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对方战部好似又有了新动作?”暗之末裔神情凝重的喊出了声道。白杉面色平静,浑若未闻,依旧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战场之内。反倒是站立在他旁侧不远的林凡,轻轻微笑出声道:“他们,不过只是在列阵而已!”“列阵?”暗之末裔闻言之后,立刻狐疑的看向战场之内!原来此刻在战场之内,那“无面之将”战部士兵们,居然在冲阵的同时陡然变阵!他们好似经过千百次演练过一般,接近三万名的战部大军,竟是在很短的时间内,便迅速集结成八座宛若蚁群的密集大阵,向着“休闲居”行会的两支战部推进而来!在结成八座庞然大阵后,立刻生成互相支援之势,以其中五阵作为冲刺,另外三阵进行压阵支援!而前面推进的五座大阵,竟是各自呈现完全不同的群体命力攻击,在迅速推进的同时,也大肆施放出截然不同的命力属性光芒光波来!其中有的呈现金黄色、有的则是赤红如血,还有的白若冰霜,甚至还有着深蓝色和土黄色,赫然乃是依照五行命力组建而成!随着这些光波交迭冲击,继而四散而开,也使得整个战场内呈现出一片五彩斑斓的色彩,看上去眩目动人的同时,也充满着诡谲异常的感受!有着旁侧另外三阵的居中驰援,再加上他们甲坚兵利,立刻一次次撕开“休闲居”行会两支战部的防线,每次都是能够收割足够的姓命!而狼妹妹酷所率领的第五战部,在这般怪诞强悍的攻击之下,立刻是损伤惨重,苦不堪言!他们不仅屡次会死伤几十名弟兄,甚至连同原本冲阵的线路也被撕扯而开,若非是第五战部顽强异常,只怕很快便要露出溃败之势!“这究竟是什么阵法?居然这般生猛?”站立在白杉和林凡旁侧的数名“休闲居”行会战部将领,都是不禁脸色大变,而其中陆定一最先按捺不住,询问出声道。“但凡擅长兵法者,都会清楚的知道,一名优秀的战将,可以在简单的进攻和防守交换间,分出十种阵法!即:‘方阵、圆阵、疏阵、数阵、锥形阵、雁形阵、钩形阵、玄襄阵、水阵、火阵’……”白杉目光淡然,平静道:“而这位‘无面之将’显然乃是一位集大成者,他不但将这十阵压缩为八阵,甚至还依照咱们灵域修者的命力属性,将其再行改变,也便成为咱们所看到的,除了‘金、木、水、火、土’分别单一形成攻击阵型外,另外只保留了方阵、圆阵以及疏阵三种阵法,而且将其作为驰援之用!”“看来咱们这位‘无面之将’对手,可真是不太容易对付呢!”白杉说到此处,同时也是神情凝重不少,冷冷向着旁侧道:“立刻传令下去,索姓散开第五战部的所有战阵,以步军保护铁骑,在其阵外游弋,并用弓箭及远程修技进行强行压制,限制他们的推进速度和范围,阻挠他们冲破战阵的可能!”随着白杉命令的下达,整个“休闲居”行会第五和第七战部也立刻展开变阵,并且相互配合行动!只是如此一来,双方面当即陷入陷入了僵局,敌军无法冲破阵线,而“休闲居”行会的两支战部,也无法彻底压制对方的冲阵!两下战部大军缠战起来,都是立时陷入苦战之中。“白副掌门,这样下去似乎不是个办法啊!”陆定仪第一个看出其中端倪,面带疑虑道:“如此对阵下去,就算能够暂时延缓对方的冲击,可也是付出惨重的代价,损伤不可谓不惨重,而且时间愈长,终究也会面临到全线崩盘的可能!”哪知在听闻了他的建言后,白杉却是冷笑一声,不但没有回答,反而是不置可否,完全置之不理!而就在这个时候,“无面之将”战部果然又改变了策略!随着战线逐渐的拉长,他们开始再度集中兵力,其攻击也更加猛烈,彷佛狂浪无尽的海潮,在无休无止的冲激着高耸的礁石一般,一次次撕扯着“休闲居”行会战部的防御阵线!暗之末裔瞧到此处,也不由得心急如焚,当下面向白杉道:“副掌门,情势极为危急,咱们就没有什么好的应对之法么!”其实不仅是他,在场的众多战部将领们也同时会同此心,都是心内焦急万分,指望着白杉速速拿出一个章程来,改变眼前的不利局面!“没有办法了!”白杉目光眨动,耸了耸肩膀,口内却是苦笑出声道:“既然打不过,只好先行撤退了!”“什么?撤退?”众多战部将领顿时睁大了双眼,他们委实不曾想到,在双方对阵的紧要关头,白杉非但没有拿出应对的良策,反而选择了撤退!“白副掌门,此事只怕万万不可!”陆定一赶忙出声阻止道:“‘无面之将’战部凶悍异常,他们一旦冲开了咱们的防御阵线,那么很快便会势如破竹,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直接冲抵到此处!”“一旦退却,几乎就等于宣告全线崩溃!”陆定一摇头叹息道:“咱们可是万万不能退,而且是退不起啊!”“你们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打,而是打不过啊。”白杉此刻居然还满面带笑,面色陡然一板,语气决然道:“而且我身为战部掌控主将,岂有言而无信的道理,传令下去,第五战部及第七战部,鸣金撤退!”……“想不到啊,白杉身为‘十大战将’排名第五位,居然是个脓包,是这般中看不中用的家伙!”一名无面之将战部的将领洋洋得意道:“咱们大帅只不过摆出了区区‘八阵,’便已经打得他们全无反抗之力,看他们的情形,分明是打算要全线败退了!”“对方的这两支战部队伍,虽然拼劲十足,也是十分顽强,但是终究不是我们战部的的对手!”“无面之将”此时也是伫身而立,目光内带着一丝疑惑道:“可那白杉身为超阶战将之一,真的会这般天真,抑或这么容易就败退了吗?”他说到这里,忍不住自言自语出声道:“不知为何,在我的心内深处,似乎总是有着一种极为怪诞的不安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