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铭可不想欠这种人情,一顿饭左不过几百块钱,就拿出点钱放在吧台:“就这么多了,你告诉广茂叔,再这样我就没法来了。”朔铭也是喝的不少,嗓门就有点大,胡广茂从厨房出来,见朔铭硬要给钱拦住说什么也不收。朔铭说:“广茂叔,要是羊是你家养的我就不给钱了,你这不收钱以后我就不来了。”胡广茂只好说:“那也用不了这么多,给我个本钱就行了。”正说着话,从门外进来两个小青年,左右看了眼对朔铭说:“你是朔铭?”朔铭奇怪,这两个人不认识,看小青年的长相朔铭顿时提起提防的心思,朔铭反问:“你们是谁?”“王成义认识不?”一个小青年冷笑说。朔铭一惊,王成义不是已经被抓进去了吗?怎么会有人找自己,而且这两个小青年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见朔铭的表情变了,两个小青年知道自己找对人了,说话的这个突然抽出一把刀对着朔铭的小腹捅过来。朔铭酒也醒了三分,当对方说出王成义的时候朔铭就知道今天这事不能善了了,恐怕是要动手,只是没想到小青年动作这么快,措手不及还真能被他捅死。当看到小青年肩膀一沉就知道对方要动手,明晃晃的祷下一刻就在朔铭面前了。朔铭向后退了一步,一脚踢出去,本想去踢对方的手腕,可这几年疏于练习功夫都落下了而且朔铭还喝了很多酒,身子一歪一脚踢在刀刃上,幸好天比较冷,朔铭穿着棉皮鞋,即便是这样,厚厚的皮鞋也被划出一道口子,可见对方的刀有多锋利。“哎,你们干啥,知不知道这是……”胡广茂看见刀也不害怕,竟然胸脯一挺站出来要帮朔铭。朔铭吓了一跳,避之不及还要照顾这个老家伙?拽住胡广茂向后一推。两个小青年一看就是练家子,另一个也抽出一把小短刀,确定了朔铭的身份在就一句话不说,上来就干。朔铭躲避短刀,不断的向后退,围着一张餐桌转来转去,朔铭喝了不少酒,脚下有点虚浮,强装镇定对一个小青年说:“你们是混哪条道的,兄弟得罪你们了?”“这些你不需要知道,今天只要你一条腿。”两个小青年对视一眼,分别从餐桌的两侧围过来,冷笑说:“你最好别动,如果一不小细心要了你的命那就是你自己找的。”朔铭听对方口音不是本地人,心说这次算是遇到硬茬子了,想着以前学过的招式,不再后退,反手抓住一条椅子甩向一个小青年,而朔铭则冲向了另一人。两人没想到朔铭还能困兽犹斗,被朔铭打了个措手不及。朔铭毕竟是练过,而且一般人不是对手,虽然疏于练习但底子还在,一拳打在小青年的面门上。小青年一个踉跄,鼻子立马见红了,血止不住的向外冒,这也激发了小青年的凶性,舔舔嘴唇一刀刺向朔铭心窝。另一个小青年被朔铭甩了一凳子,刚从地上爬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的冲过来。朔铭咬着牙伸手抓住小青年拿刀的手腕,角度没掌握好小臂被刺出一条血口子。朔铭顾不得疼也顾不得伤势,反手一拧大叫一声一个过肩摔扔向身后的小青年。朔铭转身就跑,冲着呆傻的胡广茂吼:“还不快跑,让郝笑带人来。”胡广茂这才让如梦方醒,带头向外跑去。饭店里的食客呼啦一下全都跑到饭店外面,楼上的客人听到动静也纷纷出来看热闹。当看到有人拿刀要杀人的时候全都躲了回去,一个女人捂着嘴尖叫一声,很没出息的瘫在那。朔铭经过一阵激烈运动,酒又醒了几分,但心里更忐忑了,这两个小青年手上都带着功夫,虽然不是很厉害,朔铭全盛时期根本不放在眼里,可对方手里有刀而且还是两个人。朔铭反手抓过一张椅子,冷着脸说:“两位朋友是受人指使的吗?如果是就画出道道来,他给你多少钱我双倍。”两个小青年根本不为所动,毫不犹豫的并肩冲过来。朔铭也知道,他的话打动不了小青年,对方知道拖延时间就是找死。朔铭也不会真的给他钱。朔铭舞动着手里的椅子,喝酒之后提不起多少力量,但朔铭为了保命还是消耗的起。小青年一时拿朔铭没办法。朔铭拖延的时间越久越好,背后靠着吧台死死的盯着两人:“你们现在走还来得及。”现在是什么年代,全城监控,只要你犯事了没有极强的反侦察能力想要跑出去几乎不可能。小青年知道遇到对手了,不要命的冲过来,朔铭帅气椅子砸在一人身上,没想到的是这个人的目的就是扛朔铭一下让另一个人贴上来。