。”花凝一愣的,诧异的看了眼张彬,见到了那个在古玩市场挥斥方遒的张彬,心头一乐的,开心的走回讲台上上起课来。一旁的孙丽丽微微诧异的看向张彬,对于他一会儿一个学习态度,也是感到万分的不懂,想询问的,可是女孩家的矜持让她问不出口。下课,大家都飞奔向食堂,张彬正要走呢,但是却被花凝一把拉住了。“花老师,你拽我干嘛?”张彬不解的看向她。“走,早上医院来消息,说王大爷手术后恢复不错,咱们去看看他吧。”张彬一听这样,欢喜的答应。二人驱车来到了医院,赶到了特护病房外,才要推门入内,便听见屋内怒不可遏的骂声:“逆子,你这个逆子,给我滚,滚啊,咳咳……”王大爷才手术好,谁这么大胆居然惹他动怒,张彬怒了,一把推开病房大门,怒气腾腾的杀进去。屋内有中年汉子,头顶着地中海,一脸的尖酸样,猛见张彬冲进来,当下便怒声质问道:“你谁啊,进门不知道敲门啊。”“瞧你妈逼的。”张彬上去就揪这家伙的衣领,直接把他摁在了墙壁上,怒喝道:“老人家才做了手术,你来吵什么吵,欠揍。”张彬轮拳就要打,就在这时候,一声哐当声响起,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是王大爷,他居然拖着病痛的身体,抡手将床上的一件瓷碗给拨地上砸了。中年人一见瓷碗砸碎了,气的拼命挣扎开张彬,然后不要命的扑向地上,死命的去抓碎片,瓷瓶把手掌手臂划破了都不在乎。花凝见到这么疯狂的一幕,震惊的急忙走到张彬身边问道:“这人不会是个疯子吧。”张彬摇摇头表示不知,王大爷这时候虚弱道:“他是疯了,把他给我赶走,我不要见他。”张彬就要动手,岂料这人自己却站起来了,怒道:“老不死的,你疯了不成,这可是汝窑,你他妈的居然给老子砸了,你赔我,赔我……”这人要动手掐王大爷,张彬吓的急忙拖住他,花凝一见不好,忙喊了保安过来,这才把人给拖走了。人走了,医生查看了一下王大爷的情况,确定没事后,张彬忍不住问道:“王大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王大爷脸色苍白,眼神空洞道:“彬子,你看看地上的东西就什么都明白了。”“嗯?”张彬好奇不已,捡起了地上的碎瓷片。当他的右手和瓷片一接触,立生感应,他看见一个好像王大爷的年轻人烧制了这件瓷器,直叫他错愕的喊出来:“赝品?”“什么?赝品,不是汝窑吗?”花凝也是错愕无比,真要是赝品,那人干嘛还为这拼命无比。张彬皱起了眉头,仔细看了看这汝窑,一看一惊的:“怎么可能,居然有如此逼真的赝品。”花凝不解问道:“怎么了?”张彬指着瓷口道:“你看着胎色,像什么颜色?”花凝凝神看了一会儿,回道:“好像有点香灰色,不是太白,这怎么了?”张彬解释道:“汝窑的胎骨正是‘香灰胎’。”花凝越听越糊涂:“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什么是胎骨?这香灰胎又有什么奇特的。”“这个……”张彬不禁有些为难的挠挠头,他也是从笔记本上得知的这一切,正要和门外汉讲解起来,实在是有些费力,好像得从头说起才成。“你看这里,从断面看,胎骨就是瓷器内里的情况,这就好像是咱们人的骨头一样,支撑着整个瓷器的框架,这么说你懂不懂?”花凝仔细看了看瓷片,点头道:“懂了点,但是这香灰胎又是怎么回事?”“所谓香灰胎,胎质细腻,胎土中含有微量铜,迎光照看,微见红色,胎色灰中略带着黄色。汝窑瓷器胎均为灰白色,深浅有别,都与燃烧后的香灰相似,故俗称“香灰胎”这是鉴定汝窑瓷器的要点之一。”花凝一听这样,立马道:“那这么说这是瓷器是真的汝窑啦。”“哪可能是真的,全世界披露的真品总共才67件,你觉得市面上叫嚣的可能是真品吗?”张彬立马否定道。“那这香灰胎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