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正是百里苏,才让林彩儿伤的那般之重!其他的那写个人,风北玄固然不会放过,但,最想杀的,还是百里苏。其他人都有各自的立场,从风北玄选择赵凌的时候,就已经是对手、是敌人,那么,无论做什么,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都是应该的。换成是风北玄,他自己可能会做的更加残忍,本就敌对双方,没什么好留情的。可是百里苏,他是真的与这件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纯粹只是因为贪婪而行事,这样的人,就更加该死。尤其最后,在国器玉玺在场的情况下,都悍然的出手要击杀林彩儿,风北玄绝对相信,这家伙在那个时候,原本是没打算这样做的,但这样做,那必然是临时与他人达成了某种协议。就算百里苏不是罪魁祸首,也都该死。“好,你稍等一下,老夫和你一起去。”洛天穹道。“不用,我一人去就行。”风北玄道。洛天穹怔了一下:“你一人去?”固然都也知道,生死玄关境,寻常的生死玄关境高手,类似百里苏这样的,实在很难,对风北玄造成致命的危险。可是,这不代表风北玄有着灭杀生死玄关境高手的能力。在当天,看似风北玄做到的足够震撼,让无数人震撼,但是洛天穹知道,这已经是风北玄的极限,不,不但是极限,那甚至是在拿命去拼。自爆了异火,那等无法承受的杀戮气息,任何一个举动,也就风北玄命硬一些,方才是撑了过来,却也足足将近一个月之久,方才恢复。即便是这样,在当天,他都不可能杀得了百里苏中的任何一个人,甚至于,要不是洛天穹经验老道,及时提醒,风北玄现在,早就变成了一个,只知杀戮,而没有其他的傀儡了。付出了这般大的代价,都不足以杀死一个生死玄关境的高手,洛天穹实在是不放心他一人前去。“老爷子放心,我有足够的把握!”这一生能够重新来过,风北玄极其珍惜自己的命,因为这是唯一能够救回妻子,找回儿子的机会了。当天晚上那般博命,固然是因为林彩儿和小白受伤的缘故,让他凶性大发,有着失控的迹象。但同时,他也需要那样的一次拼命,来办一件,一直想办,却始终办不到的事情。解决剑魂,只是其中之一,而且还是很不重要的一个原因。分身临去之时,留下足够的手段,只要风北玄达到生死玄关境,炼化剑魂,并非很难,他真正要做的,是另外一件事。借助数位生死玄关境高手带来的强大压力,给予他自身在这样压力面前的蜕变。尽管这也是冒险,可是,想要不冒险就能够轻易的完成一件事,当天晚上的那些人,也不值得风北玄那般去拼命了。“那好,你自己小心些。”听到风北玄话中的自信,洛天穹便也不在阻止,不管怎么样,百里苏总是没有绝对的实力可以斩杀风北玄,从这一点上来讲,不需要担心什么。“对了北玄,倘若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先提前,去见一见剑痴那老东西。”洛天穹道。“剑痴前辈么?”风北玄点了点头,笑道:“好,等我解决了百里苏之后,再去见剑痴前辈。”洛天穹闻言,心中忍不住的苦笑与感叹。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了不起,一个个的,都这般自信,他确定,他是真的老了。老了,就会想很多事,因为有太多的记忆,也会有太多的牵挂,那无数的牵挂之中,无疑,洛天穹最担心的,还是洛轻侯。算算时间,自从当天风北玄开始帮洛轻侯续命至今,时至今日,都已经过去了个把多月之久。洛天穹很想问下风北玄,到底洛轻侯怎么样,可接连的这些事情,他也不好意思去多问。当风北玄离开后,洛天穹独自一人,慢慢的来到洛家后院,来到洛轻侯生活的那个小院子处。这里从来都很安静,至少已经安静了四年之久了。可是今天,当洛天穹来到这里的时候,还在远处,就听到了有声音传来,虽然很轻,他依然听的很清楚,有人在那里交谈着。洛天穹眉头皱了一下,洛家上下,皆知道这里的规矩,风北玄和林彩儿虽是客人不知道这个规矩,可风北玄出去了,林彩儿还在昏迷中,不可能在这里说话。究竟是什么,这么大的胆子?刚刚有所靠近,刚刚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个院子,原本眉头紧锁,颇有几分怒气的洛天穹,突然整个人呆立在了当场,他的目光,死死的看着已在不远处的那个小院子。准确的说,是看着院子中,那对年轻人。“难道我真的老了,居然能看花了眼?还是,我太想轻侯了,所以,才会出现了这样的幻觉?”洛天穹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眼睛,再度看过去,那对年轻人还在,并且,其中一个年轻人,在另外一人的搀扶下,正慢慢的,向着自己走来。越走越近,他都已经可以极其清晰的感知到,那个年轻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勃勃生机,以及,他曾经极其熟悉,十分喜欢的那个自信笑容,都在他的眼里出现了。“爷爷!”“轻侯?”听着这样的声音,熟悉到已经数年都没有听到的声音,就那么的站在自己身前,洛天穹都依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孙儿,那个让自己引以为傲的孙儿,真的醒了?“爷爷,是我,是我!”年轻人颤着身子,缓缓的跪倒在了地面上,他昏迷了数年时间,从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可是,看到爷爷的瞬间,看到爷爷的那般表情,他知道,他的爷爷,他的所有亲人们,在这几年的时间中,究竟在经历着怎样的痛楚。“爷爷,对不起,是孙儿不孝,对不起!”“轻侯,我的孙儿,你终于醒了!”饶是洛天穹这一生中,见了无数的惊涛骇浪,此时此刻,都也老泪纵横,泪水扑簌簌的,如同雨点般的落了下来。他紧紧的握着年轻人的手,仍由着那般泪水,不停的滑落着,这是喜极而泣的泪水,这是开心的泪水,这也是压抑了多年的泪水。所以,不需要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