朔铭一看不好,脚下一滑身子一矮好容易躲过短刀,但刀锋却在朔铭的胸前留下一道血口子。朔铭再次挥舞椅子逼退两人,此时已经气喘吁吁了。心里焦急的很,希望郝笑能尽快赶到,只要警笛声一响朔铭就算得救了。小青年知道不能再拖了,没想到看似普通的朔铭竟然有这么强的战斗力,身上挨了两刀仍然拖着椅子顽抗。两人再次冲过来,朔铭依旧是老方法,但这次朔铭失算了,或者说两个小青年比朔铭更有战斗经验,向后退了一步躲过椅子又冲了上来,朔铭想回转椅子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靠拳头拼命。拼着胳膊上挨了一刀,朔铭看准目标把手掌曲成半掌用关节抵在一个青年的咽喉上。咽喉是一个人极为脆弱的地方,可以让人瞬间呼吸困难失去战斗力。划了朔铭一刀,小青年心下一喜却发现另一个小青年瘫软在地,朔铭怪叫一声,一脚踢向小青年。虽然对方手里拿着刀,但一对一朔铭还是很有把握。局势立即扭转,朔铭占据了上风,小青年却渐渐向后退。朔铭心道,今天非弄死这两个家伙,不然非要被他们捅死。可朔铭冲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小青年脸上出现狞笑,而目光却看向朔铭的背后。在部队学习武术的时候朔铭受过训练,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朔铭背后有危险。朔铭不动声色,继续向前冲,如果能一招解决对手更好,解决不了就赶紧撤。朔铭甩开膀子挥出一拳,而小青年却挥舞着刀冲过来。朔铭觉得不好,这小青年是拼命的打法。朔铭可以躲过这把刀,但却没有,虚晃一下一个驴打滚滚到一边,伸手抓过椅子看也不看甩过去。把椅子甩出去朔铭就向后跑了几步,没听到身后又什么动静朔铭回头一看。朔铭傻眼了,这次酒劲全都醒了。其中一个小青年一刀捅在另一人胸口上,两个人呆若木鸡的相互对视。朔铭也被惊到了,这是什么情况,杀人了?随着生命的流逝,被扎了一刀的小青年轰然倒地,身体仍在不停的抽搐。朔铭愣愣的看着,这还是朔铭第一次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包括自然死亡的也从未出现过,没想到这一次竟然看到的是现场直播。小青年知道不好,自己杀了人这可是重罪,瞪了朔铭一眼,转身向外跑。可朔铭哪能让他跑了,如果小青年跑了自己怎么解释这具尸体是从哪来的,虽然不是自己杀的,可也免不了会被当成嫌疑犯。朔铭一凳子甩过去,胸口的伤口血流不止。朔铭卯足了劲,小青年脑袋立即开花,一头栽倒在地。就像许多警匪片里演的一样,警察似乎是来收拾战场的。朔铭呆坐在椅子上,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到此刻朔铭还没回过神来,虽然身上有酒味,不过酒早就醒了。郝笑听说聚鲜小厨出事了有人要杀朔铭,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同事,然后飞一样打个车赶过来。当看到坐在那呆傻的朔铭浑身流血,门口躺着一个头顶冒血沫的小青年,而大堂中间还躺着一具尸体的时候郝笑也被震撼到了。朔铭被送往医院包扎伤口,郝笑跟着车去了,至于饭店里,很多目击证人被做笔录。但主管刑侦的一个副局长却做了一个让很多知情者意外的决定,让人把尸体抬上救护车拉走,说不定还有救。这是在保全胡广茂的这个饭店,在饭店里杀了人,以后谁还敢来这吃饭。这是给郝笑行方便,同时也在给朔铭示好。这件事也被严密的控制在一定范围内,记者以及新闻媒体暂时一概不能播报。朔铭身上都是皮外伤,只有右臂上的一道伤口挺深,擦着动脉扎过去,只要偏差一点朔铭就会大出血,结果很难预料。朔铭住院了,而且是被层层保护的那种,头顶开花的小青年在止血之后被带入警局连夜审讯,而这个小青年知道自己错杀了人,为求自保供认不讳。但却拒不承认是受人指使,非说与朔铭有仇,朔铭欠他们的工资拒不偿还。郝笑打电话给贺美琦,朔铭拦住她说:“等明天我通知她吧,今天这么晚了。”朔铭不知道的是贺美琦此时正在朔铭家里,贺美琦知道朔铭时常有应酬也就没打电话问,可直到下半夜贺美琦也没等到朔铭回来,这才有点担心的要打电话问问情况。